刚刚那个保镖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气成这样?
其实那个保镖只是报告了白若水的行踪,将她今天去机场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也怪不得侯冷然会这么生气,那天他明明听到简言要离开的事。
侯大总裁现在气得简直工作都不想理了,只想掐着那个女人的脖子质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直接丢了手中的文件,走向休息区的沙发,然后抽出一根烟。
他点燃了烟,慢慢地开始抽,灰色的烟圈从他嘴中被吐出,模糊了他的脸和眼。
侯冷然将头靠在沙发上,然后仰头望向上方的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格外幽深。
……
一辆低调的私家车停在了侯氏集团的大楼下,一个腹部有微微凸起的女人从车上走下,朝大厦里走去。
她走进了电梯,直接往最顶层而去,要找一个人。
那个人的办公室她很熟悉,出电梯右拐一分钟就到,她来到办公室门外的时候,有些犹豫,竟然不敢敲门。
从她身边经过的员工看见她,向她点头示意,他们认识她。
犹豫了好久,她终于鼓足勇气敲门。
“谁?没有重要事情最好不要进来。”里面传来冰冷的声音。
她抖了一下,还是继续敲了敲门。
“进来。”
白若水打开了门,当看见闭眼靠在沙发上的侯冷然时,心哆嗦了一下,慢慢地走了进去,关上门。
侯冷然没睁眼,说:“给我倒一杯咖啡。”
于是,白若水走到旁边,拿出杯子,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她重新回到沙发边的时候,将瓷杯小心地放在他面前,说:“小心烫。”
下一秒,侯冷然蓦然睁开眼。
竟然是这个女人?
他眼中有震惊有意外,更有一闪而逝的欣喜,但是很快被掩去,依旧用冷冷的口气说:“你怎么来了?”
白若水说:“你昨天没回去,我来看看你。”
她这话说得很小声,生怕惹得他不开心。
他冷哼一声说:“你不知道这是公司吗?工作的地方,你来干什么?”
这话里的不开心太明显,一时间白若水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她将手放在身前,双手搅在一起十分不安,那照他的意思,她是不是应该离开?
现在原地纠结了良久的她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那我先走。”
说着就转身。
可是当她刚走出几步,身后一只大手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后一拉,纳进了自己的怀抱。
“啊!”白若水尖叫起来,下一秒坐到了某人的大腿上。
她慌张地说:“你干什么?这里是公司,你不怕别人看见。”
他将唇附于她耳郭,沉沉又带着几分禁欲气息地说:“他们不敢看。”
她还是挣扎:“可这毕竟是公司。”
“别动!再动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气得脸都红了。
侯冷然再次露出了那张如同冰块一样的脸。
所以这个女人今天来找他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只想站在他面前盯着他吧?
侯冷然想起了今天保镖对他的报告:“你今天去机场了?”
她诧异地抬眸,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了:“你跟踪我?”
他说:“我二十四小时派保镖守在你身边,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的行踪?”
也是,可是她问心无愧。
她平静地说:“今天简言离开,所以我送他一程。”
“送他一程却不露面,你是不是看见他和另一个女人相好嫉妒了?”
他这都知道:“你胡说什么?”
白若水赶紧回道。
“没嫉妒?没嫉妒你看见他离开为什么一副那么悲伤的神色,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可以成全你。”
“我没有。”她立即否定。
他的表情仍然是冷冷地,还狡辩?
白若水知道他不会相信她,加之昨天她一直没给他打电话,他估计更气,她想应该想个办法哄哄他。
这段时间他的改变她看在眼里,在医院的时候甚至为了她的生日煞费苦心,她不是个木头,不懂好赖。
她在心底打定主意后,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然后慢慢蹲身坐在他旁边,下一秒竟然捧住他的脸将他转向自己。
侯冷然哪里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脸上浮现出巨大的诧异。
白若水在心底琢磨啊,在心底琢磨这个开头应该怎么说。
抱歉,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地,昨天我打电话哭不是因为舍得不简言。
不不,不好。
冷然,你就原谅我吧,我最爱的就是你,怎么会想着别的男人呢?
不,什么叫最爱的是他,她爱他吗?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然然,说吧,怎么样你才不会再生气。
还然然呢?能更恶心一点吗?
白若水蹙了蹙眉,最后说:“你眉头上有一个绒毛,怎么回事?我帮你拿下来。”
然后她就去拂他的眉头。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被他问得一个哆嗦,顿了很久才说:“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你不要生气了好吗?昨天的那个都是误会。”
说完,就轻轻地凑了过去,一个吻印到了他的唇瓣上,将自己所有的呼吸都交付给了他。
接着,侯冷然狠狠震住。
她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这次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