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雪儿被他盯得浑身一抖,不敢看侯北辰。
宋静芸说:“我带雪儿去看看若水。”
侯北辰说:“她怎么了?”
宋静芸叹了口气,说:“哎,她受伤了,至于原因……”
接着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侯北辰。
侯北辰蹙了蹙眉,道:“我知道了,下次有机会我也去看看她。”
于是,宋静芸带着侯雪儿离开了侯家,而侯雪儿离开的时候,侯北辰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不曾移开,脑子里回荡着她刚刚的那些话和神态。
他才不害羞,他在你面前那是装的,听起来她和那个徐真的关系已经很好了。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嫉妒,妒火让他紧紧握起了拳头。
……
白若水躺在弘诚医院的VIP病房里,睡得浑浑噩噩的时候感觉有些口渴,睁开眼看见侯冷然就坐在她旁边,他一直还守着她。
白若水用虚弱的声音说:“冷,冷然……”
侯冷然赶紧凑了过来:“怎么了?”
“我想喝水。”
“哦,想喝水!好,我马上。”然后侯冷然动作迅速地为她去倒水。
白若水看见他的样子,摇头失笑,那紧张的样子真傻。
侯冷然将水倒过来喂她喝下后,宋静芸和侯雪儿正好进入了病房,她们看见白若水虚弱的样子,赶紧关心起来。
宋静芸说:“若水,你还好吧?”
侯雪儿说:“嫂子,你没事吧?”
白若水没想到她们突然会来,点点头说:“妈,你们怎么来了?我没事。”
宋静芸见她要动,赶紧说:“哎,别折腾别折腾,快躺好。”
宋静芸说:“你伤到了哪里?你那个二叔怎么那么心狠手辣?”
白若水说:“没什么事,就是左肩上挨了一刀,现在已经好多了。”
听这话,宋静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什么?挨了一刀子?还说没什么事??若水,你是铁打的吗?”
她知道她是关心她,所以只是笑笑。
侯雪儿坐到白若水旁边,将她的右手拉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说:“嫂子,那应该很疼吧?你那个二叔呢?他现在怎么样?”
白若水想回答,但是侯冷然已经抢先一步:“把你嫂子伤成这样,你觉得那个人还能活吗?已经被丢进大海里喂鲨鱼。”
侯冷然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侯雪儿知道,绝对不是,从小到大,以她对哥哥的了解,他绝对做得出这样狠的事。
侯雪儿没再说什么。
而宋静芸却拍了拍侯冷然的肩膀,说:“收拾好了吗?有没有留下漏洞?”
侯冷然说:“妈,我办事,难道你还不放心?”
宋静芸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们侯家的人是不可以随随便便被人欺负的。
咚咚咚!有人敲门,侯冷然往病房的门口望了一眼,说:“谁?”
外面的人说:“我是送花的。”
侯冷然说:“进来。”
然后,一个快递员便捧着一大束鲜花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将花束放在床头柜上,对病床上的白若水说:“请问您是白若水小姐吗?”
白若水点点头:“我就是,怎么了?”
快递员说:“你好,这是一位客人送给您的多瓣百合,请您签收。”
她问:“是谁送的?”
快递员说:“我也不知道,上面没有署名。”
这就奇怪了?谁送她花儿偷偷摸摸地,是林清、霍芊萤她们?不会啊,她们没必要。
快递员走后,白若水脸上的表情还是奇怪的。
一旁的侯冷然说:“你想不到是谁?”
她摇摇头:“不知道。”
最近真的有点奇怪,收到一个没有声音的电话,而现在又收到了一束莫名其妙的花,到底是谁?
而且她还想到一件事,那日安绝和明珠百日宴的时候,她还收到了一个同样没有署名的礼物,那礼物是两双小孩鞋。
侯冷然说:“既然不知道是谁送的,就丢了算了!放在这里干什么?”
白若水却说:“哎,别!放着放着。”
……
这次的伤势比较严重,需要在医院里修养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侯冷然每天都陪她住在医院里,而晚上,就帮白若水擦洗伤口。
因为他精心地照顾,她的伤口愈合得很快,一两周后,伤口就慢慢愈合,她甚至能下床走动。
此时侯冷然去公司了,沈姐扶着白若水在病房里走动,过几天她就可以出院了。
秦时送来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要走的时候,白若水叫住他。
“秦时,你等等。”
秦时说:“夫人,你有什么吩咐?”
白若水说:“那白馨宜,在监狱里怎么样了?”
秦时说:“状态不怎么样,躺在监狱里不吃不喝。”
“不吃不喝?她已经知道她爸妈……”
秦时说:“还不知道,没有人告诉她。”
白若水了然:“好的,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先忙吧。”
秦时说:“好的,有什么事的话,夫人可以随时吩咐我,我随叫随到。”
“好。”
秦时离开了,而白若水决定等伤好后,去一趟监狱。
……
关押白馨宜的地方已经不是临时看守所,她被判了无期,而且刑罚已经定下来,以后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变。
白若水又侯冷然带着来到郊区的监狱的时候,外面守门的警卫立即走了出来,看见是侯冷然,想起了上面的吩咐,快速让路。
警卫说:“侯总,请进!”
他们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监狱。
这个地方其实白若水以前来过,那次还是因为简言被陷害关进了里面。
白若水和侯冷然来到关押白馨宜的监狱外的时候,他们果然看见白馨宜穿着囚服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地板上铺着草垫,肮脏不堪,若是往常,这个大小姐恐怕早就嫌弃地尖叫起来,可是她没有,一动不动像个木偶。
白若水对侯冷然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过去。”
侯冷然点了点头,没跟上。
白若水走到白馨宜面前的时候,她仍然无动于衷,没有发现白若水的到来,看来她真的已经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