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靖峰手机里竟然是一堆猫咪的照片,什么品种都有,波斯、英国短毛、加菲猫、布偶、孟买猫,一个个的都可爱得能融化了人的心去,韩之桃看直了眼,她将手机拿到白若水面前的时候,白若水也瞬间被这些小萌货夺去魂儿。
天啊天啊,要了卿命!
韩之桃兴奋地抓着手机说:“峰峰,你这是要送我们一只吗?如果你送,那今晚的事儿绝对没有问题。”
乔靖峰笑起来,就知道这招绝对有效:“那可以啊,你们俩随便挑,哥一人送你们一只。”
韩之桃兴奋地叫起来:“哎呀,好啊好啊,今天真是撞大运了,养一只可爱的猫咪我已经想好久了,今天终于梦想成真,谢谢你啊!”
乔靖峰一笑:“小事!”
乔靖峰这人还是很大方很讲义气的。
白若水一直以来也特别想养一只加菲猫,而今天乔靖峰说要送她一只,她简直乐得合不拢嘴。
听说这照片里所有的猫咪都是乔靖峰一个好朋友迟尧养的,迟尧是个男人,内心里却住着一个粉色的小女生,为人特别善良有爱心,所以开了这么一家宠物店,而宠物店开张还没多久,所以特意将这些猫咪的照片发到乔靖峰手机里,让他帮忙招揽一下客户。
这不,乔靖峰就将猫咪的照片拿给她们俩看,并照顾了一下好朋友的生意。
白若水和韩之桃一直拿着手机看,两人一边翻照片一边评价里面的小猫咪,哎呀,这只毛色好纯正,好漂亮啊!
哇!那只的眼睛好漂亮,碧绿碧绿的。
对啊!
两人看得起劲,而乔靖峰则好整以暇地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等着她们慢慢挑,果然女人看见小动物就挪不动脚。
过了很久,乔靖峰问:“你们到底挑好了没?”
韩之桃拿起手机说:“挑好了,我要这只纯黑的孟买,水水想养那只梦寐以求的加菲,喏,喏!脸最圆的那只。”
乔靖峰看了看,明了:“嗯,确定是这两只了?”
“确定。”
他说:“成,我等下就发信息给迟尧,让他给你们寄过来。”
白若水问:“很远吗?”
“不远,同城的。”
那还行,不然很远的话,小猫咪憋在里面应该会不舒服。
以前白若水就很想养一只可爱的加菲,但是因为侯冷然不喜欢猫的缘故,一直没有得偿所愿,而现在离婚了,她终于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真好。
白若水继续说:“你那位叫迟尧的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他说:“就我爸生意合作伙伴的儿子,一次吃饭认识的。”
“原来是这样,什么时候有机会让我们见见啊,感觉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说。
“可以啊,改明儿。”
乔靖峰对韩之桃说:“胖桃,那,猫都送了,答应我的事情可得给我办好啊!”
韩之桃爽快地说:“没问题,我今晚一定会打扮得美美的。”
说着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儿。
激得乔靖峰一个哆嗦。
韩之桃和乔靖峰陪白若水到了五点,两人都要去准备约会,于是和白若水打招呼要走了。
脚负重伤的白若水摆摆手说:“去吧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照顾,还是你们的事儿大。”
于是他们离开了第三人民医院。
晚餐是白若水点的外卖,点了一份营养汤套餐,味道不错,她吃完后,玩了一会儿手机,看了一会儿综艺节目便睡下了。
这个病房里虽然有三张床,但是只有她一个人入住,所以空荡荡的,不过很安静,白若水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一开始她还睡不着,看着外面树影婆娑的夜晚,想了很多事情,比如曾经的生活,比如大学时期的无忧无虐,还有和侯冷然的种种。
原来再悲伤的事情,也能被时间慢慢消磨,此时她想起侯冷然,没有太多的悲伤,也没有什么遗憾,觉得和他分别对于他们彼此都是最好的结局。
他幸福了,她也自由了。
多好。
她不太喜欢总是抓着一段记忆哀怜,这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还会拖得人无法前行,人生总要过的。
这样想着,她嘴角竟牵起一丝笑,而且睡意慢慢袭来,让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今晚一定会有一个好梦。
半夜时分,白若水感觉有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身,然后将她紧紧纳入怀中,轻浅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上,呵得她有些痒。
但是白若水并没有醒,她以为是在梦里。
而抱住她的那个男人却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梦,他看见梦里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的白若水时,心竟然一暖,很少看见她露出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实在太稀有。
而在他们离婚后的这一天,无意中的这一刻他却看见了这样温柔的表情,真是让他有些不悦。
她为什么从不对他露出这样的笑?
侯冷然抱着她想继续睡,可是却听见她嘴中嘀嘀咕咕:“喵,我的喵……”
他在说啥?侯冷然根本听不懂,想凑近去听,可是下一秒白若水却醒来。
然后她就看见了侯冷然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双眼中立即浮现惊恐:“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他是洪水猛兽?看见他有必要如此害怕吗?
侯冷然的眉微微一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滚开!”白若水脱口而出。
听见她这句话后,他脸上的阴霾更加浓重:“你再说一遍!”
难道她会怕他吗:“我说,让你滚开。”
下一秒,侯冷然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个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此刻他打算和她好好相处的,接着愤怒至极的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双大掌非常用力,直接掐得她喘不过气。
“啊,啊,救……救命……”
她想叫出声,但是声音咔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一瞬间她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窒息而亡。
“你……放开……”
她挥舞着手,当侯冷然真的觉得她快不行时,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