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长相靓丽的女人看见她突然刹车,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陆曼淇将头探出了车窗,问:“你们两个是找侯雪儿吗?”
“是啊,怎么了?”其中一个个子稍矮,脸颊上有酒窝的女人说:“我们是雪儿的高中同学。”
“啊,原来是高中同学,这么巧,我是侯雪儿小叔的朋友,你们是在找侯家?”
“是是是。”酒窝女人说。
陆曼淇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指着来时的方向说:“那就是侯家,你们沿着这条路就到了。”
另一个女人说:“我们正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呢!谢谢你啊。”
“没事,我这个人好助人为乐,既然你们是雪儿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酒窝女人说:“姐姐,你人可真好。”
陆曼淇笑了一声。
酒窝女人扯着旁边的女人说:“佳宜,我们走吧。”
两人刚打算走,沈佳宜的手机却响起,不知是谁来了电话。
她一接听,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
刘笑在旁边扯了扯她说:“谁啊?”
沈佳宜按住手机,小声地说:“徐……真……”
沈佳宜最后说了一声“我会帮你向她问好的”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刘笑立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哇!那徐真果然对咱们的雪儿旧情难忘啊。”
此话一出,坐在车里的陆曼淇立即露出了异样的目光,眼神暗了暗。
沈佳宜笑笑,三分羡慕三分抱怨地说:“哎,可不是?要是我有这样一个人对我念念不忘,我一定以身相许!”
说着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打算往那条路行去。
可是接着,陆曼淇却将她们叫住:“等等。”
刘笑顿住,问:“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陆曼淇大方地说:“我们加个微信吧,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你们下次要是想来侯家玩儿可以邀上我,我和雪儿的关系也很好的。”
刘笑没心没肺,没啥心机,也不觉得她这话有什么不妥,立即说:“好啊。”
然后两人就互相留了微信。
陆曼淇收起手机的时候,嘴角牵起了一丝笑,旧情难忘?呵!有意思。
……
高稀的案子重新立了案,自从上次给白长喜敲了一次警钟后,他便十分地听话,老老实实开始调查白若水上交的资料,甚至让手底下的人通过银行卡查到了打款给高稀七十万的那个人。
电话里,白若水说:“白科长,你确定打款给高稀的人是一个叫孙玉的?”
“我确定,这个我已经让手底下的人查过好几次,不会错。”
“怎么会?”难道不是白馨宜吗?
可是,白长喜接着说:“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孙玉的人是谁,但是我查到了她的工作单位,竟然是白氏集团的前任财务主管。”
“白氏的前任财务主管?”白若水仿佛突然看到希望,白氏集团,那么很可能孙玉就是受白馨宜授意的。
“我觉得孙玉这个人很可疑。”
白长喜:“确实如此,我现在正派人调查她,可是将她请到警署喝了几次茶,她的嘴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
“这样?”
“侯夫人,你看你有什么想法?”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白若水沉默了几秒,说:“白科长,不如找个时间我去警署做个客吧,是否欢迎?”
他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我随时恭候。”
白若水挂断电话后,老刘也将车开到了侯氏集团楼下,她下了车。
她是来给侯冷然送爱心午餐的,可是刚走到大门口却碰见了一个人,那个人是白馨宜。
她虽然挎着包包,化着精致的妆容,可是气色却不大好,远比不上上次在世经大厦碰见的样子。
她走到白若水面前,好像是特意来找她的。
白馨宜说:“堂姐,别来无恙?”
“挺好的,睡得好吃嘛嘛香。”
白馨宜笑起来:“算算时间,我的小侄儿和小女儿也快百日了,我这个做小姨的都没去看望过他们,堂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家里拜访。”
白若水说:“拜访就不用了,我恐怕没时间。”
“堂姐做什么这么忙?”
白若水顿了顿说:“我嘛,当然是有些该忙的事情。”
白馨宜眯了眯眼,忍着一丝怨恨慢悠悠地说:“堂姐,我最近听说你在为一个叫高稀的女人翻案?”
她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我听说的,有朋友在警署工作。”
“哦,原来这样,是啊,高稀是我们侯氏以前的员工,我发现不对劲自然有义务帮她洗涮冤屈,况且她母亲还隔三差五地找我,请我帮忙,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白若水说。
“是吗?高稀有你这样的老板娘还真是她的幸运。”
“或许吧。”白若水捋了捋发丝。
其实高稀母亲根本就没找过白若水,反而是她主动去找的高稀母亲,也是因为这样,才搜索到了不少证据,比如那张流水不正常的银行卡。
说到高稀的案情,白馨宜就有些紧张,很想旁敲侧击地挖些有关案情的讯息,她很害怕。
虽然白强炜说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但是她就是按耐不住啊!孙玉都被带到警署调查过好几次,所以她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白若水不想再和她聊下去,于是说:“馨宜,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白馨宜勉强地牵起一丝笑:“慢着堂姐,我听说这几天警署的人将孙玉叫了过去,不知道是为什么?”
听她这话,白若水顿住,漫不经心地说:“你怎么对高稀的案子这么感兴趣?”
白馨宜的脸有些僵硬,说:“哦,孙玉可是我们公司上一任的财务主管,以前和我的关系也不错,她被调查我当然关心,也算是我曾经的员工嘛,怎么?难道堂姐可以为曾经的员工出头,我就不能关心关心曾经的员工。”
她轻笑一声:“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但是你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紧张?”
白馨宜的手脚紧了紧:“我什么时候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