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说:“明天一早,我想让你装病。”
“装病?为什么?”
他缓缓道来:“明天一早,沈德裕必定会请所有人用早餐,大家争先恐后,我何必要去凑那个热闹呢?”
白若水瞬间了然,敢情他想来一招以退为进。
侯冷然做为侯氏集团的总裁,他有那个实力,也有那个底气。
她问:“那我装什么病呢?”
侯冷然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笑着说:“头疼、胃疼、腰疼,你自己觉得呢?”
白若水抽搐了嘴角,头疼、胃疼、腰疼,他干嘛不说肚子疼,或者直接说她要生了更直接。
还有,腰疼什么的难道不会让人浮想联翩吗……她打住!
侯冷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洗完了是吗?那该我了。”
白若水躺上了床,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一闭眼困意就袭来,然后不知不觉睡去。
……
第二天,白若水是被侯冷然摇醒的,而此时他穿着昨晚白若水穿的那套睡衣站在她面前。
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半天才反应过来,睡衣被他穿了,而现在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裸露的香肩还在外面。
她快速拉起被子将自己遮住:“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衣服脱了的?”
他勾唇一笑:“这睡衣本来就是我的。”
“那,那你也不能悄悄地脱别人的衣服啊!”
他耸耸肩:“没办法,我没衣服穿。”
他纯粹是胡扯,现在天光都大亮了,穿西装打领带不成吗?
他提醒她:“现在是早上七点半,相信没多久沈德裕的人就会来叫我们去吃早餐,你记得装病。”
说着,往衣帽间走去。
白若水赶紧说:“等等,装病?我还没想好怎么装呢?”
但是他已经走进了衣帽间,再出来的时候,丢了一件雪白的宽松连身裙丢在她身上:“将这个穿上。”
然后,她就乖乖地穿上。
他说:“不然就装作腰疼吧,头疼、胃疼都容易被发现,到时候沈德裕的人要是知道你生病了,肯定会找人来查看,腰疼比较容易蒙混过关。”
“……”他想得还真是周到。
七点四十五的时候,赵忠正果然来叫他们去沈德裕那里吃早餐,说是沈老早已准备了丰盛的食物,然后侯冷然就说:“赵哥,我们可能去不了了。”
赵忠正一脸莫名:“为什么?”
侯冷然解释:“我夫人,突然犯了腰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赵忠正脸上立即露出担忧的神色:“真的吗?可否让我上去看看。”
侯冷然笑起来:“当然可以。”
说着,带着赵忠正往二楼走去。
来到房门外,他敲了敲门,亲切地叫了声:“若水,你好点了吗?”
白若水的声音立即从里面响起:“你进来吧。”
然后,侯冷然打开门,带着赵忠正一起进去。
白若水看见赵忠正来,立即就要起身,可是他立即跑过去,伸手阻拦:“侯夫人不要动,没照顾好客人真是我的失职。”
说着,一脸惭愧。
白若水说:“赵哥哪里的话,这事怎么能怪你?”
赵忠正说:“侯夫人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但是赵忠正已经拿出了手机,要给家庭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他向医生介绍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转身对侯冷然和白若水说:“侯先生、侯夫人,医生马上就到,到时候让他好好帮忙看看。”
侯冷然笑起来:“那就有劳赵哥了。”
“不不,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十多分钟后,医生就赶来,这是沈德裕养的家庭医生,就住在老宅里。
刘医生走到白若水面前,礼貌地说:“侯夫人,得罪了,是否可以让我看看您的腰。”
“好的。”
接着,侯冷然过来将白若水扶起,然后让医生查看。
刘医生按了按她的左腰:“侯夫人,这里疼吗?”
白若水摇了摇头。
他又按了按右边和中间的位置:“这里和这里呢?”
“哎,疼疼……”她赶紧装模作样地叫起来。
刘医生了然,继续询问:“侯夫人,您以前腰是否有劳损?”
她愣了两秒,立即点头:“嗯嗯,有。”
刘医生点头:“那我大概明白了,侯夫人可能是腰有旧疾,加上昨日长途劳顿,外加腰肢活动过频繁,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疼痛,本来我应该给侯夫人拿几片膏药让您敷上的,但是考虑到您有孕在身,不宜用任何药物,所以只能让侯先生帮您按按,以此减轻疼痛。”
白若水说:“好的,刘医生我知道了,谢谢刘医生特意跑一趟,麻烦了。”
刘医生客气地笑起来:“没事,举手之劳。”
接着,侯冷然就将刘医生和赵忠正一起送了出去。
他们来到楼下,侯冷然亲自将他们送上了车。
赵忠正说:“看来,今天的早餐侯先生和侯太太是吃不成了,我会回去转告沈老的。”
侯冷然说:“那就多谢赵哥了。”
“客气。”
侯冷然在那边招呼赵忠正他们离去,而下楼里,几个下人却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听到了吗?刚刚刘医生说侯夫人是因为腰肢活动过频繁才导致旧疾发作的,厉害了,侯夫人都怀孕了,侯先生还这么猛如虎。”
“对啊,可不是。”
“侯夫人真是好性福啊!”
……
侯冷然送走了赵忠正,重新回到了房间,装了半天病秧子的白若水总算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说:“走了?”
“嗯。”他最后勾起一丝笑。
侯冷然说:“我刚刚听到小楼的佣人们在聊我们。”
她说:“聊什么?”
“她们说你好性福。”
“……”她的嘴角开始不停抽搐。
……
上午十点的时候,沈德裕的电话亲自打来。
侯冷然与白若水对视了几秒,接通了电话,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喂,沈老。”
电话里传来苍老的声音:“冷然,听说令夫人生病了?”
他笑了笑说:“小病,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