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一个不稳,便向身后倒去。
白若水看见这样的情况,赶紧扶过去,可是没想到雪儿倒过来的力道这么大,生生地撞到了她的胸口上。
侯雪儿倒是免于摔倒,可是白若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她被动地向身后倒去,然后右脚脚踝向外一扭,咯吱!脚踝扭伤的声音,接着她就向背后倒去。
啪,白若水倒在了地上,而下一秒就传来侯雪儿的惊呼声:“嫂子!你没事吧!”
白若水倒抽一口凉气:“没事没事。”
可是脚踝上的伤却疼得她无法呼吸。
侯雪人着急地说:“怎么可能没事?摔得那么重!”
说着就过来扶她。
可是因为白若水的右脚踝伤了,根本就动弹不了,她说:“别,别,等一下。”
然后侯雪儿就不敢动了。
此时的侯北辰和陆曼淇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色,不知道白若水怎么样了。
哭得更伤心的侯雪儿往后一望,说:“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叫救护车。”
先一步反应过来的侯北辰赶紧拿出了手机,然后拨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白若水说:“不用那么夸张,小伤。”
侯雪儿担忧地说:“小伤也得看医生。”
说着,要扶白若水起来,可是她一个人扶不动,朝陆曼淇看了一眼:“你还不过来帮忙?”
这时,陆曼淇才反应过来,一起扶白若水起来。
陆曼淇的脸色不太好,但想问的暂时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以后再说吧。
她和侯雪儿一起将白若水从地上扶到沙发上后,便放开了白若水。
陆曼淇走到侯北辰身边:“怎么样?打了急救电话吗?”
“打了,救护车很快就会过来。”
“那就好。”虽然嘴上说着好,可是陆曼淇的脸色却很难看,不悦地扫了一眼侯雪儿,觉得她真的很讨厌。
想她陆曼淇,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颐指气使过,但为了侯北辰,她还是只能选择忍。
侯雪儿看见白若水的脚踝立即高肿起来,心里那股翻腾的情绪就控制不住。
刚刚若不是嫂子替她挡着,现在受伤的就是她。
她将白若水扶坐好后,便转身望向了侯北辰,出奇地止住了眼泪,说:“小叔,今天偷窥打扰你们是我的不对,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接着红着眼望向了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车水马龙的街道,心里荒凉一片:“我真的错了。”
她那句真的错了声音很小,甚至小得别人根本听不清,可是侯北辰却听清了,而且心底狠狠一震。
她那难受悲伤的模样竟让他的心狠狠一痛,也不知是为什么……
这辈子侯北辰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
“雪儿……”侯北辰不自觉叫出了声。
旁边看着他们的陆曼淇,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不悦感,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她赶紧拉了拉侯北辰:“北辰,你怎么了?”
侯北辰回过神来,顿了顿说:“没什么。”
如此,陆曼淇心里的紧张才缓了缓,刚刚……是她看错了吧……
在旁边看着的白若水,眼中闪过了一抹异色,刚刚侯北辰的失态她清清楚楚地看进了眼里,以她的敏感,她觉得……侯北辰对雪儿或许也不如表面的那么……无所谓……
真没想到。
白若水嘴角牵起了一丝淡淡的笑,看来今天没有白来啊!
“哎哟!”白若水突然叫了一声。
这一声很快引起了旁边三人的注意,侯雪儿赶紧走到了她身边,关切地问:“嫂子,还好吧?”
她神秘兮兮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好好,挺好的。”
……
最终,白若水被救护车送到了第三人民医院,也就是简言住的那家医院,这是白若水要求的。
这样一边住院还一边方便看望简言。
白若水躺在病床上让医生治疗的时候,侯雪儿、侯北辰、陆曼淇三个都在外面给她办住院手续,但是十多分钟后她却没想到在病房外竟然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侯冷然。
他一副冷冷表情站在病房外,然后一副不情愿进来的表情说:“你的事儿还挺多,又将自己闹进了医院?”
白若水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她住了院,而且为什么还来医院了?既然不想看见她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就在这时,风风火火的雪儿跑了进来,看见侯冷然站在门口,说:“哥,你来了!站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进去。”
说着,将侯冷然推了进来。
侯冷然跟着侯雪儿,坐在了病床对面的椅子上,然后一条腿叠到另一条腿上,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盯着白若水。
本来医生在好好给她看脚,现在侯冷然往那儿一搁,让她着实觉得不自在,真希望这个人能离开。
侯雪儿说:“嫂子,小叔在给你办住院手续,很快就能好了。”
“嗯。”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侯北辰便带着陆曼淇一起进来,侯北辰看见侯冷然说:“你也来了?”
侯冷然点了下头,没说什么,真是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医生检查完后,填起了病历表,侯雪儿赶紧问:“医生,怎么样?我嫂子的脚没事吧。”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右脚踝的韧带有点拉伤,在这里住几天就好了。”
“哦,谢谢医生,太感谢医生了。”
“没什么,小事一桩,有什么的话就叫我。”
“嗯嗯。”
接着医生就离开了病房。
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几个,陆曼淇很诧异,没想到侯冷然会出现,主动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侯冷然点头示意,然后站起来朝白若水走去。
他摁了一下白若水的腿,疼得白若水呲牙咧嘴。
“啊!你干什么?”白若水想,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在报复她。
侯冷然冰冷着声音说:“还能叫,看来没什么大碍。”
她直接给他丢去了一个白眼,这个男人还能更恶劣吗?他到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