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车厢里是极少见的安静。
一个在生闷气,一个拽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小邪想到刚刚墨津城威胁自己说的那些话就来气。
自己煞费苦心为了他好,他倒好,还生出要把自己丢在拿边的心思。
真是没良心。
“以后不要跟宋菲来往。”
安静了一路,墨津城难得主动开口,但却是要求她的话。
今晚的情景莫小邪心里也是有数的,也知道宋菲不是那么单纯,自己尽量不要跟她再接触。
但是现在这话从墨津城的嘴里说出来,莫小邪就是不服从,
“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莫小邪冷哼一声,斜眼剜他一眼,就侧过身坐着,按下车窗看着京市繁华的夜景。
“莫小邪,你现在说话挺冲啊。”
墨津城按下操控键直接把莫小邪那边的车窗给关起。
莫小邪又是一声冷哼。
“宋菲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让你接触是为你好,你现在跟我发什么脾气。”
墨津城看着她那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样子心里是又不爽又无奈。
这女人刚刚在宴会上可不是这样的。
莫小邪听到他说出这话更是不爽。
“为我好,想把我留在墨家送给你大哥也是为我好吗,虚伪。”
莫小邪想到今天自己那么拼命的护着他,萧心里就替自己觉得不值。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心全给他当成驴肝肺了。
墨津城听着她这气的都快把屁股撅到天上去的气话,心里这才了然她是为了什么生气。
这蠢女人,自己随口胡诌威胁她的话她居然也信了。
还因为这话跟他生气。
真是个蠢女人。
“谁让你一开始为那个残废说话。”
墨津城也没那哄人的性子,直接就给莫小邪反驳回去了。
莫小邪瞬间这就气更不顺了。
“我怎么是为他说话,那害你的另有其人我不得找出来吗,万一你这次漏了那人下次再害你怎么办啊。墨津城我发现你这人真是,真是没良心。”
莫小邪指着墨津城一顿控诉,那不断动作的手指真是时刻想把他的脑袋薅下来好好教育一下他什么叫做人。
墨津城一怔。
她居然是这么想的。
他的眼里闪过一道笑意。
还以为她是真正义,原来还是存了假私心,不过也挺好,这偏心对了位置那也挺好。
墨津城:“莫小邪,我特别好奇你那个时候是怎么知道这事不是那残废干的。”
今天莫小邪的发挥确实是挺厉害的,就像是拿到了剧本,站在上帝视角解开了这一切的真相。
莫小邪听到他这么问,脸上那小表情瞬间就嘚瑟骄傲起来了。
“你别忘了奶奶请我来是做什么的了,我只是给你当了几天贴身保姆而已,这看家本事我可是一点没废,我可厉害的很。”
看着她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墨津城的嘴角微微弯起些弧度。
真是个蠢女人,问她个问题都能把她开心成这样。
被一个问题给哄好后莫小邪又恢复到以往的情绪中,好心情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墨津城聊着天。
“对了,你大哥那场车祸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能跟我讲讲吗,我还挺好奇的。”
车祸的事情从墨津远的口中说出实在是巧合的有些蹊跷,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那么刚刚好,那就说明那个想栽赃墨津城的人实在是厉害。
居然能引的这两大巨头反目还能这么多年没有露出任何马脚,这实在是有点离谱的可怕。
墨津城斜向她,眼里尽是打探。
莫小邪赶紧解释道:“我只是在想,那车祸会不会跟你这孤星的命有关,实话告诉你吧,我总觉得你前女友们出事跟天意无关,是有人在故意害你。”
墨津城笑了。
“不是天意的话那你的存在就没有必要了,莫小邪,别管太多,尤其是墨家的事,别插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墨家就是个大染缸,要是进去了就别想干干净净的全身而退。
莫小邪当然清楚这点,光看他们墨家人这诡异的相处模式就知道了,但是就算是会怕她也得深入了解,收人钱得帮人把事情给办好了。
“我知道,但是你奶奶请我来就是让我来帮你的,我可不想白白收下那一百万,你就跟我说说吧,我发誓我绝不外泄。”
莫小邪竖起了手指做着发誓的样子。
她今晚在宴会上的表现确实还算聪明,墨津城犹豫了半会,还是告诉她了。
……
那年墨津城21岁,结束了大学硕博连读的课程直接进了墨氏财团工作。
墨理:“你大哥现在是总经理,你就跟着他学,有什么不会的就问他。”
墨津城:“知道了。”
从那天开始墨津城就跟在墨津远身边学习,一个月后墨津城对一切工作都能上手,只是需要一个单子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将近年关,墨津远手上堆积着五个单子急着处理,只好先分出两个来交给墨津城处理,墨津城在比指定时间还早了三天就全部谈下。
但是他的成果全被墨津远谎称是自己的功劳传进了墨理的耳朵里。
那次之后墨津城和墨津远爆发了第一次在公事上的争吵,那次之后,墨津城就离开了墨津远的手下,开始自己摸索自己去谈单子。
恰逢过年前一个礼拜,墨津远最难咬的单子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但是在去约定地点的半路上他的车子抛锚了。
而那个位置正好是离墨津城那时候住的公寓附近,墨津远便向墨津城借车,开走后的半个小时之后,墨津远就出了车祸。
而在那半个小时里,那个客户给了墨津城打电话,墨津城到达地点跟那客户签约的时候还不知道墨津远出车祸了。
到了医院,他满心欢喜的把手里的合同交到墨理的手里,想象中的称赞没收到,收到的却是墨理满怀怒气的巴掌,他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
原来墨津远的伤势并没有那么重,只是在手术的过程中出了意外,伤口感染了,只能采取截肢的方式。
再后来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