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沈长风“啪”一声展开了扇子,笑容风流。
方妍卿好奇的挑眉:“你会医术?”
“会那么一点。”
“那我爹娘的病情,你看看什么时候能完全好?”
沈长风掐指一算。不像神医,倒是像个江湖神棍。方妍卿对他的技术很怀疑,不过再怎么说,帮沈长风建立自信心也是她分内的事。
“再喝三个药的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算的这么准?”
话音刚落,尚书府的马车从两人眼前闪过,速度极快。冲撞的路人骂骂咧咧——“要赶去投胎啊,真是的!”
“侯门权贵就那么嚣张?呸!”
看来坊间对尚书府亦是怨言居多,而且已经记恨许久。
须臾,尚书府的马车却停在了侯府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方妍卿:“看来刘尚书去找老侯爷谈话了。”
有种坏学生被找家长谈话的既视感。
别说尚书府了,就是皇帝来了,沈长风也没在怕。两人回到府里,便听到一阵惨烈的哭诉。
“老沈啊,你儿子不知道怎么恐吓我儿子,把我可怜的小儿子吓得瘫痪在床上起不来……”
“长风平常虽然顽劣了点,但不至于欺负一个孩子。刘尚书,你是不是污蔑错好人了?”老侯爷对自家儿子的行事风格还是有点把握的。爱玩贪玩,风流成性,但从没恃强凌弱过。
刘尚书脸上悲痛交加,那叫一个好看,“我儿子亲口说的,一个孩子啊,难道会骗人吗?”
老侯爷一脸无奈,看刘尚书这个表情不像是在演戏。
“我找遍了京城名医,又去宫里请太医,没人有办法!都是你儿子沈长风闹的!”
儿子被这么劈头盖脸的批评,老侯爷不愿意了,攒着的怒火都涌上了眉头:“贵府平时作风便很猖狂,说不定是小公子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遭此境况,怎可怪罪到我儿子身上?”
眼见他们争吵不休,方妍卿笑吟吟的上前,福身:“爹,刘尚书。”
刘尚书冷哼一声,气得挥了挥袖子!
“不论如何,你们侯府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禀告陛下,说你们恃强凌弱!”
方妍卿的笑容变成微微抽搐,“刘尚书这般倚老卖老,真是让大家大跌眼镜。”
“你!你不过是一个商户之女,竟敢如此评论当朝一品大员!”
“刘尚书自己不尊重,上门来闹,怪的了谁?”既然把话说破了,那她就没必要留情面了,“细数你儿子这个月的罪状,就够列出一张单子了。”
刘尚书还蒙在鼓里的表情:“什么意思?!”
“你儿子在学堂一直欺负其他孩子,逼那些孩子跟着他玩,强迫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让很多孩子都抱病不想再去学堂。”
方妍卿一口气说话,“这些事,刘尚书还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沈长风接了话茬,负手而立,笑着戳刀子:“你儿子仗着你是尚书之位,就在学堂胡作非为,就连夫子都要怕他三分。要是没有你这个爹在背后撑腰,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刘尚书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指着他们夫妻二人的鼻尖骂道:“根本就是在污蔑我儿!我明日就上告皇上,说你们诽谤!”
“刘尚书走好。”
一口毒奶,让刘尚书被门槛绊倒,摔了个四仰八叉,着实好笑。
“得罪了尚书府事情不小。长风,你究竟有没有对刘尚书的儿子下手?”
沈长风坦然地点头,在老侯爷生气的前夕解释一切。
一盏茶时间后,老侯爷狠狠拍桌。
“尚书府太没教养了,刘尚书竟然好意思上门来指责!真是人越老,就越糊涂了。”
老侯爷得知事情的真相以后,自然是力挺自家的儿子儿媳。
“明日早朝,我会跟刘尚书据理力争,你们两个不用担心。”老侯爷很宽慰,看了眼沈长风道:“你好好保护妍卿,那尚书府什么恶心人的事都能做出来,千万不能着了他们的计。”
回到院子后,沈长风跟着她一起进去,方妍卿反手推在他胸膛上。
“你回书房睡吧。”
沈长风眨眼,背后月色淡淡笼罩,身上多了层寒意,衬得脸颊更加有棱有角,丰神俊美。
“刚才父亲说了让我照顾你。”
“……那也不用贴身照顾!”
要的。
沈长风趁着方妍卿不注意,直接从她手下钻了过去,一个侧翻直接滚到了床上,翘着二郎腿,要多风流有多风流。
从成婚以后,两人便鲜少通房,更别说共枕了。
“你真是无耻。”
沈长风朗声大笑:“还真被你说对了,没错,我就是无耻。”
方妍卿拉着沈长风,发现拉不动,气馁道:“你去怡红院睡觉吧,那里的床又香又软。”
“把你相公赶去烟花柳巷睡?真有你的!”奇葩!沈长风撑着后脑勺侧躺着,“我不去,我就想在这里。”
“那你去打地铺,我睡床。”
沈长风“嘶”了一声,郁闷道:“我们两个就不能睡一张床吗?”
“不能。”方妍卿狠狠的拒绝了沈长风,并且道:“我与侯爷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
“那就来培养培养。”
只听无奈惨叫一声,沈长风滚到了床上,疼得捂着膝盖:“你这狠心的女人,亏本侯一直这么关心你,你倒好!”
方妍卿眯了眯眸子,看得出来沈长风是在装模作样,还是忍不住陪着这个戏精演戏。
“疼不疼啊?”
“疼,疼死了!夫人,给我揉揉吧。”
方妍卿一个爆栗直接敲打过去,把沈长风打得哎哟乱叫,疼得揉了揉额头,不满道:“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夫人,你就这么讨厌我?我以前虽然纨绔,但是跟你成婚以后,我就一直恪守本分。”
她觉得有点好笑。
现在又没有别人,沈长风演戏给谁看呢?方妍卿就这么坐在床上,手肘撑在大腿上,单手托腮看着沈长风。
等沈长风不叭叭了,才道:“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