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麦心中又甜又酸。
酸的是她居然不是从小到大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甜的是,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自己都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甚至连苏家都能靠一靠。
这么一说,苏小麦嫁给陆凛,其实算得上是高攀了。
苏小麦默默拭泪。
自己还是命好啊。
“别想那么多了,你要是喜欢,我们还可以买一套一模一样的回来,一套用来用,一套就摆在仓库什么的地方看看。不过一模一样的可能很难找,找个相似的款式还差不多……”
陆凛居然真的开始沉思了。
苏小麦:“哎呀,这不是舍不舍得的,就是我单纯觉得太贵了,没有什么必要。”
陆凛:“钱乃身外之外。何况像这样的钱,根本就取之不尽。我们为何不能用来做一些能取悦自己的事情呢?你说是不是小麦?”
苏小麦:“我明日要去烧香。”
陆凛:“怎地又突然想去烧香?”
苏小麦:“身边都是有钱的人,可不得烧香吗?我得让佛祖保佑我,让我下辈子也投生到这么富贵的家庭,阿门。”
陆凛不知该笑苏小麦的幽默还是笑她刻意营造出来的搞笑氛围。
不过,这都可以当作是她对他的夸奖吧?
两人看完房之后,苏小麦的心思已经完全飘到那套房子上了。
虽然苏万山从来不会亏待他们,但新鲜的总是比旧的好一点。
苏小麦一边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这栋房子变得更漂亮,院子里种什么花和菜,可以不可以种果子。
一边还想着怎么接李元梅过来,陆凛同不同意,苏万山同不同意……
不过,依照他们现在的感情,要是自己敢插手接李元梅过去,苏万山估计会提刀宰了自己。
苏小麦心思流转,眼珠乱转的样子被陆凛尽收眼底。
于他而言,买房买车都只是花了他存款的一小部分而已,更何况他还在不断赚钱,很快,现在的存款就被新的数字覆盖了。
仅仅花这么一点钱,就足以让自己的女人这么高兴,陆凛觉得很值。
同时,他也希望苏小麦能向周围人炫耀自己,最好大肆诉说自己对她有多好。
苏小麦也知道,陆凛最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所以她多表现一点儿,多撒撒娇,陆凛就笑得跟不值钱一样。
两人相处愉快之间,苏小麦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氛。
这时候路上的小车还很少,满大街的人都盯着他们这辆小车。
但他们身后,居然还有一辆小车,而且跟着他们已经很久了。
苏小麦立即就警觉起来。
她皱着眉头看后视镜。
“陆凛?是不是有人在跟着我们?我看到好像一直有一辆车穷追不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凛也皱眉。
他也注意到了。
“可能是路过吧。”
这句话是安慰苏小麦的。
但却不能安慰自己。
因为他总觉得这辆车有点儿眼熟,却不知在哪儿见过。
很快,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往前面拐了个弯。
这里的车很多,但绝对不是苏小麦记忆中那条回家的路。
“怎么回事陆凛,发生了什么了?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跟踪我们。”
陆凛咬着后槽牙,都快把他咬碎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跟踪。但我确定一个消息,那辆车,是卢家的车。”
苏小麦脑子都乱了。
“卢家的车跟着我们?它是不是要保护我们。不对,我怎么这么蠢。跟的这么紧,还若隐若现的,根本就不可能是想保护他们。”
苏小麦再次探头往后面看。
显然,那些人已经发现了自己行踪暴露的事实,跟踪也明目张胆地变成了追尾。陆凛之所以找人多车多的路,就是为了能够甩掉那个人。
但很显然,驾驶车子的人明显已经丢掉了最基本的道德伦理,路上有躲避不及的行人,就直接撞上去——
很快,马路上一片惨叫声。
苏小麦回头看那些被撞倒的人,只觉得很心痛。
车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不择手段地残害他们,还不顾他人的危险和安全,他真的有良心吗?
“陆凛,你之前有结过什么仇吗?”
陆凛烦躁得很。
相比于那亡命之徒,他们还要忙着躲避路上的行人,速度自然就慢了很多。若不是他开车多年,车技老熟稳定,这种情况下还能稳稳当当的开着,早就在卢雨柔的疯狂逼迫下,落得个车毁人亡的下场了。
“还好这辆车我之前就做过检查,刹车什么都没有问题,否则现在,可能正中她下怀了。”
之前的挡风玻璃反光,苏小麦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
现在到了暗处,苏小麦终于看见了坐在驾驶位的那人——居然是卢雨柔。
表情麻木,双目却因为偏执扭曲的内心而变得充血通红。
活像鬼魅一般!
她以为对方因为纵火一事早就被关进去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出来,还威胁到了她的性命!
苏小麦咬牙切齿,真情实感地骂了一句。
“真是养不熟的毒蛇。”
“陆凛,是卢雨柔。她估计是因为之前的事记恨我们,因此才赶过来报仇。我就是好奇了,为什么她还能满地乱跑,甚至还搞到了一辆车?现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开上轿车吧?”
陆凛:“当然。不过她应该是偷偷跑出来的。据说她在被拘留时态度良好,虽然经常哭泣,但对人恭顺有礼。要不是我爸妈明事理,这换个糊涂的父母,估计就可以把她保释出来了。”
陆凛顿了顿。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记恨上了我。”
苏小麦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们就算真的能平安出逃,也得回家一趟,一是报平安,二是要确定这个疯子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陆凛:“我知道了。”
他一个急转弯,苏小麦身子一晃,两人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而卢雨柔的车因为技艺不精,先是翻进了沟里,之后又顽强地开出来,追着苏小麦和陆凛的身后咬。
苏小麦心惊胆跳。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惊险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