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于佳一愣,又看了任玥婷一眼,一脸蒙蔽:“这还需要看出来吗?不是一猜就猜出来了?”
“这不一样。”
严良笑着摇头,说完,便是没有多说其他的,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
任玥婷便是回头去给于佳解释:“我们猜测出来的,只能是猜测,并不能拿着猜测的东西去把邵和光的父亲传唤到警局中去拷问,只能说是请他过去喝杯茶,审问些什么问题。”
说着,任玥婷顿了顿,眼中便是就闪过一丝冷意:“可是通过邵和光父亲跟我们说话的形态动作上,我们便是就可以将邵和光的父亲纳入嫌疑人的行列中,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将人待到审讯室中进行审讯与拷问,形势不一样,他所回答出来的问题的严重程度,也就不一样。”
这是警察局里最起初的科普,说实在的,于佳作为记者,应该很清楚这些套路才对。
可是由于于佳当初曝出了关于盛蕊的事情,便是就被人有意针对了,所以于佳也就一直没有机会跑到警察局里,真的跟警局里的人合作。
这次经由任玥婷一解释,于佳方才缓缓点头:“我明白了,我懂了。”
“不过……”
于佳皱了皱眉头,又继续问道:“你们是怀疑邵和光的父亲也有嫌疑吗?那你们从哪儿找证据呢?”
“既然你都说了,是要找证据,那肯定是得仔细找才能找到啊。”
严良听到于佳的话,便是无奈失笑。
笑着摇了摇头,又说道:“这个证据我们不找,难不成还会自己送上门来不成?”
这倒也是。
于佳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脸上便是就透出尴尬的笑来,
无奈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于佳又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跟着警察办案,多少有些紧张,严哥、任姐,你们多包涵一些。”
“谁都有第一次,别紧张。”
任玥婷见小姑娘可爱,便是笑着安慰,又转头看了严良一眼,调笑道:“你严哥也是第一次跟小姑娘合作,说不定也特别紧张呢。”
“去你的。”
严良笑着转头看了一眼任玥婷,又笑道:“谁说我第一次跟小姑娘合作,你不是小姑娘啊?”
“哟?在你心里我还是个姑娘呢?”
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事儿一样,任玥婷笑着看着严良,又笑道:“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我是第三类人呢。”
“那不能,性别还是得分的清的。”
严良也笑着跟任玥婷开玩笑:“再说了,哪有你这么好看的第三类人。”
任玥婷:“……”
“严良,以前我怎么就没觉得你这么油嘴滑舌的呢?”
严良便笑了一声:“以前你不了解我不是,现在机会有的是,我给你个了解我的机会咋样?”
“不怎么样。”
严良这话说的就有些暧昧了,任玥婷心里的小鹿就已经开始乱撞起来。
只是这个时候,任玥婷还在严良面前故作矜持起来。
“你得了解了解我。”
严良笑着调侃任玥婷:“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得了解了解男人不是。”
“瞎说什么呢,车里还有小姑娘呢!”
任玥婷瞪了严良一眼,眼中带着些羞涩,脸上也泛起了红光。
严良便笑:“于佳,我们平时局里男人多,开荤段子习惯了,你别介意。”
“没关系,没关系。”
于佳连连摇头,又笑道:“我们组里也是男生多,他们也是经常开荤段子,我都已经习惯了。”
说着,于佳又是一顿,又笑道:“再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荤段子没有听说过。”
一句话,便是就惹得任玥婷跟严良笑了起来。
三个人一路上倒是都欢声笑语的,将于佳送回去之后,严良跟任玥婷两个人脸上的笑意方才减少了一些。
只等着于佳离开之后,任玥婷才跟严良说道:“严良,你觉得于佳这个小姑娘,奇怪吗?”
“怎么说?”
严良皱眉,看了任玥婷一眼。
其实严良心里也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他不想现在说出来,来影响任玥婷的判断。
“我觉得,这个小姑娘,其实也知道很多东西,尤其是关于江阳跟盛蕊之间的事情。”
任玥婷皱眉琢磨着说着,眼中都带着困惑:“你说,这个于佳,跟盛蕊和江阳之间,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严良连着否定了三次,眼中带着些烦闷。
毕竟不管是江阳,还是盛蕊,都是当初案子的受害者,一个是被杀害,一个是被误会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牢,不管是哪一个,严良都不想去回忆。
任玥婷也知道,严良其实有些逃避过去的一些失误判断。
因为他小侄女的事情,任玥婷觉得已经给严良打击很大了,所以任玥婷也并不想刺激严良,所以在严良逃避这个话题的时候,任玥婷也都尽量不去提起来。
这会子见严良这副模样,任玥婷心里便是就叹了一口气,又跟严良说道:“咱们再去一次那个报废的工厂吧?”
严良点头,掉头便是就又去了当时小月出事的地方。
这个地方他们两个几乎是一天就能来八次,整个结构构造都已经翻遍了,可是依旧没有找出什么像样的证据来。
严良站在门口看着已经报废的工厂,便是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说当时小月被分尸的时候,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若是已经死了还好,最起码不会很痛苦。
可若是歹徒残忍到活生生的把人给分尸,那多痛苦。
若真是这样,当时那个孩子,得多无助啊。
严良眼中带着难过,这个问题一直都困扰着他,他一直都不敢深深的去想,只要一想到小月那张无助的脸,严良就恨不得一刀捅死那个杀人犯。
她不过还是个孩子,那个杀人犯竟然就能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也许已经没有了知觉。”
知道严良的痛苦,任玥婷看了严良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