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年,我在案发现场发现的。”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里面的钱包,给他们看里面的相册:“江阳的钱包我是认识的,这只钱包,绝对不是江阳的,而且……”
说着,张超指了指钱包里的照片,又说道:“这个女人很陌生,那个时候江阳跟盛蕊的关系,钱包里是绝对不可能放别人的照片的。”
经张超这么一说,那看来,当初的案发现场,出了江阳以外,应该是还有其他人在的了。
严良眯着眼睛端详了张超手上的钱包片刻,又皱眉询问:“既然你早在当年就发现了这只钱包,当年在审查江阳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拿出这只钱包来证明江阳的清白?”
“人都有私心的,”张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当时也害怕,万一查出这只钱包来,确实就是江阳的,那江阳就更说不清道不明了。”
江阳当时本身就已经有了那么大的嫌疑,若是再查出这个钱包来,让有心人动了手脚,让他们的调查结果成了这个钱包也成了江阳的,那江阳就真的有苦说不出了。
张超作为律师,自然是明白,只要没有定案的事情,早晚有翻盘的那天。
这只钱包,他就是等着翻盘的那天,当年的过失杀人案再重新被调查的时候,他再拿出来,这样,就不怕有心人做手脚,让这个钱包“变成”江阳的了。
严良领会了张超话中的意思,便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慨这姜还是老的辣。
将钱包接过来,严良仔细端详了片刻,又说道:“我先把钱包带回去调查一下吧。”
张超也是点头,叹道:“我能提供的应该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这个钱包,应该就是我最后的筹码了。”
严良点头,跟张超道了谢,便是就抓着钱包跟任玥婷一起离开了。
“你说,这个钱包,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的?”
如今看来,当年出了被害者和江阳,应该就剩下这个钱包的主人了。
现在江阳已经被确定是被冤枉的了,那江阳不是凶手的话,凶手,就很有可能是这个钱包的主任了。
任玥婷皱眉:“我总觉得,这个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说着,任玥婷一顿,又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跟于佳确定一下,认不认识这个钱包,或者,确定一下,认不认识钱包里的这张照片。”
“可是于佳根本就不会说啊……”
任玥婷皱眉,听严良这么说,便是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于佳虽然说想要调查真相,可是看上去,于佳好像真的有事瞒着他们一样。
“于佳的电话……”
正在两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于佳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任玥婷一愣,严良却是着急说道:“愣着干嘛,赶紧接起来看看她要说什么。”
经严良的提醒,任玥婷方才反应过来,接起了电话:“于记者。”
“任姐。”
于佳听到任玥婷的声音,便是接着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些忐忑。
“怎么了?”
毕竟是办案这么多年,一个人的语气代表着要说什么话,任玥婷还是多少能猜出来听出来一些的。
任玥婷一听于佳的声音,便是就猜到于佳应该是有什么关于当年的事情想要跟自己说了。
所以任玥婷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变得轻柔了许多,又问了一句:“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吗?”
“嗯……”
于佳的声音还是带着些迟疑。
她应了一声之后没有再说话。
于佳没有说话,任玥婷便是也就没有说话,就这么跟于佳这样一直僵持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果然,于佳还是熬不住任玥婷这样的沉默,还是先开了口。
这次于佳的语气中虽然还是带着些迟疑,不过到底,比之前要坚定了许多了。
“任姐,其实当初,还是有一个目击者的。”
“有目击者?”
任玥婷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皱眉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嗯。”
于佳又是应了一声,又叹道:“而且,其实真正的案发现场,并不是那间废弃的工厂,而是一座荒山野岭上。”
于佳的这段话说完,便是然任玥婷一下子慌乱了下来,难不成这么长时间,他们调查出来的东西,又要全部被推翻?
“其实那间废弃工厂,只是当年凶手碎尸的地方,可能受害者在当时的那座山上,就已经没有了生息……”
说着,于佳顿了顿,又叹道:“所以,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见见当时的那个目击证人?”
“当然有兴趣。”
任玥婷赶紧接了话,又赶紧转头看了严良一眼,神情间带着激动:“你愿不愿意去见见当时过失杀人案的目击证人?”
刚刚任玥婷在跟于佳打电话的时候,严良便是就听到了目击证人这四个字。
如今一听任玉婷这么问,神色间更是激动不已:“在哪?我们现在就过去。”
果然,在这样的案子上,严良比谁都激动。
任玥婷问于佳要了地址之后,过去把于佳接上,便是就去了当初那个目击者的家中。
“你们……你们找谁?”
开门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子,看着三个人找上门,神情间有些局促。
任玥婷见状,便是跟严良一起,将自己的证件亮出来给他看,又笑道:“你好,我们是警察,过来调查些事情。”
于佳也是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他看,也跟着说道:“我是跟拍记者。”
“有事情要调查?”
见是警察过来,那个人的脸上更是局促不安起来,心里一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脸上更是出现了忐忑不安的神情
“警察同志,我一直都住在这里,你瞧这儿这么偏僻,能调查出什么来?”
说着,那个人一顿,又叹道:“而且,最近我也没有听说过这附近出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
严良很肯定的吐出两个字,又看了这个人一眼,见他局促不安,不免出声安慰:“你不用害怕,我们就是问你一些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