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严良就回了警局。
因为有了新的线索和证据,整个警局的人也都跟着忙了起来。
回到警局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
“严良回来了?”
严良刚转身,就看到了新任的副局王局,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嗯,”
严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来。
“是这样的,局里的人都派出去,调查和落实赵昱的案子了,你呢,是这案子的大功臣,今天呢就好好的休息一天,想来明后天就会出结果了。”
王局也没有在意严良的态度,依旧笑意盈盈的跟他解释道。
其实,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为了查清杀人碎尸案,这段时间,严良和任玥婷两个人根本就是废寝忘食。
如今能够找到真相,也算是没有白白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我明白了,谢谢。”
严良也没有想问,依旧点了点头,算是跟王局打了招呼,就一个人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如今证据都有了,他倒是不担心赵昱的案子还会有什么峰会路转。
也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严良还是开着车,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只是刚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的看着自己的车的时候,就站在那里停了下来。
“江阳?”
严良眉头微皱,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见到了江阳。
把车停好的时候,江阳也走了过来。
“听警察局里的人说,你今天休息,所以就特地过来看看你。”
江阳爽朗的跟严良说道。
好像自从抓住了赵昱之后,江阳整个人也变得比一样要开朗了很多。
只不过,头顶上那一片刺眼的白发,让人差一点都要忘记了他的年纪。
“谢谢,先进去再说吧。”
严良勾了勾唇角,跟江阳说着,就转身走了进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时之间倒是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江阳看着严良已经有些紧缩的眉头,忍不住问道:“严队,现在案子也已经破了,你为什么好像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现在赵昱已经被抓了,就算是他有一万个能耐,也是翻不了身的,他一定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听到这话,严良的手却是微微一顿。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看着江阳说道:“赵昱的罪证确实,这一点我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不过……”
自从从山坡上找到那些证据之后,严良的脑海中总是那张几乎没有怎么改变过的手稿一角,这或许会成为他心里永远的疑问。
“只不过什么?”
江阳不解的看着严良,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稍稍的顿了顿,严良看了江阳一眼,站起来,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被风吹的来回摇摆的枝叶,才继续说道:“江阳,你难道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吗?这个案子,本来赵昱已经把自己从中成功的摘除了,但是在这件案子都要几乎平息之后,一个又一个的证人却是突然间又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一切好像变得都太顺利了些。”
严良皱着眉头,始终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那不是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才找来的证人吗?如果当时我们放弃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严队,会不会是你最近太劳累了,所以想的也比较多?”
江阳还是不明白严良的意思,只觉得这一切根本就是顺理成章的。
“不是。”
严良肯定的点了点头。
自从从山坡上回来之后,他更是肯定了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
只不过,赵昱杀人碎尸是一定的,幕后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当时在找到孙玉姗留下的那些手稿的时候,连装证据的塑料袋都是破旧不堪的。但是唯独里面的手稿露出的一个角,却是完好无损,你不觉得这个不正常吗?”
严良转身看着江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是有点不正常,严队,你的意思不会是有人故意把那些手稿埋起来,然后让我们找到的吧?”
江阳也瞬间明白了严良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是,有那个可能,只不过,现在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测罢了,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严良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神色,怎么都化不开。
听到这话,江阳顿时无奈的站起来,拍了拍严良的肩膀说道:“严警官,我倒是觉得,这些都可能只是你的猜测罢了,你也许是最近太过于操劳了些,弄的神经有些过敏,退一步说,就算是有人把证据摆在了那里,但是赵昱杀人是事实,这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坏事,不是吗?你呢,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先好好的休息,过几天,或许就想明白了。”
“可是……”
严良的眉头还是紧锁着。
他比谁都清楚,但凡有一点疑问的案子,那么就可能会是另外一种真相。
在破案的过程中,他们是不允许出现任何的疑问和勉强的。
“好了,严警官,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一个负责人的警官,但是呢现在案子既然已经结了,那就算是结了,不要有什么疑虑了。有可能,那都是多余的担心。”
见着严良似是忧心忡忡的模样,江阳忍不住安慰道。
稍稍的顿了顿,发觉严良还是好像没有放下这件事情,江阳只好开玩笑的解释道:“也许呢,这都是盛蕊泉下有知,在她那个世界里,也早就看不过去赵昱的结果,不想让坏人继续逍遥法外,所以才会突然间显灵,冥冥之中引导着我们找到赵昱的犯罪证据。”
听到这话,严良转头看着江阳,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改如何回答他来好。
做刑警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已经是唯物主义者,自然是不会相信江阳的这番话,只不过,那些都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对自己逝去的亲人的寄托,谁也不能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