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阵急刹声传来，车窗玻璃被撞碎。
危机时刻，我甚至看见玻璃碎片往我眼睛里面飞。只是很快，周妄言下意识地挡在我前面：
“岁岁小心！”
也许是扭头问我问题，周妄言分了心，撞上了别人的车。
我没怎么受伤，反而是他因为挡在我前面，后背扎进了很多碎玻璃。
周妄言助理陈彦来接我两的时候，周妄言第三次问我刚才说的是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
“祝小叔，新婚快乐。”
5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真心诚意祝他快乐。
毕竟养了我那么多年，我也该感恩他的养育之恩。
然而这次，周妄言错愕地看着我。
毕竟我从前从来没有真心祝福过他和哪个女人。
所以大概是，不敢相信吧。
他皱眉质问我：
“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否认，告诉他我是真心的。
我都快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大概是他刚订婚的时候，而我确诊癌症。
我最急需用钱的时候，他把我扔在一旁。
而我去公司找他，也被前台拦在门外。
那时候我还安慰自己，他只是不希望有人去打扰他。
可是当我亲眼看见前台把许婉迎进去之后，我崩溃地倒在地上大哭。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被他拒之门外。
只是我，不是他的第一选择罢了。
认清了现实之后，我再也没对周妄言抱有过希望。
绝症之下，我只想保命，哪有心思和他耍什么花招。
6
许婉赶来医院的第一时间，我甚至还没看清她的面孔，她甩手就给了我一个巴掌。
刚扎好的头发散落下来，沾染到新吐出的血。
我被这一巴掌抽得直挺挺往后倒，头磕在墙上，一股一股的献血往外流。
许婉也看见了，但她依然理直气壮：
“要不是你，阿言怎么会受伤，你这个扫把星！”
我有些无助，更多的是绝望，房内的灯光一闪一闪，像是快要消失在我眼神。我心里想着，要是死在这里就好了，死了就没有任何痛苦了。
但医护人员快速赶过来，又帮我包扎又在我身体里面注射营养液。
很快，我就被撑着扶起来。
周妄言闻讯赶来，他看见我头上的伤口，眼底突然就变了眼色。
许婉很快朝他撒娇：
“阿言，刚才虽然是我先动的手。但是岁岁又不是小孩了，她也不知道躲一下。”
“再说了，她怎么就刚好把头撞上了……”
她扯住周妄言的手，阻止他朝我这边走过来。
周妄言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安抚性地摸了摸许婉的头。
那一刻，我忽然就觉得，这一切没意思透了。
哪怕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依然会无条件选择相信许婉。
只是他似乎不确定，开口问我：
“岁岁，你是故意受伤，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出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