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他。
自从她回来,跟他的每一次,他都没有做避孕措施。
刚刚开始,路吟想不通,他为什么不做措施,以为他想要孩子。
可后来,她说过不想要孩子后,他同样如此,次次不避孕。
男人闻言,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彼时的男人额头上沁着细细密密的薄汗,欲气十足,呼吸更是粗沉。
“刚刚开始不知道,后来你到南城做手术,不是做了检查吗?那个时候知道的。”
他诚实回答。
她刚刚回来时,之所以没有用措施,最重要的是为了证明他不在乎她是否跟别人睡过。
另外就是,他卑鄙的想有个孩子,或许可以留住她。
现在想想,他这个想法简直坏透了。
路吟了然。
当时她没有想那么多,单纯地以为就是常规检查。
想不到他竟然让医生给她做了全部检查。
路吟有些好奇:“那你干嘛不问我,一直到现在都不说?”
之前他提过几次要孩子,被她拒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没有提过这个话题。
男人撑着手臂,怕压到她,可一动,身体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他呼吸沉了几分,不紧不慢地回:“原本也没有想过问你,我尊重你的决定。”
顿了一下,他补充一句:“我知道宝宝的事情后,下定决心不要孩子,有你就够了。”
路吟呼吸一顿,一时语塞。
当初回来,她抱着复仇之后就离开的决心,没有想过别的。
谭归凛低头亲她,喘息着说:“乖乖,我们有柔柔就够了。”
话音刚落,他便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路吟的想法跟他一致,只想把所有的爱都给柔柔。
她伸手搂着他,回应着他的。
等结束洗完澡下楼,又是半夜。
两个人上床之后,望着宝宝熟睡的模样,分别亲了女儿的脸。
这才心满意足地睡觉。
……
再一次听到白荷的消息,路吟有点意外,原本以为和她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可,电话打到她这里。
打电话不是别人,正是白荷本人。
隔天中午。
路吟出现在小区门口,保镖拉开车门,她下车。
这边的治安环境极差。
电话里,白荷说,她有一个重要的秘密要告诉她。
至于是什么,她故弄玄虚,必须见面才说。
其实,路吟知道,这不过是白荷骗她过来的借口而已。
即便如此,路吟还是来了。
不为别的,就是想来看看她一个人过得有多凄惨。
毕竟,何雯倩死了,她一个人生活肯定不容易。
白荷还居住在之前的出租屋。
来到门口,门并没有锁,虚掩着。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以及不堪入耳的奇奇怪怪的声音。
路吟站在门口,一时怔住。
忽地,她想到什么。
她并没有冒然进去,而是让保镖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保镖进去之后,连拖带拽的将一个男人从里面拉出来。
彼时的男人衣衫不整,正在对白荷实施侵犯。
听到这话,路吟当机立断,立刻报警。
等那个男人穿上衣服,路吟才进去屋里,保镖对她说:“太太,您进去看看那个女的吧,我不方便。”
毕竟他是男人。
路吟望了一眼那个猥琐恶心的中年油腻男,觉得刺眼又恶心。
她抬步走进去。
里面的画面令她为之一振,心下一惊。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那个男人的厌恶。
床上的白荷未着寸缕,披头散发。
她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眼泪已经干涸。
整个人犹如死去一般,一动不动的躺着。
当路吟走近,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以及身下的血迹,画面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她的瞳孔地震。
不能想象,白荷经历了多么惨无人道的折磨。
狗男人,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疾人下手,简直禽兽不如。
短暂的惊愕后,路吟快步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保镖吩咐:“在警察来之前,给我狠狠教训他,不要打死就行!”
因为震惊和生气,她的嗓音带着怒意。
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如此残忍……
保镖收到命令,立刻对着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下手极重,拳拳到肉。
地上的男人开始反击,可他根本不是身手不凡保镖的对手。
不多时,就被打得血肉模糊,动惮不得。
望着地上跪地求饶的恶心男,路吟只觉得厌恶至极。
路吟折回去,来到床边,拿过被子盖在白荷身上。
然后拨打120急救电话。
很快,附近的警察过来。
路吟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跟警察说了。
据那名男人交代,他是这里的房东。
自从何雯倩去世之后,他知道只有白荷一个没有行动力的人住在这里。
刚刚开始,他是出于好心,偶尔帮助她。
可是,后来,渐渐地,他被白荷的美色所吸引,心生歹念。
有一天晚上,趁着半夜三更,夜深人静时。
拿着备用钥匙,偷偷摸摸打开白荷的门,趁着她睡熟之际,对白荷实施了侵犯。
当时的白荷被吓醒,拼命反抗,可她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
原本她想要报警,可男人却抢走了她的手机。
由于白荷没有行动能力,没有手机,她没法跟别人求救。
何况,男人还威胁她,如果她敢告诉别人或者报警就把她赶出去,让她露宿街头。
加上,男人还用止疼药胁迫她。
白荷迫于无奈,只能答应。
毕竟,止疼药对她而言相当于救命药,何况如果被赶走,她便没有地方去。
比起露宿街头,有个栖身之地,总归是好的。
就这样,男子胆子变大,越发得寸进尺,多次对白荷实施侵犯。
昨天晚上,白荷趁着男子睡着,偷偷拿到手机,给路吟打电话。
为何不是报警,而是选择跟路吟求助,因为她想要见路吟一面。
而且,她笃定,路吟一定会来。
白荷被送去医院救治,而那名男子被警方带走。
路吟去办理住院手续。
医生说,白荷已经怀孕六周,男人实施侵犯时,导致流产,需要进行手术。
听到这话,路吟心里说不来什么感觉。
那名男子已经五十岁,一直没有结婚,长相丑陋又猥琐。对于心高气傲的白荷而言,无疑是噩梦般的存在。
长达两个月之久的侵犯,可以想见,白荷遭受到多么粗暴且残忍的折磨。
在医院大厅里遇到韩烟,她问:“吟宝,你怎么在这里?”
路吟简明扼要的把情况说了。
听完之后,韩烟义愤填膺,把那个狗男人臭骂一顿。
同为女性,对这种情况非常气愤。
可转念一想,韩烟才说:“吟宝,你管她干什么?白荷可是你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