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急事,需要谭归凛亲自去处理。
迫不得已,他只能离开南城,回霖市。
听到谭归凛回霖市,沈斯年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一直派人暗中监视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
今天是路吟跟柔柔见面日子。
沈斯年这个人,卑鄙到开始限制路吟见孩子的时间。
而且还规定时间,一次一个小时,并且只能在沈家别墅。
虽然见面的时间短暂,可她每一次见到柔柔都特别开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柔柔对她更加亲近,而且越来越依赖她。
吃过晚饭,路吟抱着柔柔上楼。
沈亦均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小朋友已经知道爸爸和姐姐要结婚的事情。
小家伙很开心,并且非常支持。
因为他很喜欢吟吟姐姐,如果让她做自己的妈妈,也不错。
来到房间里面,路吟拿了玩具盘腿坐到地垫上,跟柔柔一起玩。
沈亦均拿着玩具汽车,对着路吟说:“吟吟姐姐,等你跟爸爸结婚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最近姐姐每天都来家里陪他们兄妹,他可开心了。
路吟闻言,转过头看着沈亦均。
小朋友脸上满是天真无邪,他什么也不知道。
“亦均。”
“嗯。”
路吟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事,你玩吧!”
沈亦均不明所以的样子,他爬过去,坐到路吟身边。
“等你跟爸爸结婚后,我就喊你妈妈。”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模样认真。
路吟微愣,心绪复杂。
她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还是喊我姐姐吧!”
“为什么?”沈亦均不解:“难道你不想做我的妈妈吗?”
他是真的非常喜欢吟吟姐姐,想要她做自己的妈妈。
而且她对妹妹和自己都非常好,有这样的妈妈,他会非常期待。
路吟瞧着他失望样子,于心不忍:“当然不是了。”
正准备跟他解释,保姆过来喊沈亦均去写作业。
小家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保姆离开。
收回视线,路吟拿出手机,录了一段柔柔玩玩具的视频。
给谭归凛发送过去。
……
把柔柔哄睡着之后,路吟准备离开。
刚刚来到楼下,遇到回来的沈斯年。
彼时已经晚上十点。
沈斯年脸上泛红,有些醉态。
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见到她,脸上露出笑容来。
他朝着路吟走来,步伐略微有些不稳。
刚刚走近,一股浓浓的酒精味扑面而来,路吟下意识蹙眉。
看来喝了不少。
来到她面前站定,沈斯年笑着说:“你今晚可以不用走,留下来陪孩子吧!”
每次看到她依依不舍的样子,他于心不忍。
路吟讥讽:“沈总这是良心发现了。”
面对她阴阳怪气的嘲讽,沈斯年不以为然。
“现在时间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你别假惺惺的。”路吟毫不客气地揭穿他:“再说了,你不是安排人监视我,怎么会不安全。”
虚伪又恶心的男人。
她不想跟他同住屋檐下,更不想看到他恶心的样子。
说完之后,她抬步准备离开。
可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路吟想要挣脱,可他紧紧扣住。
沈斯年拉着的是她的右手,虽然已经恢复正常,可她还是不敢用力。
路吟冷声道:“放开。”
沈斯年转身与她面对面,浓烈的酒气很难闻。
“路吟,不要一直挑战我的耐心。”
他之所以一忍再忍,只是不想伤害她。
可他耐心有限。
他的手用力扣着她的手腕,路吟吃痛,伸手去拨。
“沈斯年,你不要发疯。”
路吟扬起手准备打他,可被他眼疾手快阻止。
他用力扣着她的手,语气不好:“发疯,行,那我就疯给你看看。”
伴随着话落,他拉着她就往楼上走。
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路吟忽然慌了。
路吟用尽全力挣脱,可她的力气无法与他匹敌,挣脱不开,只能强行被他拖着走。
“沈斯年,放开我!”路吟陡然拔高音量:“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喝醉了的男人,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报警?”沈斯年邪魅一笑:“我们两个现在可是未婚夫妻,名正言顺,报警也没有用!”
来到楼梯口处,路吟伸手死死抱住楼梯。
“就是结婚,强迫是犯法的。”
沈斯年松开她,与她面对面。
望着眼前面色苍白,惶恐不安的女人,他冷笑道:“吟吟,听话点好吗?”
语落,他伸手掐住她下巴:“我真的不想逼你,想要你心甘情愿的给我。”
可她的态度令他非常失望。
路吟面色凝重,怒火中烧的吼:“沈斯年,你真的很恶心。”
他是她见过最猥琐,最恶心的人。
不对,他根本就不是让人,是畜生。
望着她嫌恶的样子,沈斯年越发生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装什么正经?”沈斯年俯身靠近,咬牙切齿的样子:“别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一会儿我就让你臣服于我。”
路吟的指甲在他的胳膊上抓出一道血痕,可他丝毫不在意。
见他失去理智,路吟对着楼梯口大喊一声:“亦均。”
果然,听到这话,沈斯年快速松开她,抬眸望去。
趁着空档,路吟拔腿就往外面跑。
楼梯口空无一人,沈斯年意识到上当受骗,低声咒骂了一句。
收回视线,望着那抹逃跑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这个时间点,佣人已经休息,所以没有什么人。
望着追过来的男人,路吟侧身抄起玄关桌上的青瓷花瓶。
当沈斯年扑来时,她用尽全身力气举起手来,猛地挥出手臂。
“碰……”的一声巨响。
闷响混着瓷片碎裂声炸开,沈斯年呆愣在原地,一瞬间懵了。
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让他顿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
不一会儿,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缓缓流下来。
身子趔趄一下,摇摇晃晃的退了几步,最后跌坐到地上。
佣人听到动静,匆匆忙忙跑出来查看。
看到眼前的一幕,呆愣在原地。
沈斯年狼狈不堪地坐到地上,鲜血淋漓。
地上,花瓶四分五裂,散落得到处都是。
而路吟,站在原地,面色淡然,冷漠地望着地上的男人。
佣人问一句:“怎么回事啊?”
路吟从容淡定地回:“你们沈先生喝醉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花瓶打碎,好像弄伤了自己。”
“……”
“?”
一看就不是摔的!
可她们也不敢多言。
路吟出言提醒:“赶快送他去医院看看。”
语罢,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徒留几个佣人面面相觑。
未婚夫受伤了,怎么路小姐一点都不担心?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
不过,他们没有多想,而是打电话给司机,佣人合力把沈斯年搀扶着,送到医院里。
隔天早上,路吟接到沈斯年的电话。
“吟吟,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我喝醉了。”
清醒过来之后,他后悔不已。
路吟淡漠吐出两个字:“没事。”
昨晚他以醉态伪装,欲行不轨,路吟心知肚明。
懒得揭穿他虚伪的面目,反正马上就结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