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爷子八十大寿这天,那排场可不小,特意筹备的生日宴会盛大又热闹。
一栋古雅庄严的中式别墅张灯结彩,满是喜庆。
此刻,别墅里头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人声鼎沸。
各界名流,亲朋好友鱼贯而入,脸上皆挂着热忱的笑容,彼此寒暄打趣。
原本热闹非凡,和谐美好的氛围因为谭归凛携着路吟一同出现,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谭归凛身姿笔挺,一袭高定西装妥帖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矜贵之气,气质卓然,令人移不开眼。
路吟身着一袭白色抹胸礼服,妆容精致,清丽脱俗,她款步走来,眉眼盈盈,温婉中透着灵动。
二人并肩而行,男的英姿帅气,女的柔美婉约,极为养眼。
路吟满心疑惑,完全猜不透谭归凛此番带她前来的意图。
毕竟,他们身处的可是白家,谭归凛与白家千金白荷有着婚约,这在圈子里众所周知。
谭归凛这般高调现身,身旁还带着自己,实在令人费解。
周围人纷纷侧目,开始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众目睽睽之下,路吟多少有点紧张,可她只能维持表面的镇定自若,不想露怯,不能给谭归凛丢脸。
她挺胸抬头,身姿笔直,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泰然自若的走入前厅里。
两人刚一现身,客厅内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凝滞。
白爷爷坐在主位上,视线看到仪表堂堂的谭归凛脸上露出笑容,可在触及到挽着他胳膊的女人时,脸色骤然变化。
先是好奇的打量,在看清楚她的面容时,瞬间瞳孔地震,眼底满是惊鄂。
白荷站在一旁,薄唇轻抿,眼中满是怨怼与不甘,好看的脸上俨然难以维持得体。
她死死地盯着谭归凛和路吟在一起的画面,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她怎么也想不到,谭归凛竟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全然不顾他们之间的婚约还未解除。
谭归凛神色淡然,阔步上前,双手递上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说道:“白爷爷,生辰快乐。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聊表敬意。”
白爷爷目光冷峻,并未立刻伸手去接,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女孩身上。
像,她真的太像她了。
他苍老的手紧紧握拐杖,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可他只能极力压抑住情绪,不动声色的样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见爷爷只是盯着路吟看,白荷压低声音提醒:“爷爷,谭先生跟您说话。”
白爷爷急忙收回视线,微微抬手,旁边的白荷赶忙上前接过礼物。
谭归凛见状,微微欠身,礼貌道:“白爷爷,晚辈有几句话,想单独与您聊聊,不知是否方便?”
白爷爷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犹豫片刻后,缓缓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佣人先退了出去。
谭归凛继而来到路吟身边,温沉道:“我现在有事要谈,你先到外面吃点东西,烟烟他们应该到了。无聊的话去找她。”
没有想到韩烟也来,正好她一个人没伴。
路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白荷不愿意离开,望着眼前气宇轩昂的男人,口气有些不好:“谭先生,你什么意思?”
今晚他与路吟高调出席,无疑是在打白家的脸,丝毫不给她面子。
她的气不打一处来。
谭归凛阔步走过去,坐下来,气定神闲的模样。
“给你的期限已经到了,一直没有消息,我这不是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语调散漫而平稳,却透着一股浓浓威胁味道。
白荷面色瞬间难看,因为愤怒,她拿着礼盒的手微微颤抖着。
弟弟一直关在警察局,她一直犹豫不决,原本想着可以通过其他手段解决,可她低估了谭家的势力,也高估了自己。
深吸一口气,她目不斜视的望着他:“我的意思是,你公然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我家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好看的脸上满是不悦,目光紧紧盯着对面那个强势霸道的男人。
谭归凛悠悠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白荷一僵,因为在自己家里,气势很足:“在还没有解除婚约之前,我们还有婚约在身。可你却明目张胆的跟别的女人高调出席,是不是太过分了?也太不把我们白家放在眼里了?”
他就这样光明正大带着别的女人出现,这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白荷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所以顾不得其他,只顾着发泄心中的不快与愤懑。
谭归凛微微抬眸,冷哼一声,并没有出言。只是用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她看。
男人一言不发,黑眸中蕴含着冷凛,这让白荷顿感不寒而栗。
那眼神含着警告与不屑。
看似什么也没有说,实则已经说明一切。
旁边的白爷爷见状,急忙出言:“小荷,你先出去,我们单独聊聊。”
见白荷一动不动,白爷爷陡然拔高音量:“快点出去,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吗?”
深知不能惹怒谭归凛,白爷爷口气严肃起来。
最后,白荷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客厅里,陷入短暂静默。
谭归凛正襟危坐,脊背僵直,双手随意搭在长腿上,整个人矜贵十足。
白爷爷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浑浊的双目满是威严与愤怒,面色淡然。
谭归凛直接开门见山:“白爷爷,今日我来,是想和您谈退婚一事。”
低沉平稳的话语带着一股浓浓决心。
这件事情刻不容缓,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白爷爷闻言,苍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
虽然他之前听过一些消息,却没有想到他如此决然坚定。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谭、白两家婚约可是你爷爷定下来的,岂是你说退就能退的!”
他语气铿锵有力,带着一丝温怒。
谭归凛神色自若,眼神中透着决绝:“白爷爷,谭家对白家的恩德。这些年还得差不多了。当年的您援手之情,我们从未忘记,可感情之事不能强求。”
白爷爷猛地一怔,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你这是要毁了几十年的约定!当初的承诺都被你抛诸脑后了?你确定要背信弃义,不顾一切。”
“你不想想,若是你九泉之下的爷爷和父亲知道你这般行事,他们会作何感想?”
老爷子气得身子微微发抖,目光如炬地紧盯着谭归凛。
谭归凛面色无异,与他目光对视,却并未退:“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希望能解除这桩婚约。这些年谭家为白家所做的,相信您也心中有数。谭家不欠你们白家的。”
“白爷爷,扪心自问一下,谭家这些年对你们白家如何?我觉得做人做事要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