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归凛被气笑了,但口吻却有点冷:“你倒是好好给我狡辩。”
这时,电梯门开了。
路吟带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正准备开口说话,他却拉着她去了浴室里面。
二话不说,他双手轻轻一托,将路吟抱起来,稳稳地安置在洗手池上。而后,利落地探入裤兜,取出一块手帕来。
扭开水龙头,打开温水将手帕浸湿。
路吟坐在旁边,眼神里写满了茫然与疑惑,呆呆地望着他这一系列令人费解的操作。
谭归凛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拧干帕子,折回来,站到路吟面前。
“头抬起来。”
他嗓音带着一丝清冷和霸道。
“你……这是要干嘛?”
路吟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谭归凛不由分说地,直接上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温热的触感落到脖子上时,路吟顿时僵住。
他竟然用手帕给她擦拭脖子。
谭归凛动作不算温柔,黑眸紧锁在她细嫩白皙的皮肤上。
上方有明显的红痕,这是刚刚梁珵舟掐她时留下来的。
路吟属于冷白皮,很容易就会留下痕迹。
因为他的动作,路吟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微微别过头:“要不我自己来吧!”
谭归凛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局促,手上的动作缓了一缓,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别动。”
路吟只得僵着身子,感受着那手帕在脖子上来回移动带来的温热与轻微的摩擦。
好不容易等他擦拭完了,谭归凛又对她说:“手伸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路吟终是忍不住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谭归凛微微抬起头,目光与她交会,目光深邃冷淡,简短地回答:“我有洁癖。”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路吟的内心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她忽然就明白谭归凛这份突如其来的操作究竟意味着什么?
刚刚梁珵舟掐过她的脖子,她的手在挣扎的时候碰过梁珵舟。
所以,谭归凛不喜欢。
路吟乖乖把双手伸出来,递过去,摊开。
谭归凛见她如此听话,神色缓和了几分。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托起她细软的手,温柔地帮她擦拭。
坐着的路吟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谭归凛散发着的冷意给把话咽了回去。
眼前的男人占有欲比想象中的强。
谭归凛把手帕随手丢进垃圾桶,双臂撑在她两侧。
“以后不许再跟梁珵舟见面。”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落入她的耳朵里。
路吟乖觉点头,解释:“我没有见他,是他过来纠缠我。”
梁珵舟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十分难缠。
谭归凛眉宇温和几分,手指却不自觉地在她的锁骨处停留了一瞬,那轻微的触碰让路吟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不是好人。”谭归凛低语道,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
他的脸缓缓靠近路吟,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路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心跳如擂鼓,大脑一片空白。
“我知道,我……”
谭归凛亲了上去,堵住她的嘴。
路吟的眼眸中满是惊愕,正要说出口的保证瞬间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卡主。
谭归凛的身躯俯下,缓缓移动,菲薄的唇瓣轻柔地贴上她的脖颈,那细腻的触感令人心动。
他的呼吸炽热而粗重,喷落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来阵阵战栗。
路吟的双手不自觉地抓住洗手池边缘,她的心跳先是一滞,然后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胸腔。
脑海中一片空白,那股浓烈的酥麻感沿着神经肆意蔓延,遍布全身。
谭归凛的吻在她细嫩的脖颈上缓缓游走,每一次的轻吮与触碰都仿佛带着电流,让路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而紊乱。
“嗯……”那痒腻钻心的奇异感觉汹涌袭来,路吟的唇间不受控制地溢出破碎的轻吟。
这带着几分勾人心弦魔力的娇声,直直地钻进谭归凛的耳中,引得他心神荡漾。
谭归凛终于停下来,抬起头来与她面对面,目光紧紧锁住她。
彼时的路吟,双颊晕着淡淡的红,眼眸中无辜又慌乱,又嗔又羞的模样可爱又迷人。
谭归凛似笑非笑的样子,调侃着:“这就受不了了?”
醇厚嗓音带着一丝压抑感响起来。
闻言,路吟有些又羞又窘:“换你试试?”
“好,那你来。”谭归凛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脱口而出。
路吟怎么都觉得他故意在等自己说这话。
“下次再说。”
她柔声提醒:“还要去给韩烟过生日呢!”
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路吟只能找个合适的借口。
可谭归凛不依,伸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过来贴到自己身上。
他俯身,沉声道:“一个生日,有什么可参加的。”
话落,他低头与她鼻尖相触碰,亲昵地蹭了蹭。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跟我狡辩,嗯?”
路吟的心被他这亲昵的举动搅得混乱不堪,她的目光有些迷离,努力想要理智一点。
“你……还在生气吗?”路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不是怕的,是被男人蛊惑的。
谭归凛嗓音粗沉含着欲望:“没有。”
其实路吟心底并不担心谭归凛听到她说的那些话。
毕竟都是事实,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开始便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
一个图钱,一个图色。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而已。
路吟被某种情绪所吞没,以至于电话在响,根本就无暇顾及。
也不知谭归凛怎么回事,有些没完没了的。
早上他出门之前,两个人才做,怎么现在又……
他还真是精力旺盛。
完事之后,谭归凛帮她穿衣服。
有一说一,他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不是那种事后裤子一提就不认账的男人。
每次都会温柔贴心帮她清理,十分绅士。
等他们两个出来,路吟忽然想起来什么又折回去。
谭归凛站在门口等她,只见她双手抱着一个宽大的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
路吟说:“这是我亲手画的肖像,送给韩烟的礼物。”
韩烟她不缺珠宝首饰,所以路吟觉得送她一幅自己的亲手画,比较合适。
谭归凛自然地接过去,帮她拿着。
“我帮你就做一顿饭打发我,却送给她一幅画。路吟,你差别对待的不要太明显。”
不咸不淡的语气,怎么听上去有那么一点吃醋的感觉。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被路吟扼杀在摇篮里。
她解释道:“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也送你。”
毕竟是债主,还是要把人哄好,这样她的日子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