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归凛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低语:“你也就是做。爱的时候听话。”
这种情况下,她真的乖得不得了,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与他合二为一,让她变成他的一部分。
路吟面红耳赤,竟无言以对。
男人忽然起来,躺下之后顺势将她抱到身上。
位置再一次调换过来,他伸手扣着她腰,霸气道:“不是要哄我吗?现在开始吧!”
路吟心跳加快起来,呼吸凌乱不已。深吸一口气,她低头含住他的喉结。
夜色深沉,路吟把男人哄得非常高兴,且很满意她这样“独特”的哄人方式。
……
翌日。
路吟精心煲了汤,仔仔细细地拿了两个保温桶,将汤分别盛好。
李丽和韩烟的妈妈生病住院了,这汤是她特意为她们准备的。
等到谭归凛忙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路吟正站在灶台那儿,专注地把装满汤的保温桶往袋子里放。
他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走上前去,话到嘴边没忍住就冒了出来:“怎么从没见你对我这般用心过?”
路吟闻声转过身,抬眸便对上了谭归凛那张帅气的脸庞,听他这语气,怎么都透着一股子酸醋味。
她嘴角轻轻上扬,浅笑嫣然地道:“哪能把你落下呀。”
说着,她抬手朝餐桌的方向指了指:“喏,那是我特意给你着的,赶快趁热喝了吧。”
谭归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眉眼间那丝淡淡的“委屈”这才稍稍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不易察觉的欣喜。
“以后做饭这些事情就交给阿姨,你就别做了。”
其实他在乎的不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单纯的不想路吟辛苦做饭。
从小到大,她做得太多。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做。
路吟以为是自己做的他不喜欢:“怎么,不合你的胃口吗?”
他一个豪门的大少爷,家里都是五星级厨师做饭,从小就锦衣玉食,吃惯了山珍海味。她做的实在一般。
谭归凛拉着她走到餐桌前坐下来,他揶揄道:“你以前没有做够?”
问完之后拿起勺子漫不经心的喝汤。
此言一出,路吟顿时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路吟心中涌起一股浓浓暖意和感动,难怪跟他在一起的几个月,几乎很少让她做饭。
原来他不是嫌弃自己做得不好,而是单纯地心疼自己。
路吟的眼眶微微泛红,嗓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意,轻声唤他:“谭先生。”
正专心喝汤的男人闻声猛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她眼眶已经湿润,那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匆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双手迅速捧起她的小脸,轻柔地抚摸着,满是担忧地追问:“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哭了。”
要知道,平常就算受了伤,她也总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他还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心瞬间揪了起来。
路吟仰起头,直直地望向眼前满脸焦急的男人,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有些发紧,良久才喃喃道:“你是因为心疼我,才不让我做饭的吗?”
谭归凛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随即眼里浮上一丝笑意,他轻轻摩挲着路吟的脸颊,声音低沉又温柔:“路大胆,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路吟吸了吸鼻子,带着点嗔怪:“你也不直说,我还以为你是……”
以为他只是单纯嫌弃自己厨艺不精,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
“以为什么?”谭归凛微微挑眉,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温热的大掌贴着她的脸颊:“我是怕累着你,不想你做这些事情。”
闻言,路吟心里暖烘烘的,破涕为笑:“谭先生,你怎么这么好。”
“这就好了?”谭归凛语调散漫:“不要被这种廉价的东西所感动。”
路吟忽闪着大眼睛,调皮的道:“那我是不是应该为房子车子,大把的钞票所感动。”
“当然。”谭归凛回答得坚定。
顿了一下,他狂放不羁的样子:“还好这些我都有,不然怎么感动你。”
他还真是财大气粗,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本狂傲。
路吟眉头轻轻一蹙,这细微的动作稍纵即逝,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你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劲,倒把我说成个贪财的人。”
谭归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微微挑起眉梢:“你难道不是?路财迷。”
他深邃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路吟那张鲜活生动的小脸,里面满是温柔与宠溺。
路吟被他这一声“财迷”逗得忍俊不禁,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坦坦荡荡地点点头承认:“嗯,我是。”
不可否认,她对钱财确实有着极为强烈的渴望。
她真的穷怕了,过够了那种暗无天日的穷日子。
收敛了笑意,路吟又言归正传,神色变得认真起来,看着谭归凛问道:“我就是这种贪图钱财和权势的女人,你难道就不害怕,不担心吗?”
在她看来,没有哪个男人会钟情于爱慕虚荣,贪财又物质的女人。
谭归凛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下巴亲昵地抵着她的头顶,闷声笑道:“怕什么,我反倒觉得幸运,幸好这些我都有。”
这话让路吟心口不受控制跳动起来。
她从谭归凛怀里直起身来,目光盈盈地与他对视,试图藏起眼中的羞怯与心底涌起的丝丝甜意。
明明心跳如鼓,她却仍努力保持镇定,打趣道:“不愧是谭财主,这话说得够霸气,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
谭归凛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深邃的眼眸里映出路吟娇俏的模样,他伸出手,用虎口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随后轻轻捏了一下,像是在宣告某种专属。
沉吟片刻,他嗓音低沉,悠悠开口:“你是财迷,我是财主,别说,还真挺配的。”言罢,目光紧锁路吟,似要将她看穿。
路吟脸上瞬间染上红晕,她微微垂眸,似是在躲避那炽热的目光,又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片刻后,她抬眼看向谭归凛,眼波流转:“谭先生,你真的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
说着,她抬手轻轻拍了下谭归凛的胳膊,语气忽然转冷,严肃起来。
“老实交代,你用这种招数哄过多少女人?”
望着眼前要跟他“算账”的小女人,谭归凛嗓音带着几分笃定,一字一顿说:“只有你。”
简单的三个字犹如重锤,敲打在路吟的心上,重重落下,令她呼吸一滞。
她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满是惊愕,就那样直勾勾地望着谭归凛,像是要确认这话的真假。
那三个字在她心间不断回响,敲开了她防备的心门。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慌乱地垂下眼眸,试图平复内心波涛汹涌。
路吟刚刚准备开口,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快速回过神来,她急忙起身去拿手机。
路吟自己开车去医院,车子停稳,她提着保温桶乘坐电梯上楼。
来到住院部的过道里,她看到一位叔叔坐在座在椅上,正艰难缓慢地前行。
没有多想,她急忙快步上前,去帮忙。
感觉到了助力,轮椅上的男人轻松不少。
到了门口,轮椅上的男人道谢:“谢谢你呀,小姑娘。”
路吟微微一笑:“您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