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吟刚刚接通电话,手机那端隐隐约约传来奇怪的惨叫声。
声音不大不小,听得真真切切。
忍不住好奇,路吟问:“你那边什么声音?”
谭归凛望着屏幕里的娇俏的小姑娘,面带微笑。
“阿三在看杀猪的视频,是猪在叫。”
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说谎。
说着,他闲庭信步地离开。
梁珵舟的声音听着怪惨烈的,有点倒胃口。
路吟不疑有他,轻笑一声:“他老爱看这种奇奇怪怪的视频。”
谭归凛转而问:“想我没?”
路吟脱口而出:“想。”
大约是没有想到她回答得直接干脆,谭归凛微愣片刻。
他满眼含笑:“哪想?有多想?”
路吟举着手机,推开浴室门,笑着回:“不知道,没有具体计算过。”
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固定好手机角度,她开始扎头发。
谭归凛勾唇角笑:“那你计算一下,明天给我回复。”
他一副老板姿态,路吟也配合,语调俏皮:“好的,谭总,小的明天给您写一份小作文,包您满意,这样可好?”
望着屏幕里的调皮灵动的小姑娘,男人笑出声来:“好。”
今晚的路吟好像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来到他住的房间,推门进入,坐到床上,懒散的靠着:“你今天干吗去了?”
路吟动作干脆利落,把头发绑了一个丸子头:“干了一件大事。”
只是目前还不能告诉他。
谭归凛配合着她:“看把我们家路大胆给厉害的。”
路吟转而问:“你呢?事情怎么样了?”
时间过去几天了,算算日子,应该见到人了吧。
谭归凛正欲说话,看到她把外套脱掉,看来是要洗澡。
路吟拿起手机:“我要泡澡去了,一会儿再聊吧!”
谭归凛出言:“这么见外,有什么是你老公不能看的吗?”
路吟挑眉:“纠正一下,目前你还是前夫哥。”
谭归凛眸色深沉:“不要小气,我之前都是大大方方的让你看。礼尚往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路吟望着眼前的男人,想起上一次他就是这么勾引她来着,眸子一闪而过狡黠。
依言照做,并且在他的注视下,把衣服脱了。
等她没入浴缸里,再一次拿起手机来,发现男人的眼神都变得不同。
谭归凛喉结滚动,嗓音带着一丝喑哑:“早知道不看了,自己找罪受。”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挺折磨人。
路吟闻言轻笑:“夸张了,谭先生。”
谭归凛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红润的小脸看,眸色越发沉:“我想你了,乖乖。”
这个时候,男人说的想,可是别有深意。
路吟学他:“哪想?有多想?”
谭归凛直白又露骨:“身心都想,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到你身边,用力亲你,还有。你……”
路吟只听到后面两个字,莫名心跳加速。
露骨调情的话他总是信手拈来,有时候他还会威逼利诱,让她也说。
若是她不说,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妥协。
聊着聊着的话题逐渐变味,往另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乖乖,你想吗?”谭归凛嗓音带着一丝蛊惑。
“嗯。”她点头。
男人嗓音粗哑,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平日是怎么帮你解决的吗?”
几乎是他一提醒,路吟立刻浮现出来画面。
就连感觉都清晰无比。
不知道是泡澡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她脸颊发烫,红得跟熟透了的虾子一样。
浑身发烫起来。
“嗯!”她再次点头。
谭归凛温柔地看着她,诱哄着:“那我验收一下成果,看看你学得如何?”
在他蛊惑下,她竟然鬼使神差一般,照着他说的做了。
……
路吟这几天精神压力很大,心里很烦,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焦灼不安的状态。
等待报告的这几天,日子漫长而煎熬。
几乎每天晚上都需要靠喝酒助眠,今晚同样如此。
喝得不多,醉意不浓。
酒精的作用加上男人的诱惑和引导,她已经失去思考和拒绝的能力。
她需要发泄,而最解压的方式就是沉溺于某种情绪。
谭归凛望着眼前脸色绯红的女人,口干舌燥,身体里原本蠢蠢欲动的躁热翻江倒海。
他起身朝浴室走去。
……
隔天早上,路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意识才逐渐清明。
起身准备下车,发现地上的纸巾,一时僵住。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来,昨晚和谭归凛开视频的事情。
忽地,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在她脑子播放出来。
路吟脑子蒙了一下,脸色发烫,耳根子都红了。
正当她沉浸式回忆之际,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接到电话,她迫不及待地去洗漱,换好衣服出门。
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约定好的咖啡厅,等私家侦探把资料交给她,路吟把余下的尾款转过去。
私家侦探办事效率很高,已经出结果。
车里,路吟拿着文件袋,忐忑不安起来。
之前一直很期待,如今拿到鉴定结果,却迟迟不敢打开。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既期待又害怕。
深吸一口气,路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等她做好一番心理建设后,终于将文件袋打开。
视线在触及最后一栏的几个黑色字体时,整个人顿时僵住。
路吟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眼眸瞬间瞪大,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她的呼吸凝滞,嘴唇微微张开。
目光死死盯着那几个显目的字,不断地确认。
良久之后,她将报告放到怀里,紧紧抱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形容不出来自己此刻内心的感受,五味杂陈,被各种各样的情绪所包裹着。
怎么会这样?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来,当时医生和沈斯年无情而残忍的话语。
“抱歉,你的宝宝因为突发情况抢救无效去世了。”
路吟至今都记得听到宝宝夭折时,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然而……然而……竟然……
路吟忽然想到什么?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可怕,太可怕了……
路吟急忙放下文件,掏出手机给谭归凛打电话。
等待的时间极为漫长,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心跳极快,好似要冲破胸膛一般。
可电话通着没有接。
退出通话记录,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路吟终于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翻出一个号码,她拨打电话。
对方接通很快,路吟吩咐:“帮我做一件事。”
傍晚时,路吟开车到郊外一处偏僻的仓库里。
车子停稳,她拉开门出去。
仓库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一个妇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她的眼睛被蒙着,嘴巴同样被黑色胶带封住。
路吟抬步走近,站到她面前。一把将黑色布条扯开。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椅子上的妇人惶惶不安,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路吟站着不动,等妇人看清楚面前的人,大惊失色。
妇人目瞪口呆,路吟伸手一把将她嘴上的胶带撕下来。
由于惊讶,她甚至忘记疼痛。
望着眼前错愕的女人,路吟勾唇角:“宋姨,你怎么这副表情,不认识我吗?”
宋姨瞠目结舌,支支吾吾的说:“路……路……小……姐……你……你……”
路吟挑眉:“别这么惊讶?我不吃人。”
宋姨惊惶失措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