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刘丹用力推开谭景逸,往楼下跑去。
这件事情只能找谭先生为她做主。
谭归凛若是知道,那不彻底完了,深知后果,心慌意乱的谭景逸,急忙追上去。
身高腿长的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用力带回来,连拖带拽的往楼上走。
刘丹被他粗暴的行为吓到,大吼:“谭少,你放开我,”
谭景逸压低声音:“你去找他试试?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听明白了吗?”
刘丹声嘶力竭地喊:“是你自己不肯承认,我当然要找谭先生做主了。”
毕竟,谭先生明事理,一定会解决问题的。
谭景逸威胁她:“你敢,婚礼在即,你若坏了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挣扎推搡起来。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静默。
路吟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那抹身影翻滚许久之后,最终停在楼梯口处。
僵硬在原地的路吟抬眸望去,恰好与谭景逸四目相对。
大约是没有想到路吟会出现,他震惊了。
收回视线,路吟快步走过去查看情况。
地上的女人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表情很痛苦。
“疼……好疼……”
路吟蹲下身,想去扶她,当她看到女人腿间流淌出来的血液,顿时吓了一跳。
鲜红的血液很快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迅速晕染开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路吟对着楼梯上呆若木鸡的男人喊:“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送医院。”
处于错愕状态的谭景逸在路吟的提醒下回过神来,着急忙慌的快步冲下来。
人被紧急送往岛上的私人医院。
经过抢救,人救回来,不过伤势严重,孩子也没有保住,流产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谭归凛知道。
谭家祠堂内。
彼时的谭景逸垂头丧气的跪在蒲团上,神色复杂,看似冷静的外表下,身体却掩不住微微发颤。
眼前是列祖列宗的牌位。
谭归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神色淡漠。
“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几分凉意,几分威严,在空旷肃穆的祠堂里响起。
婚礼在即,却闹这么大的事情来。
谭景逸脸色苍白,昨晚事情一出,他被谭归凛罚跪了一晚上。
一夜没睡,此刻的他又饿又困。
“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是她勾引的我。”
这种话,真是很欠揍。
谭归凛嗓音清冷:“谭景逸,你还是死性不改。”
一个风流成性,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渣。
以前就出现过类型的事情,谭赫东为了帮儿子掩盖罪行,不惜对那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下手。
幸得谭归凛发现及时,救下那个可怜的女孩子。
想不到当初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谭景逸:“归凛,你就不能看在我是大哥的份上……”
谭归凛嗓音冷冽:“谭景逸,我现在以‘谭先生’的身份,跟你说话。”
跪在地上的男人闻言,抬眸望去。
谭归凛正襟危坐,俨然一副当家主人的姿态。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又无可奈何。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给她一笔钱,补偿一下不就行了。”
女人嘛,不就是图钱。
谭归凛口吻严肃:“那可是活生生的命,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望着眼前不怒自威的男人,谭景逸多少有点发怵。
见他不言语,谭归凛又问:“你和刘丹究竟怎么回事?”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就是她勾引我,我一时没有忍住,就……”
“她是想要利用怀孕逼我跟她结婚,不过这怎么可能?”
“她图钱,我图乐,就是这么简单。”
谭景逸说的云淡风轻:“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你不要管。”
谭归凛虽面色无异,可浑身透着一股凉意。
“如果钱解决不了,你是不是打算草菅人命?”
谭景逸试图狡辩:“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谁让她自己没有站稳,怪不得他。
谭归凛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明明就是你推的人,现在还在狡辩!”
谭景逸不以为意:“谁说是我推的,有证据吗?”
旁边的路吟出言:“我亲眼看到的,你不要否认。”
当时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就是谭景逸把女人推下去的。
谭景逸把视线投到路吟身上,目光不善:“路吟,你不要信口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他威胁道:“胡说八道的是要承担责任的,你……”
“碰——”一声脆响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青瓷茶杯挟着滚烫的茶水,重重砸在谭景逸肩头。
茶水飞溅,瞬间浸透衣服,杯身滚落,瓷片瞬间四分五裂。
谭景逸吓得脸色苍白,跌坐到地上,惊惶失措。
大约是没有想到谭归凛竟然会大发雷霆,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惧怕。
谭归凛从容淡定,一字一顿地说:“对她客气点,你威胁谁呢?”
冷冽的嗓音配上他阴冷的表情,谭景逸顿感不寒而栗。
“我刚刚口不择言……”
重新跪好,他开口道歉:“对不起……”
路吟并没有多言。
沉吟片刻,谭归凛说:“谭家家规有明确规定,你把家规当摆设了?”
自从谭归凛上任之后,家规更加严格。
谭景逸之前就犯过类似的错误,可他屡教不改。
自知理亏,谭景逸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谭归凛喊来阿三。
对谭景逸动用家法。
一百鞭子,一下都不能少。
谭景逸只能受罚,不敢有怨言,不敢反抗。
祠堂里,响起男人的惨叫声。
阿三下手丝毫不留情,一下接一下的打在谭景逸的背上。
疼得龇牙咧嘴的男人只能死死忍住。
不多时,他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后背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原本谭景逸想装晕倒,以此蒙混过关,可被谭归凛识破。
他让阿三继续。
很快,谭景逸被打趴在地上,后背皮开肉绽。
路吟正看得起劲,谭归凛把她带出来。
不让她多看,那画面挺血腥的。
刘丹是沈静姝的贴身保姆刘静的女儿。
今年刚满19岁,还在上大学。
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谭景逸给糟蹋了。
一个还未出校门的单纯女大学生,就被这么一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给骗了。
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刘静心疼不已。
她让谭归凛一定要帮她女儿讨回公道。
这件事情,谭归凛自然会公事公办。
处罚是肯定的,更多的是,要补偿弥补刘丹。
回到山水涧,谭归凛立刻让管家去调查。
调查之后才发现,谭景逸和家里的好几个女佣人都有关系。
谭景逸风流成性,私生活乱得令人发指。
听完管家的话,谭归凛神色越发难看。
这些事情,他并不知道。
谭景逸连畜生都不如。
这一次的事情,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谭爷爷因为对谭赫东有愧,曾经立下誓言,无论如何,必须留他一条命,包括他的子孙。
也就是这条规定,助长了谭赫东和谭景逸的气焰。他们父子握着“尚方宝剑”,为所欲为。
把谭景逸留在霖市就是一个祸害,谭归凛撤了他在公司里面的职位,并且勒令他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