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归凛找到路吟的时候,是在偏厅里。
彼时的路吟被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地按在沙发上,她的头发散落在脸上,礼服被扯乱了,显得狼狈不堪。
她泪眼婆娑,疯狂地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可那两个女人却一脸得意,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甚至还变本加厉地用力死死按住她,趁机会掐在路吟的身上。
路吟疼得直皱眉,可她没有丝毫惧怕:“你们凭什么搜身,放开我。”
她瞪着大眼睛看着对面站着的白荷。
谭归凛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深邃的眼眸中燃起了怒火,他大步流星地冲过去,二话不说,一把将那两个女人扯开。
他力气大得惊人,直接把她们甩到了一旁。安妍与徐莉猝不及防地重重摔倒地上,惊恐地看着谭归凛,似乎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
刚想爬起来开口狡辩,却在触及谭归凛那冰冷得足以杀人的眼神时,吓得把话咽了回去,哆哆嗦嗦地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们知道那是谭归凛,已经吓得惊慌失色。
谭归凛迅速转身,小心翼翼地扶起路吟,双手轻轻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他温柔地将路吟拥入怀中,柔声安慰着:“吟吟,没事了,别怕。”
路吟靠在他温暖结实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谭归凛松开她,看到她衣服被扯坏了,眼底一闪而过一丝狠厉的杀气。
急忙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将她裹严实。
“没事,别怕,我在。”
他边说边伸手摸着她的脸,安抚她的情绪。
路吟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顿时觉得委屈,眼里面蓄满泪水。
望着眼前泪眼汪汪,委屈可怜的女人,谭归凛顿感心如刀割。
“告诉我,怎么回事?”
刚刚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出来。
路吟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却被白荷抢先一步。
“谭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是……”
谭归凛扭头怒吼一声:“闭嘴!”
白荷的话被谭归凛一声呵斥给震慑住,她整个人都僵住,吓得不敢说话。
旁边的几个人同样被谭归凛的怒气给吓得一言不发。
谭归凛站起身,目光森冷地睨着对面的三个女人。
他面色无异,可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意,眼神冷得可怕,好似要杀人。
“我问你了吗?”
原本他就气场强大,如今这样的怒气冲冲,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旁边的三个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眼神里满是慌乱无措。
谭归凛口吻冷冽:“白荷,去把你父母和爷爷喊来,今日你们欺负我女朋友这件事情,必须给我个说法。”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路吟,这事没完。
此刻的谭归凛被怒火充斥着,熊熊烈火越烧越旺,马上就要呼之欲出。
听到他说“女朋友”三个字是,所有人皆是一愣。包括路吟在内。她瞪大双眸,满脸不可置信。
白荷见谭归凛这副怒火中烧的模样,不敢耽搁,急忙让佣人去喊人。
等佣人离开,谭归凛转身坐到路吟旁边,伸出手将她搂入怀里,他温沉开腔。
“吟吟,告诉我怎么回事?”
路吟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射向对面的三个女人。眼底翻涌的恨意与怒火,几乎要破眶而出,仿佛下一秒就会将眼前之人吞噬。
她把刚刚发生的事,简单地告诉谭归凛。
事情这样的,路吟在摆脱安妍她们的纠缠后,准备去找谭归凛。半路上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她来到外面,却被白荷她们几个人堵住去路。
白荷丢了一枚戒指,于是拦住路吟询问。因为期间只有路吟一个人去过洗手间。
路吟解释几遍,没有见过什么戒指,可她们却口口声声说检查一下她身上。
深知对方故意为之,路吟不同意搜查。
可她们三个来者不善,强行把路吟控制起来,不仅翻了她的手提包,还强行搜身。
听完后,谭归凛脸上的冷意越发明显。
白荷和朋友见状,先是慌乱了一瞬,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安妍眼珠一转,便开始恶人先告状:“谭先生,您来得正好,这个路吟手脚不干净,竟然偷白荷的戒指,我们正想让她交出来呢。”
旁边的徐莉也在一边附和着:“就是,明明就只有她一个人去过洗手间,可她就是不承认。”
说话时,她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路吟闻言,又气又急,眼眶泛红地辩解道:“我根本没有拿什么戒指,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谭归凛紧握着路吟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力量,然后冷冷地看向白荷二人,那眼神仿佛洞悉一切:“证据呢?”
对面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
谭归凛冷冰冰的样子:“没有证据就敢强行搜身,你们以为自己是警察?有执法权?”
“就这么明目张胆欺负我的人,看不出来你们竟然如此有难耐?”
虽然他语气淡淡的,可言辞里含着浓浓的不满。
白荷被谭归凛的气场震慑住,但仍强撑着说:“谭先生,您先不要动怒。那个戒指对我而言有着特殊意义,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
“因为过于着急,我朋友她们就没有想那么多,希望你理解一下。”
安妍口吻笃定:“本来就只有路吟一个人去过洗手间,不是她还能是谁?”
徐莉在旁边附和:“再说了,像她这样出身穷人家的孩子,见到价值不菲的戒指,说不定就会有恻隐之心,想据为己有。”
路吟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她们会如此污蔑自己。
望着眼前三个女人,路吟恨不得上去给她们几记耳光。
谭归凛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一下,给予她安慰。
他冷笑一声:“就凭这些无端的猜测?就给她泼脏水?我看是你们故意找茬,想欺负路吟,诬陷她。”
说罢,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立刻进来,把监控调出来,送到我面前。”
白荷三人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等白鸿磊和何雯倩赶过来,他们的神色略显凝重。
白鸿磊,路吟之前见过,至于白荷母亲,她第一次见。
只见她身着一袭质地精良的深紫色旗袍,韵味十足。
她的脸庞虽已留下些许岁月的痕迹,但难掩美丽和风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自然而独特的气质,知性婉约。
白荷跟她母亲,无论气质长相都有几分相似。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白鸿磊面色冷沉,第一时间望着眼前的女儿。
感觉父亲的目光,白荷低头不敢看。
“白荷,你作为主人,怎么能做出如此鲁莽冲动的行为来。”
面对父亲指责,白荷一时语塞,她支支吾吾解释:“抱歉,爸爸,是我一时冲动,没有考虑那么多。”
旁边的何雯倩面色温和,急忙对谭归凛说:“谭先生,抱歉,今天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好。”
“事情如何我们先放放,路小姐的衣服破了,我让人带她先去换一套。一切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