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
虞窈原本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却突然一拍脑门,站起身来。
“赖德,你派人去摘星阁一趟!”
虞窈神神秘秘地对管家赖德说这些什么,碧桃在一旁一脸疑惑地看着虞窈。
直到赖德走了之后,碧桃才好奇地问道:“小姐,摘星阁不是暂时不营业吗,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摘星阁?”
虞窈神秘地摇了摇头。
“不只是去摘星阁,主要是去吵架的。”
“吵架?”
这边碧桃还有些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边赖德就已经安排好了几个人,都是虞家没有在外面露过脸的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摘星阁的方向前去。
等到了摘星阁的地盘上,几人却没有直接在摘星阁门口停下,反而是又向前走了一些,直接到了杨记的门前。
为首的赖二将长棒竖在地上,用力地杵了几下,用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向店铺喊去。
“敢做不敢当的小人!杨兆丰你给我出来!”
原本杨记的门前还很是热闹,人来人往的,生意很是红火,听到赖二的这声吼,纷纷吓得停住了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刚想来吃饭,不会碰上麻烦了吧?”
“不知道啊,要不今天咱先去别家吧,这些人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
“嘘,你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
周围原本想要到杨记吃饭的顾客都有些犹豫,饭馆在这里不会跑,还是自己的性命要重要一些。
见状,许多客人纷纷离开。
而赖二还是在大声喊着,大有杨兆丰不出来,便在这里一直杵着不走的意思。
“杨兆丰你出来!自己的饭馆用便宜劣质的食材,就污蔑我摘星阁如此,谁人不知摘星阁已经停业翻修了许多天了,竟然还在外造摘星阁的谣!”
这下围观群众终于明白这些人的来意了。
“原来是摘星阁的人啊,最近却是没见对面有人吃饭,原来是暂时停业了啊。”
“摘星阁?之前我去吃过一次,确实好吃,但是有点贵,不如这边实惠。”
“真的假的,杨记真的干这种事?我说他家怎么这么便宜,用的食材不是好料啊!”
不止将要进去吃饭的人纷纷加入讨论,就连刚从饭馆中出来的客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杨兆丰!我摘星阁顶天立地,用的全是上等的好料,你做贼心虚,不敢承认,还将屎盆子扣在摘星阁的头上,真不是个男人!”
赖二朝着门口碎了一口。
眼见着顾客越来越少,就算是在饭馆中吃饭的顾客,此时也有点寝食难安,嘴里的菜越吃越不是滋味。
见状,杨兆丰终于坐不住了,终于出现在了餐馆门口,眉头紧皱,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不似先前见过的摘星阁中的任何人,似是专门请来的打手。
见他终于出来了,赖二连忙按照管家吩咐的那样,对着杨兆丰破口大骂。
“缩头乌龟王八蛋,终于出来了!把脏水泼了摘星阁头上,杨记倒是隐匿了起来,好手段啊!”
杨兆丰眉头微皱,看不出眼前人的底细,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试探地说道:“我们杨记一直希望能够让百姓们都吃得起,所以用的材料虽然没有那么好,但是质量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还有什么摘星阁,我哪里会去抹黑摘星阁,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就已经忙不过来了。”
他这番话说得算是很有艺术,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有些倒戈了。
“对啊,现在京城的菜馆都这么贵,大半年才舍得去一次,杨记便宜点好啊,要什么很好的材料,咱平时自己做的不也就那样?”
“什么是好材料,咱平时自己种的小白菜难道算是不好的材料吗?”
大梁建朝至今已有接近百年国内没有大型的战争了,所以百姓们也算安居乐业,如今满足自身的温饱是基本没有问题的。
可有钱的人顿顿吃肉喝酒,极为贫寒的百姓却时常一年吃不上几顿肉,虽然京城的百姓大都是百姓中的富庶者,可听杨兆丰这话也不禁起了共鸣。
赖二听着他的话有些慌张,但又想起来临走之前,赖德教给自己的话。
“无论他说什么,你的目的都只有一个,让大家把摘星阁和杨记分开,用劣质食材的是杨记,和摘星阁没关系。”
心中默念这句话两遍,赖二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你不要偷换概念,你们用的是普通的食材还是劣质的食材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但我们摘星阁从营业初起,便从整个京城最好的货源进货,你们餐品出的问题别想要推到我们的身上!”
就在杨兆丰露出了玩味的微笑,正想要进一步给赖二挖坑的时候,变故徒生。
“啊!”
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阵嘈杂的声音,一人惊讶地弹向一旁,一手捂着嘴,一手指向地下躺着的身影。
“他,他晕过去了!”
“是不是吃了杨记的菜?不会吧,他们菜真有问题?”
“会不会是对面搞的鬼啊?”
“不可能,这是我兄弟,我们经常来杨记吃饭!”
说话的那个男人脸色苍白,先前还和地上那人勾肩搭背,转眼间人便躺在这里了,男人不禁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开始扣着自己的嗓子眼,想要把方才吃进去的饭菜吐出来。
“他……他断气了!”
说话的是男人身旁的一个妇人,方才颤颤巍巍地将手指伸向地上男人的鼻孔处,试探了一番,便发出了一声尖叫。
此话一出,周围人更是一阵骚乱,吃过杨记饭菜的人皆是疯狂的扣着自己的嗓子眼,先攻这种方法把自己吃的东西吐出来,以免被祸及。
“我说之前我怎么吃这家吃的肚子痛呢!”
“不要啊,我之前来吃了好多次,我还这么年纪轻轻,我不想死啊!”
“他这是怎么了,你们看,他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说出这话的人心中虽膈应得很,却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去,随即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