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衬间,面上再挨一鞭,皮开肉绽,血腥气息在半空中蔓延。
女子嘲讽一般的声音在半空中炸响。“与本姑娘对战,竟胆敢分神!你可是头一人!”似是被激怒,攻势更为迅猛。月关为了赶回相国府,已是几天几夜未阖眼,早就筋疲力尽。力不从心,况他们人多势众,不一会的功夫节节败退,红衣劲装女子更是占了上势。
月关只是察觉鼻翼间闻到一阵香甜气息,紧接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目光逐渐清晰,金纱万丈,层层叠叠。屋内燃着熏香,青烟环绕房梁。月关心下警铃大作,方才自己竟被人迷晕过去。是自己疏忽大意,但究竟是何人会盯上自己?
“别乱动,我的刀可是无情的!”一把匕首明晃晃的抵在他的脖颈间,抬头是那日在林中偷袭自己的红装少女。
月关沉声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将我挟持至此?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不应该有何过节?”
月关尤为不解,眼前的女子与自己素不相识,究竟是为何劫持自己呢。
红衣女子眼神一凛,往向纱幔,拱手施礼。“参见主上,姬灵已将人带到!”金色纱幔中隐现一人模糊身影,披着一身长袍看不清长相。但见红衣女子毕恭毕敬的模样,必然是她所侍奉之人。
“月关你可知卫兰出了事!”纱幔中传出一把熟悉的嗓音,声音缥缈,月关浑身一振,这声音绝对错不了——
只是那人不是已心脉俱损而死?已死之人,怎会死而复生?
——
齐煦望着镜中面上的五指印痕,简直就要气急败坏。心想着以月关为筹码,用以要挟卫兰谁料他油盐不进,硬是一股气,不让自己近身。
卫兰趴在床头喘息着,虽是虚弱到了极点,但他眸中泛着光亮,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不肯放过齐煦一分一毫,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厮杀成片。将自己从高位拉下来,折断双翼,还一次次的侮辱自己,是自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算你厉害,这普天之下胆敢伤我的也就你,本王警告你月关休要抗争,你始终是我的逃匿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不怕月关受到酷刑也可,那你我便对老东西出手,那个傻子,你总不会置若罔闻吧!”
卫兰神色一凝,原先灿亮的眸子忽而收缩。月关训练有素,寻常的皮肉之苦他还撑住。只是在云麋山的那人已然疯癫,齐敏已然报复自己,必也不会心慈手软。想到此卫兰身上便是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