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可否借一步说话!”太医打断两人。
齐煦不明所以和太医走到屏风后。
太医沉声道:“相国大人这次虽是表面上感染了风寒,却引起了沉疴旧疾复发,再加上终日被禁锢在这监狱之中不见天日,故而病情久治不愈。即便是医治好了,恐怕……恐怕……“太医回答含糊不已。齐煦紧问。“恐怕什么?太医不妨直说。”
“恐怕啊熬不过今年春天……”太医最终长叹一声。
“怎么会这样?你不要胡说八道,卫兰正值壮年,他怎么会得了风寒身子就这般不济?一定是你这个庸医,定是你眼花是不是!”齐煦震怒不已。
太医跪倒在地。“王上息怒,老臣也只是照实说罢,若是王上不信可问下包太医生、赵太医等人。这不是老臣一人所下的决断!”众位太医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卫兰的病情确实是十分的棘手的样子。
“那你说该怎么办?可有好的医治方案?”齐煦追问道。
“这医治方案也不是没有,只要每日按时的服用汤药,而且监狱环境潮湿,不宜养病。王上最好再为相国寻一处僻静的宅院,相信不日便能痊愈。”
“你早说有解决的方案,吓的本王还以为相国不日就要身亡。”本是一张怒容,立马高兴了起来,赶忙找上自己身后的内侍卫孙玨。“孙珏你快些将梅苑收拾出来给相国住着,务必要收拾的妥当。”随即含着笑意走到卫兰身边。“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人纷纷如临大赦的退出了厢房。
孙玨也忙着去准备新的住所。
“怎么样?本王对你可好?你见过那个通敌叛国的罪臣还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啊,本王可将你放在心尖上呢!”说着齐煦也整个人贴上卫兰。
卫兰冷不丁的被冰了一下,想要推开,男人却是得寸进尺。“别动,好暖和你的身子,要是再乱动,本王就不会只有抱抱你这么简单了。”今天要不是看到卫兰生病,气息奄奄看着他也是揪心的疼。
“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卫兰气的抖耸着肩膀。
“本王是宠你,才对你这般,相国你以后就是本王的暖床人可好。我已昭告临照,日后再也没叫卫兰的相国,你如今只是一介布衣,可整日的吟诗作对不好吗?”他自小便是仰望这卫兰的身影长大,记忆中的卫兰整日国务缠身,不得空与他玩乐。
即便是同自己交流也都是询问自己的学问,古板无趣的紧。真想看到他当年在王宫当优伶的模样,若是这般无趣可是怎么讨那些贵族们开心。
“也罢,我本不稀罕所谓的相国身份,如今没有了相国身份我反而得到的解脱。只是你所期望的那些日子是不可能回去了,我现在心灰意冷,已是将死这人你莫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径直别开身子,不愿再搭理齐煦。齐煦却是不罢手。“才不要,我现在整日都是你的影子,你是甩也甩不开我。”。
“你……你混蛋……”卫兰从牙关中狠狠的咬出——
卫兰根本奈何不了齐煦的臂力,此刻妨若一个木偶,只是软软地摊在地上,眉心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卫兰双目无神的望着房梁。眼角滚落出一颗晶莹的泪珠来。
他本不该这样,拼劲的全力才到达今天的地位,为了完成那人临终的托付,抚养稚儿,强大临照。他几乎用尽了全力。可是最后未曾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
“卫兰……卫兰……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