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叹气。“你未免也太过小孩心性了,你是临照是王,怎么能如此的任性。与临照而言你千金重,而我的责任是为保护你而生。莫要热性,一会你秘密的随上官和姬零他们早些到燕阴安置。待联系上上将军和雪后弄清宫中的情况再做打算!”
齐煦嘟囔着嘴,伸手揽住卫兰纤细的柳腰。“那还好吧,我便依你就是,只是有一则。你若是打不赢敌人跑就是了,不要硬碰硬,我会一直等你回去。”
一旁的上官恨不得蒙上的眼睛,这两人超乎他想象中的腻歪,自己真不应上这辆马车,大大的失算!
“放心,你说的这些话我都听进去!只是你凡事都要听上官的话,不要任性胡乱行事,如今你的性命已不是你一人的性命,你要时时刻刻想到临照还有万千子民还再等着你,他们不能失去你!”卫兰语重心长。嘱咐齐煦。
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离开远门自己的心便像是悬着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但是齐煦已经长大自己总不能永远陪在他身侧,终有一日他会成为临照,君临天下的王,而自己只要是能在他身后默默的望着他便已是十分的满足。
“鸟雀终有一日羽翼丰满,要逃离巢穴,你也无须过分的担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当年我亦是看着敏儿长大成人,坐上王位,煦儿比之敏儿更适合做王上,他有着自己的主张和手段。如今你我二人就是要将阻碍他的那些小人一一铲除,临照是属于他的!”
燕云逸策马不经意间走过卫兰身旁,他知卫兰是在犹豫,他不舍放手,生怕齐煦因自己的放手而遭遇道什么不测。
只是顾此失彼,越是放不下,齐煦便得不到成长,终日想着依赖卫兰又如何能真正的君临天下呢!
当初自己以为只要守在齐敏的身边,便永远不会有人伤害他,所以齐敏全然依赖自己,心性单纯,才会因自己身死被小人唆使导致精神错乱。他倾尽一生守护之人,到最后终落得一个痴呆状。便是因为齐敏太过依赖自己,自己就是他的整个天下,即便是抛弃了临照也在所不惜。所以他不能再让卫兰犯同样的错误。必须让卫兰学会放手因为只有这样齐煦才能真正的长大,成为一国之君。
“弟子知道,谨记师父的教诲!”卫兰下定了决心,望着齐煦立去的方向,面色如常,实则心如刀割。
但是他不能跟随齐煦的步伐,他知自己只有放开,齐煦才能真正的长大,逐渐成为一位有主见有谋略的君王,一旦自己来了他,他也自己有判断的能力不会被表面的事情所蒙蔽。
——
“卫兰?怎得是你!齐煦那牙口小儿呢!”前来行刺的洪三顿时方寸大乱了起来,自他们出了兰陵他便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尾随着一行人,怎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不翼而飞!
“争吵!”洪三猛然想起,半路上齐煦和卫兰不知道因何事吵了起来,向来正是借机偷梁换柱!
“卫相好计谋啊!好计谋,将洪某耍的团团转!”洪三扬天长笑,他也算是有幸见到临照两朝相,且都被他逼到绝路,世间间再也没有人像是他这般的遭遇,也不枉在世上白白的走一遭。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事,那就是上官也不在马车中,想来上官也是同齐煦他们在一起。
“洪三回头是岸,你跟着虞太后做事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若是你此刻悬崖勒马,就此打消追杀王上的念头,我便为你奏请王上免除你的罪责。日后在昨做个安稳的营生岂非皆大欢喜,你终日过着这些刀尖子上的生活难道不觉得厌烦吗?”
卫兰和洪三只见过一次面,但也曾耳闻洪三的恶行,但他始终认为世间没有完全穷凶极恶之辈。人之初,性本善、洪三的内心深处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善念。
“小兰,休要同他多费口舌,上官正是因为洪三这些年的迫害才不得不隐居起来。此人已是走火入魔,坏到了骨髓!今日你我师徒齐心一并除了他吧!”
燕云逸淡然一笑,从腰间拔出秋水剑,剑尖泛细碎的银光,锋利异常,直直洪三。卫兰知道自己的师父一向公正严明,既说洪三已是无药可救,况他又屡次三番的迫害他们一行人实在是留不得。
“是师父!”卫兰取下随身的玉萧,一柄玉剑出鞘。
洪三手持双刀,毫无惧意,这些年他潜心修习,功力早就进了一步,能够和他们师徒交手也正和他意。
燕云逸右手执剑,腾空而起,直逼洪三的连环快刀。洪三横叉,扎了一个马步,接住了燕云逸的软剑,运用真气与之抗衡。卫兰趁机攻他下盘,洪三旋转避开师徒二人。
三人招式来回不下十来回合,洪三渐觉体力不支,他是连环快刀用的都的力道,招式猛烈,却是损敌人一千自损八百——
洪三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他们使徒联手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洪三,现如今已是穷途末路,还不束手就擒!”燕云逸冲洪三喊。
洪三用袖口擦拭嘴角的血痕,紧接着挥舞起宽大的袍袖。
“小兰小心!”燕云逸大喊一声,扑倒在卫兰身上,两人反应过来,洪三已不知所踪。
”师父这可怎么办?又让洪三那等宵小之辈逃脱了!“卫兰扼腕不止,这次好不容易将计就计引得洪三入套,还是不慎被他逃脱。
此人就如一根鱼刺,如鲠在喉,吞不得吐不出,却一直阻碍他们前进的道路。
“好孩子,不要懊恼,终有一天这一切会有个了结!”燕云逸翻身上白马,示意卫兰上一旁的棕马。
“那好吧,徒儿只是觉得此人奸诈的狠,竟几次都杀不了他,此后便后患无穷!”
“你说的不错,善恶终有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燕云逸不由安慰道。
“但愿上天能早早惩戒这等贼人!”
两人骑马踏花疾驰向燕阴城,他们曾和上官约好在燕阴城集合,弄清楚宫中的情况,再回王城!
“也不知清远还能坚持多久!”燕云逸不觉哀叹一声。
现如今齐煦已有数月未临朝,国内定上下定是躁动不安,虞太后之辈想必也早已安奈不住,还有别的党羽,想来清远必定是十分的艰难。但他虞氏世代守护临照江山,忠心不二,他必会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