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洋陷入了沉思。
康宁长长咽了一口气：“那天之后，就有人说小淼和我母亲是相克的，她生下来母亲就死了，母亲是被她克死的……”
殷洋却道：“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康宁的眼珠子一怔：“你说什么？”
殷洋朝后园看了看，确定康淼在远处的梨树下浇水，然后对康宁道：“你知道这个世上有双重人格吗？”
“双重人格？”康宁一双美目越发瞪得溜圆，“这和我母亲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殷洋道：“我怀疑杀死你母亲的，是康淼的另一个人格！”
康宁半张着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你……确定？”她声音艰难无比，“为什么啊？”
“倒不一定是刻意为之，但是因为她的出生，导致了你母亲的死亡，这一点可能是成立的。”
“不可能！”康宁的脸色微微涨红，声音大了起来，“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母亲？”
“我指的不是康淼，而是藏在康淼体内的……另一个人格，或许就是当年在孕期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被康淼吞噬的另一个卵细胞。”
“所以我就想要问问，当时你母亲怀孕前十周的时候，体检报告上是不是怀的双胞胎？”
听到殷洋那冷静的询问，康宁猛地想了起来。
她想起当年母亲给她打越洋电话时说过的一件事。
她很遗憾地说到，这一次本来是可以有两个弟弟或者妹妹的，结果却只剩一个了……
当时她没怎么听懂这段话，还以为只是母亲在孕期的伤感，随便安慰了她几句。
但是现在想起来，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了，手指有些哆嗦地拿出电话：“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她拨打了一个已经很长时间都没联系过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大小姐？”
“袁嫂！”康宁叫了一声，“您还好吗？回到老家过得如何？”
她寒暄了几句，然后立刻步入正题：“想要问您一件事，当年我母亲怀小淼最初，怀上的是不是双胞胎？”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你怎么知道的？”
康宁心下一沉：“是真的吗？为什么后来只有小淼被生下来？另一个孩子呢？”
“夫人在九周的时候服用的叶酸被人换成了一种奇怪的药，十周的时候差点流产，但最后小淼被保下来了，但是另一个孩子就没了……”
“药被换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康宁的声音惊愕不已。
“夫人担心你为这事和先生闹，所以就让我们都不告诉你……”
康宁的额头冒出了青筋，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我知道了，袁嫂，有机会我来看望您的。”
挂上电话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望向殷洋：“母亲被人换了一种奇怪的药，所以另一个孩子流产了。”
“或许没有流产，而是被小淼的胚胎吸收了。”殷洋却道。
康宁回过神来，惊愕无比看着殷洋：“你是怎么看出这些事的？”
殷洋笑了：“我说过，我是没有行医执照的江湖郎中。”
就算世界顶级的医生，也不可能从一个女孩身上看出她母亲怀孕时的细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