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青鹤的孪生姐妹？”殷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这里的水温和清澈，和之前黑暗水潭里的水像是截然两种水质。
女人不动声色避开了他甩水的动作，轻笑一声：“不是孪生姐妹就一定是长得相像的。你叫我青鸾即可！”
一个青鸾，一个青鹤？
这还不是孪生姐妹？
算了，她自己说不是就不是吧。
殷洋跟着青鸾走上台阶之后，忽然发现没走几步，身上的衣服就自动干了。
抬头望去，他和青鸾此时正站在那尊巨大无比的女性雕像的脚下，渺小得像是两只蚂蚁。
这里的位置很像是之前来时的那处广场，但是却空无一人。
青鸾笑道：“看来你并不惧怕上神。”
“上神？”殷洋好奇道，“这位是谁？”
“女娲娘娘！”
殷洋看着她那笑靥如花的神色，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自从和青鹤相遇之后，她从未提到过坐落在山谷里的这尊女性雕像，而是东拉西扯说什么白矖和腾蛇。
“青鹤说，她们的祭祀需要一个有缘人，可以帮助她们回到失落之城？”殷洋也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问道。
青鸾的面色不变，微笑道：“你信她的话吗？”
殷洋愣住了。
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故意反问你，让你去猜！
“为什么不信？”
青鸾不置可否，轻笑一声：“所以你就成了今年被送来的祭品？”
“我这个祭品，青鸾姑娘你觉得满意吗？”
青鸾的脸色微微一顿：“我不知道！因为往年没有一个人可以抵达我这一端，成为真正的祭品。”
原来如此。
每一年缘守溜出去带人回来，将那人抛入深潭之中，结果全军覆没了。
“一般人怎么可能在这样深的水里活下来？”
这根本不是献祭，而是谋杀！
青鸾却笑道：“你不就活下来了？”
殷洋：“……”
“别紧张，你既然已经成功地穿越了通往神龙谷两端的通道，那就一定可以顺利完成今年的祭祀大典！”
青鸾双袖一挥，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殿堂之上，立刻就出现了成百上千的白衣女子。
殷洋环视了一圈：“为何没有男性？”
神龙谷的另一端，地面上的广场上，倒是有以缘守为首的不少黑衣男人。
青鸾的脸色
未变：“这一端不需要男人！”
殷洋哭笑不得：“那我算是一个特例了。”
青鸾抬头望向头顶上方，眺望着高高耸立的女娲神像，虔诚无比道：“女娲娘娘，我们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她的声音一出，立刻就围过来了许多白衣少女，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搭建起了一座祭台。
殷洋顺着青鸾的目光朝上方望去。
除了那座疑似女娲的巨大神像，他还看到了神像头顶上方的天空。
这里的天空和之前山谷里所见到的天空相似，泛着淡淡的天青色，却没有一丝白云。
就像是宋悦说的，这里的天空很像是摄影棚……
他忽然望向青鸾：“你们祭祀的对象是谁？黄帝还是女娲？”
青鸾听到这话，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是女娲了？”殷洋眯起眼睛，再次望向头顶上方的神像。
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从头顶上方倾泻而下，狠狠地朝他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