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苏吉祥所料。
陈嘉念输光了之后心情沮丧至极。
他也不敢再赌了,只能带着几个小厮灰溜溜的出了赌坊上了自家的马车。
“公子啊,咱们回去吗?”有小厮很狗腿的问道。
陈嘉念的眼珠子都不想动了,他瘫坐在马车里面,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回去能去哪里?钱都没了!”
“没事,爷,总有翻身的时候。”那小厮安慰着说道,“今日前面咱们不是一直赢着的吗?都是那两个穿白衣的家伙来了,咱们才开始一直输的!”
“也对啊!”被自家小厮这么一提醒,陈嘉念这才回想了一下,前面他的手气是一直都很好啊,一直在赢,都已经将昨日输掉的钱都赢回来了还有盈余呢!
“那穿白衣服的丧气,以后咱们找穿红衣服的!”小厮见陈嘉念的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些,就插科打诨的说道。
说的好有道理啊!
陈嘉念摸着自己的下巴颏,他是为何要将那两个小子叫到自己身边的?
哦!对了!
陈嘉念忽然一拍自己的大腿,顺时就坐直了自己的身体。他可是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把那两个穿白衣服的弄来自己身边了!
刚才输钱输的都一惊输的脑子里面一团浆糊似的转不动了!
那两个穿白衣服的是妙手阁的!
若不是看在他们是妙手阁的人的份上,他又怎么会纡尊降贵的去和那两个晦气的家伙说话!
“你快给我想想,那两个人嘴里说什么了没有!”陈嘉念顿时就来了精神!他一把将自己的贴身小厮薅到了自己的面前,问道。
他是专心在赌上面了,耳朵好像刮到了一些内容,但是听的又不是那么真切!
好像是说什么人生气?
到底是什么来着!
小厮想了想,他将苏吉祥和绿水的对话学了出来,复述了一遍给陈嘉念听。
陈嘉念仔细的听了一遍,随后叫小厮再说了一遍。
他反复的琢磨了一番,原本来紧紧蹙起的眉头顿时舅舅舒展开来。
“走走走!赶紧回府,我想到了怎么和阿姐说了!”虽然是丢了七百两银子,但是这个消息是千金难买的啊!他要赶紧回去和长姐说去!
陈嘉念的马车一溜烟的回了长公主府,陈嘉念也顾不得整理以下自己了,赶紧撩起了衣袍去找自己的长姐。
安乐郡主才从长公主那边出来,长公主的精神还是很糟糕,她看着有点难受。
陈嘉念火急火燎的跑进来,“长姐!赶紧的,我打探到消息了!”
他这一路跑进来又在赌坊赌了那么久,口干舌燥的,也不多讲究,直接拿了桌子上拜访的茶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安乐郡主见他这副样子,有点心急的看着说道,“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你还真猜中了!”陈嘉念喝了好大口茶,这才说道,“那个妙手阁里面的贱人醒了!咱们父亲陪在妙手阁里面呢!”
根据妙手阁那两个白衣药童所言,陈嘉念也能推断出一二来,至于陈兴河是不是在妙手阁里面,那就是他自己蒙的了。
不过以陈兴河对那个贱人的看重程度,现在陈兴河不在妙手阁,回头也是要去看那贱人的,所以他这么说也不错!
“醒了?”安乐郡主的脸顿时一白。
她的眼底升起了一片厌恶之色,怎么就醒了呢!
之前她带着人闯过妙手阁,听说那贱人的确是快要不行了,即便她带去的人没打过看守妙手阁的侍卫,但是听那些人说话还有她找别人了解到的情况,那贱人是出气多进气少!
居然这样都能被救回来?
“你这消息可准?”安乐郡主的脸都有点扭曲,她一把抓住了陈嘉念的衣袖,恶声问道。
“真!”陈嘉念心底一凛,不过他为了钱还是梗着脖子说道,“长姐,我可是将你给我的钱全花出去才问道的消息啊!父亲那边你也知道,防咱们跟防贼一样,妙手阁被他的人保护了起来,如同铁桶一样坚固,我们的人压根靠近不了,我这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搞来的消息!还倒贴了那么多钱!我不管,长姐你要把钱给我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了!”
“我给你那么多钱,你都用了?”安乐郡主随口问道,不过现在倒也不是什么钱不钱的事情,而是这事情真不真!
“不然哪里来的消息?”陈嘉念故作镇定的嚷嚷道,“这消息保管是真的!”
真与不真,他也说不清楚,不过就是跟着那两个药童嘴里说的话推测的,只是这个是不能告诉他长姐的,现在他为了能从长姐那边要到钱,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行,钱我再给你,你再去探听探听消息。”安乐郡主转身去里面拿了银票出来,递给了陈嘉念,“不过还是要省着点用!”
“知道了!”陈嘉念一把将银票拿了过来,笑灼眼开!他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吧!你看看,这么快,他就又有钱了!
“那我再去探探消息啊!”陈嘉念要了钱哪里还愿意在这死气沉沉的长公主府里待着,赶紧拔腿就朝外跑。
安乐郡主因为有心事,所以也没在意陈嘉念,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陈嘉念已经跑没影了。
她思来想去的,还是去了长公主那边。
那个贱人!
居然趁着现在长公主府有事情醒了过来!
自己的父亲也是的!被那贱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满心满意的向着那个贱人。
长公主见安乐去而复返且脸色不好,也是意识到了安乐大概是要来和她说些什么。
“我儿是有话要说?”长公主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这些日子陈兴河不回来,她也被禁足在长公主府,所以连头发也都懒得梳,直接披散着长发穿着深衣赤足坐着。
“母亲,父亲他太不像话了!”安乐一路走来已经想好了,“我要去一次祖母那边,请祖母训斥父亲!”
“他又做了什么?”长公主眉梢梢抬,眸光略淡,“你该不会说那个贱人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