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谢暨奇怪的看着他，眼底满是疑惑，显然并不明白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长羡见他一脸迷茫的模样轻叹了一声才缓缓的继续开口道：“小九曾在寿王府住过一小段时间，每日都是寅时未到起身就绕着寿王府小跑起来，等着我起身洗漱之后，这小子都已经跑了两三圈了，曾经我问过他，为何要这般努力，他告诉我，因为三哥曾跟他说过，若想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就必须努力，而他想保护的人就是三嫂！”
“什么？”谢暨很是诧异的看着他。
谢长羡也只是苦笑着看着他继续道：“我也曾问过小九为什么，后来小九告诉我，因为他在三嫂身上好似看到了一个林嫔对八皇子的模样，在他的心里，三嫂就如同她的母妃一样，所以他最想保护的人就是三嫂，甚至在我跟前不止一次的感慨，要是三嫂是他的母妃就好了。”
“小九把嬿儿当成自己的母妃？”谢暨一字一句的问道，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看来小九的确是比较黏司嬿，但是并不应该将她当成母妃般的存在，且不说嬿儿自己还不曾有孩子，就光是司嬿的年龄也生不出一个已有五岁的孩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谢长羡这番说辞是他从未听过的，所以不免很是诧异。
然而，谢长羡却十分能理解小九的心情，因为一如他也是从小丧母，若不是一直跟在谢暨的身边，怕是早已在吃人的宫里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在他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想自己的母妃，甚至把对自己极好的奶嬷嬷当成母妃，权当是一种寄托，一如小九这般的感觉。
谢暨不是很明白，可是看着谢长羡苦笑的样子，莫名的想起了小九在世时候怯懦的躲在司嬿身后的模样，那副样子的确像极了他小的时候躲在母妃身后的样子。
忽然之间，他似乎明白了谢长羡所说的这番话。
谢长羡见他眼底闪过一抹动容便继续道：“三哥，三嫂如今这般情况应该是知晓了小九对自己的感情，想来定然十分动容，再加上小九三番两次的救了她的命，说句小九是她的救命恩人一点也不为过，所以不仅是小九就连三嫂对小九也同样有感情，这种种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再加上三嫂这个时候忽然发现有孕，自然会想的多了一些，也许老天有眼，小九真的就投胎转世在三嫂的肚子里，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谢暨听着听着倒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只不过听到最后却还是不免的蹙起了眉头。
万一小九真的投胎转世在司嬿的肚子里，那岂不是原先的弟弟变成了自己的儿子，这种感觉莫名的有点复杂。
谢长羡见他没有反驳自己而是沉默的看着别处就知晓他在思索这件事，所以自己也不继续开口就坐在一旁陪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暨才眨了眨眸子，转头看向他，释然般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长羡，多谢你，朕已经明白了！”
谢长羡见他说了这句话也不由的露出一个笑容，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谢暨继续道：“朕现在没事儿了，你可以回去继续喝酒，不过明儿一早记得进宫一趟，朕有些正事还需要同你商议！”
说完，谢暨就直接大步的离开了，留下谢长羡一个人在原地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