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嵩莫名的被安排了差事,不过他不敢懈怠,规规矩矩的在一旁捣药。
至于清心大师已经拿着烈酒和匕首走到谢暨的身边,毫不犹豫的将他的外衣用匕首割开,露出他中镖的肩头,只见镖头外围长满了一大圈的腐肉,甚至连味道都足以令人窒息。
他不悦的蹙起眉头,不过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就把匕首浸泡在烈酒里头,搅和了一下拿起又将匕首放在旁边的烛火上细细的烤了一会。
他吹灭匕首上的火焰,直接用匕首去割他肩头的腐肉。
一旁的时嵩看着都愣住了,好似那匕首是在割自己的肉一样。
“莫要停!”
时嵩回过神,更加卖力的捣药,一边捣着一边看着清心大师的动作。
正当这时,外头忽然想起了一阵嘈杂,时嵩微惊,以为又来了一拨人,刚想出去就见谢长羡一身黑色盔甲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喊一声:“三哥!”
然而,当他看到有人用匕首往谢暨肩膀上刺去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动手。
好在时嵩眼疾手快立刻拦住他:“寿王殿下,快快住手,此人是清心大师!”
谢长羡急急的收住动作,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着急的时嵩,又看到清心大师的侧脸,这才发现自己差点闯了大祸。
正当他想要道歉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
咣当!
“镖头取出来了!”时嵩惊喜道。
谢长羡立即问道:“什么镖头!”
然而,不等时嵩回答就听见清心大师出声:“把东西拿来!”
时嵩看了一眼手里的茶壶,连忙走上前去,只见清心大师拿过茶壶直接从里头拿出已经捣成一团的草药,往谢暨的肩头铺去。
直到用草药将他的肩头给包裹住,他才又给他包扎好,起身洗了手才看向时嵩道:“草药每三个时辰换一次,直到血变成红色,方可停下!”
在看着清心大师做完这么多之后,谢长羡才得空走上前行礼:“方才是本王失礼了,还望清心大师见谅!”
清心大师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时嵩问道:“老衲乏了,不知可有休息的地方!”
时嵩连忙道:“有有有,还请大师跟在下来!”
谢长羡被人直接无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索性就坐在军帐中守着谢暨。
待时嵩回来之后,谢长羡连忙就问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时嵩听到他询问,不由的想起那日,轻叹一声便缓缓告诉他,当日情况。
原来,自那日他们出征之后,谢暨怕有人作怪,所以中途曾故意将五万精兵分成三队,由他的人带队从不同的地方前往边境。
然而,在第三日的时候,谢暨刚写完平安信,正准备继续启程的时候,不知从何处竟蹿出了无数的黑衣人,他们直逼谢暨,试图将他杀死。
好在谢暨反应极快,立刻让众人反击,可是就算如此,他们也损失了不少人。
最后在那些人逃走之前,还放了暗器,谢暨一个翻身,肩膀中了一个飞镖,本打算直接取镖,哪里晓得竟是一枚毒镖,整个人直接就昏了过去。
时嵩寻过军医,可军医束手无策,只说若是有清心大师出手,谢暨才可能平安无事。
谢暨很快就醒来,同意给清心大师去信,但是信是他亲自写的,内容为何并不知道,而他自己用内力苦苦撑了六日,直到清心大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