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侧殿的门被人从外头推开,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起。
司嬿侧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派人去藏书阁取来的野史随意的看着,听到动静便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看过去便瞧见金嬷嬷下摆泥泞和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脸上的神情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莫不是打听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吧?
一想到这里,司嬿也不由的蹙起眉头,顺势撑着腰坐了起来。
“金嬷嬷,可是打探到了什么?”
金嬷嬷连忙走上前行礼又往后退了两步,担心自己身上的寒气会过到司嬿的身上。
“回禀娘娘,奴婢打听过了,昨日灵嫔娘娘的确是在用过午膳之后就回屋睡下了,而且一觉睡到了酉时三刻。”
“睡了这么久,莫不是前一日没睡?”司嬿有点诧异的问道。
金嬷嬷却摇摇头回答道:“回禀娘娘,奴婢打听过了,自灵嫔娘娘入宫除了头一日夜里较为晚睡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按照宫中的作息歇息的,不存在么有睡觉的情况,当然这也只是奴婢打探到的情况,灵嫔娘娘在屋子里到底有没有睡就只有灵嫔娘娘和她贴身宫婢阿沁姑娘知道了。”
司嬿了然的点点头又看向金嬷嬷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嬷嬷可是还有话要说?”
金嬷嬷抿着唇点点头:“回禀娘娘,奴婢的确是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瞧着金嬷嬷这般小心的模样,司嬿有些意外。
“金嬷嬷,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本宫恕你无罪!”
金嬷嬷听到这句话便直接跪了下来,直言道:“回禀娘娘,奴婢先前是派人去阳灵殿打探消息的,后来派去的人同奴婢说在阳灵殿瞧见了……”
“瞧见了什么?”司嬿急急的问道。
金嬷嬷面露难色的继续回答:“瞧见了满初!”
“满初?”司嬿立即惊呼起来。
虽说司嬿知晓这个满初很是幸运的在慎刑司熬了过来并没有死,但是她记得当初她是说将人给发配到西南宫的角落里去,怎地会出现在阳灵殿?
司嬿觉得不可能便问道:“金嬷嬷,此话当真?”
金嬷嬷重重的点点头回答道:“回禀娘娘的话,此事千真万确,奴婢先前听闻也是一惊,担心派去的婢子眼神不好将人认错便亲自走了一趟,哪里晓得奴婢过去的时候正好就瞧见满初那丫头竟让在阳灵殿做洒扫丫头,认真的扫着地上的积水和落叶呢,奴婢瞧的真真切切,不敢有所隐瞒。”
怪不得让她派人去打探消息竟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只是,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到了阳灵殿?
难不成哈嚓从灵压根就没有打听过端午那日夜里在毓贞宫所发生的事情吗?
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然而,司嬿怎么想也想不到,当日的事情一早就被谢暨给下了禁口令。
除却司嬿和她身边的金嬷嬷以及巧心,所有人都被苏恕警告过了,所以那日的事情压根就没有透露出半分。
哈嚓从灵就算是想要派人打探也只能打探到那日毓贞宫出了点事,而被送去慎刑司的满初自然而然也只能背上一个得罪贵人的罪名。
至于这个贵人是谁,任凭哈嚓从灵如何猜测也绝对不可能猜到司嬿身上。
但是,这一切司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