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嬿见蔺阳王妃在一个劲的喝茶。
本欲阻拦却到底还是没有拦着,任凭她一连喝了三杯,直到她自己重重的放下。
司嬿看着她这般,心里也有些不太好受只好安慰道:“蔺阳姑姑,不管怎么说,谢雍此番犯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他还留着一条命,不是么?”
“留着命又有什么用,你是没有去过宗人府,那里头比起天牢还不如,在一个四周全是石墙,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渡过余生,简直比死还不如!”蔺阳王妃轻叹一声无奈道。
司嬿却是道:“古话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时间那么长,日后会有怎样的转机说不准的!”
蔺阳王妃听着她说的这句话有些意外的看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睛里得到一些什么信息。
司嬿却只是冲着她淡淡的浅笑道:“蔺阳姑姑不是谢雍,自然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不过要我说,谢雍若是想死当日便会血溅勤政殿,而不是像现在乖乖的被送入宗人府中,而且父皇说到底也是不忍心的。”
“陛下自是不忍心,先前谢文临虽说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也养了这么多年,若说一点感情也没有是不可能的,亲眼看着跟着自己几十年的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滋味……”
蔺阳王妃没有继续说,因为她太过能了解这种感觉了,尤其是在她有了孩子之后更是如此。
司嬿见状不得不安慰她两句:“姑姑说的极是,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蔺阳王妃不由的点头,沉默的又喝了一杯茶,忽地看向她问道:“对了嬿儿,哈嚓布布秘密离京的事情你可晓得?”
司嬿微微颔首开口道:“此事殿下倒是同我提过一嘴,不过目前父皇和殿下都在忙着处理谢雍一事之后的遗留问题并没有人手去管哈嚓布布的事。”
“此事今日陛下交给了你姑父!”
“蔺阳姑父?”司嬿有点诧异的看着蔺阳王妃,紧接着便问道,“那姑父可是查到了什么,是找到了哈嚓布布人了还是查到了是谁放他离开的?”
蔺阳王妃轻叹一声回答道:“是查到了,而且查到了承嘉公主身上!”
“承嘉公主,谢妍?”
司嬿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此事跟承嘉公主有什么关系?
可是,不等她问出口,司嬿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瞪大眼睛看着蔺阳王妃问道:“姑姑,您不是想说是承嘉公主把哈嚓布布放走的吧?”
蔺阳王妃闭了闭眸子轻叹了一声点头道:“就是她!”
“这……这怎么可能,虽说承嘉公主对哈嚓布布有好感,可是那日因我被刺杀一事,殿下还特地警告了他们二人,按理来说承嘉公主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胆子,更何况她不是不知道哈嚓布布对于咱们东黎那是质子的存在!”
蔺阳王妃见她如此激动不由的叹了一声,直言道:“知道,她都知道,可是奈何她竟糊涂的与那戎狄国的畜生竟……竟苟且在一起,不仅如此,还有了身孕!”
“什么?”
司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袖子正好挥到了桌上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