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府,书房。
亥时一过,谢暨才放下手中的卷宗,抬眸看着眼前已经等候很久的时嵩,淡淡的开口:“查到了?”
时嵩微低着头,眉头紧蹙,声音低沉的回答:“回禀殿下,方才探子来报说诚王今日派底下的去查了吏部尚书朱大人以及兵部侍郎李大人!”
“吏部尚书和兵部侍郎?”
谢暨乍一听到这两人有几分诧异,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这二人近日的动作,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看向时嵩示意他继续。
只见时嵩脸色怪异的回答道:“据探子汇报,说这二人都是王妃向诚王提起的,其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这二人是太子的人!”
谢暨十分诧异的问道:“谢文临的人?”
时嵩点点头,脸上全是疑惑,他本来还以为这二人是有什么蛛丝马迹被谢雍发现了,哪里晓得竟是从司嬿那里得知的,问题是这司嬿是如何得知这种本应该是机密的事情!
谢暨紧蹙着眉头,和时嵩有着同样的疑惑,但是转念一想觉得司嬿也许是在晋川侯府意外得知的,之前不说也许是想要给晋川侯留个面子!
谢暨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借口便说服了自己,便将时嵩挥退,自己一人拿起一本还未写过的奏折,直接将方才得知的事情写上去。
翌日一早,朝堂上。
皇帝在听完朝堂众人的禀报后便准备退朝。
哪知,谢暨却在他要开口说退朝的时候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奏章看向他:“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皇帝看向他微微挑眉,有几分诧异又想到什么便问道:“可是筹备粮食一事?”
谢暨没有回答只是将奏章交给了已经下来的苏恕。
当皇帝接过奏章展开一看之后,眉头紧蹙,转而看向谢暨问道:“定王,你这上面说的是何意?”
谢暨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皇帝眼底的警告一样,直接道:“回禀父皇,如奏章上所言,太子谢文临朝堂下除了与晋川侯,柳相交往密切外还与吏部尚书朱榆以及兵部侍郎李舷私交甚好,不仅如此,太子更是利用职务之便,四下敛财,其江南一行便与江宁府的官员有所勾结,数百万银两全部入太子口袋。“
“谢暨,你胡说八道!”
谢文临一听谢暨说自己与吏部尚书和兵部侍郎有私交后,他就有些不安,谁知听到最后,他竟然扯出了之前江南一行的事情,当场呵斥他。
谢暨却看向谢文临冷笑道:“太子,本王是不是胡说,您最清楚不过了!”
“谢暨,你休得胡说,你此举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谢暨冲着他微微挑眉并没有否认此事,而是直接拿出一个账本交给了皇帝。
然而,当这个账本交出来的时候,不仅是谢文临就连晋川侯都震惊了!
谢文临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暨:“谢暨,你……”
皇帝接过账本,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站在朝堂之上的人,冷哼一声:“退朝,定王和太子去勤政殿!”
谢暨自然料到会这样,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而谢文临死死的盯着谢暨的背影,恨不得直接盯出一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