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几乎将谢寅所有的希望都给破灭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谢暨道:“三皇兄,你不是在跟臣弟开玩笑吧,朱府仓库里除却奇珍异宝,少说也有上百万两银子,您就算是去抄家,最多也就是半个时辰前去的吧,再说了,哪里头那么多宝物,您就不心动?”
谢寅望着谢暨,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他心虚的表现。
然而,事实证明,谢暨没有任何心虚,一双深邃的黑眸像是一把刀似的直接看向他。
“敏王,朱府仓库的宝物乃是赃物,本王怎么可能会拿?”
“三皇兄,你……”谢寅直接瞪向他,紧了紧手。
谢暨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敏王,本王可不知你手中紧还是不紧,至于你那些龌蹉的心思还是扔了为好,否则本王可不会对你客气!”
“三皇兄,你若是客气倒是好了!”谢寅冷哼一声。
其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谢暨竟然是这么一根硬骨头。
要知道,自古以来,抄家一事皆是皇帝近臣所做,一来是为了保证抄家的顺利,二来是为了奖赏自己的近臣,所以对于他们的手脚,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成了公开的秘密!
谢寅是怎么也不相信谢暨会对那满仓库的宝贝一点都不心动。
在他看来,谢暨根本就是仗着皇帝对他的宠爱,监守自盗!
但是,他也晓得谢暨为人毒舌,若是他真的跟他来硬的怕是根本讨不了好,与其如此倒不如就此打住!
他看着谢暨,见他确实是不想同自己多说其他的,他也只得悻悻的离开!
待他离开之后,司嬿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先前不是说谢寅在皇商竞选前两日才从朱府拿了不少东西回王府吗,如今又没银子了?”
谢暨看着已经走远的谢寅背影,冷哼一声直言道:“他日日都在千金坊赌,而且越赌越大,那点银子早就被他输的没剩多少,如今再来怕是觉得日后再也没有人做他的钱袋子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则你以为以他的胆量,敢来吗?”
司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声道:“自古老话说的好,这十赌九输,敏王怎么就突然染上这么大的赌瘾,还真是令人好奇!”
谢暨却对这个事情并不在意,看了看外头的天儿,见时辰不早了,便看向她轻声道:“嬿儿,本王现在要去一趟天牢,审问朱胜,待会的晚膳便不吃了,你自己吃了早些歇息吧!”
司嬿明白他是在替父皇办差,所以只得点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轻声道:“嗯,你小心些!”
“放心!”
谢暨很快就离开了,司嬿便回到了东院歇息着。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谢暨乘坐马车就已经抵达了天牢。
他出示了自己的令牌便畅通无堵的进了天牢,很快就看到了已经在里头待了一整夜的朱胜。
谢暨缓缓的走上前,轻声唤了一句:“朱大人!”
因着朱胜身材着实肥胖,并没有合适他的囚衣,所以他穿的是自己的衣裳,而且已经一日未换,他又爱出汗,身上早就开始发酸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