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谢暨所猜测的那般。
当日宫中落钥后,耿廷上送急奏进宫求见,之后更是将一系列所查到的证据一一都摆放在谢暨跟前。
司嬿就站在谢暨的身侧伺候他茶水,自然也见到了这些证据。
如今,除了谢雍不曾被抓之外,其余参与犯事之人皆被送入大理寺的地牢里,而且根据证词指向的统统是谢雍。
因为早就猜测到所以谢暨也不意外,随意的看了几眼便将这些证词放在一旁看着耿廷开口道:“耿爱卿,你走一趟皇陵去把诚王带过来吧,告诉他,莫要想着寻死,如若他敢寻死,那他的母妃将会为他陪葬!”
“陛下!”司嬿一听到这话立即喊了一声。
谢暨却在案桌底下抓住她的手显然是让她不要说话。
直到耿廷领旨离开后,谢暨才将司嬿的手给放开轻声开口道:“方才嬿儿想说什么?”
司嬿看着谢暨皱着眉头开口道:“陛下,您何故利用诚王的母妃来逼迫他就范,这样未免太过分了些!”
“过分?”谢暨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想了想便继续道,“嬿儿是觉得他派人刺杀朕不过分,还是觉得他利用百姓造势想要让朕下台不过分又或者是弄出个地动伤及无辜不过分?”
“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嬿儿,朕知晓你与谢雍有过交情,而他在很多时候的确没有对你下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被原谅,你明白吗?”谢暨无奈的叹了一声,顺势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他抱住她的腰肢。
司嬿有些惭愧的垂下头叹了一声:“陛下说的极是,是我太过心软了!”
“嬿儿,心软并非坏事,而且朕从未说过要取他的人头,而且不仅不会,朕也不允许他自己寻死!”
“这又是为何?”司嬿疑惑的问道。
谢暨便继续解释道:“一如先前所说的那般,父皇刚死不久,朕的几个兄弟接连离开,一旦谢雍也死了,史官将要如何书写这段历史,百姓们又该如何想朕是个什么样的皇帝,你说朕自私也罢,说朕太过算计也罢,总之谢雍不能死!”
“但是这样未免太过专横了!”
“朕身为一国之君专横本就应该,难道朕要处处为他人着想不成?”
司嬿撇了撇嘴没有接话,索性也不再思索这种事情直接开口说起旁的:“对了,陛下,青州府那边可有消息传来,赈灾款可都分发下去了,欧阳宸等人何时会回来?”
近日来,她每每说不过他的时候就会生硬的转移话题,上一回是问他母妃的祭日是什么时候,上上回是问他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他们还要几个,甚至已经想到孩子几岁上书房念书,取个什么名字,总之会有各种各样的话题拉着他说。
对此谢暨颇为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顺着她的意说道:“暂时还无消息,不过对于这种在赈灾事宜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所以嬿儿不必担心,更何况还有欧阳宸在那儿,旁人信不过,欧阳宸总该是可以信的!”
“这是自然,在这个世间除了你,我能信的恐怕也只有长羡和欧阳宸了吧?”司嬿轻笑着看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