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听这话,就像是有无数双小手一点一点的在握紧她的心脏,令她难受的想哭又哭不出来,只是湿润着眼眶看着司嬿。
司嬿怕她心软不得不将司寇所做的种种都告诉陈氏,不过并不包括那个秘密。
最后,陈氏只得轻叹一声:“罢了,罢了,这都是命,本以为是良人谁知竟是一头会食人骨的狼!”
司嬿紧紧的握着陈氏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母亲,从今以后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陈氏微微颔首笑道:“嗯,不过嬿儿你说错了,母亲不仅还有你,还有你的舅舅们,舅母们,他们都很好,这样就够了!”
“是啊,咱们还有陈家众人,这就够了,不过倒也庆幸母亲与司寇这个混蛋和离了,否则指不定还得被他这些事牵扯呢!”
陈氏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轻叹道:“我又何尝能想到司寇这人竟是如此狼子野心!”
“只可惜现在因是战事,司寇的斩首之期要被推迟,否则他恐怕一早就死了,哪能还在天牢里苟且!”司嬿一想到此事就忿忿不平,不过这一次陈氏并没有接话。
司嬿明白陈氏不管对司寇多么的失望,可于她而言毕竟是相伴了十几年的人,多少还是有些许的感情。
所以,司嬿很识相的不再说这话,而是说起了旁的。
陈氏倒也被她逗笑了好几次,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就瞧着陈氏有些疲乏了,司嬿让她躺好,让她好好再休息几日,等过几日身子好了就可以起身了。
陈氏也着实是有些累了,遂应了司嬿,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司嬿小心翼翼的替她盖上被子,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屋子。
正好关上门,巧心就回来了,在看到她准备开口说话的饿时候,司嬿连忙阻止了她,快走了几步在她身边压低声音道:“母亲方才睡下,咱们走远些说!”
巧心点点头,二人一路快出了院子,司嬿才问她:“药可都抓好了,我记得清心大师说最好是一日三次,待晚膳后就熬上一剂给母亲。”
巧心连忙应声:“是,奴婢待会就去熬药,不过姑娘有一件事您知不知道呀?”
“何事?”
只见巧心一脸为难的从怀里拿出两张方子递给她:“姑娘,奴婢方才去药房,药房的大夫说只有一章是调理身子的药方,另外一张写的狗屁不通,什么都不是,若是按照上面说的抓药,指不定要喝出人命的!”
司嬿微惊,立即拿起药方看,只见其中一张方子有人刚写过的痕迹,显然是那张用过的方子,还有一张除了清心大师的字迹就没有其他的了。
按理来说以清心大师的经验定然不会开出要人命的方子,莫不是有什么不便直说的写在里头了?
可是上回她已经看得够仔细了,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莫不是她遗漏了什么?
司嬿这么想着,索性再次拿起那张方子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不说,看得她都有些头昏脑涨,连忙放下手中的方子揉了揉眉心。
巧心见她如此不舒服连忙道:“姑娘,要是瞧不出那就不看了,等下回再见到清心大师,咱们再问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