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伤?”
司嬿蹙眉走上前看向陈氏,只见她左侧额头上有一小块伤口周遭青紫了一小块,猛然想起在她被人打晕之前,隐约瞧见她从马车上被人拽下来的时候,额头上有一抹血红。
原来就是那个时候!
司嬿眉头紧蹙,有些担忧的问道:“清心大师,那是不是额头上的伤好了,母亲就会醒来?”
清心大师略微吟沉摇头道:“若老衲没有猜错,让你母亲晕迷不醒的不是伤口而是额头上的淤血,待你母亲额头上的淤血化开,人应该就醒了!”
“那可有法子化开淤血?”司嬿急急的问道。
清心大师却再次蹙起眉头道:“按理说,这淤血应该可以自行化开,只是这伤在额头上,除了加以热敷,也别无他法,一切只得看你母亲造化!”
“那大师的意思是,若母亲这额头上的淤血永远都化不开,她是不是就再也醒不来了?”
清心大师看着司嬿模样,心有不忍却还是不得不点头:“若是寻常的昏迷不醒,老衲还有法子,可现在……姑娘,老衲也没有法子!”
一瞬间,司嬿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摇摇晃晃,谢暨站在一旁立即上前扶住她,看向清心大师,像是不死心一样再次问道:“清心大师,当真没有其他的法子?”
清心大师仍旧摇头,轻叹一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善战善哉。
绝望,深深的绝望,司嬿从未想过自己重活一世,到头来还是保不住自己的母亲,那她再走世间这遭还有什么意思?
司嬿闭上了眸子,脑海中不断的闪现上一世和这一世的点点滴滴,最终到底还是睁开了眸子,看着清心大师,十分得体的开口。
“今日有劳清心大师了!”
清心大师摆摆手道:“此次老衲着实是无能为力,不过听闻姑娘先前受过鞭伤,恰巧老衲这儿有一瓶秘药,还望姑娘收下!”
司嬿身上的鞭伤自那日由大夫开了药上过之后就不再流血,反正大夫说日后哪怕是结痂也无法彻底消除,她索性就不再理会身上的那些伤痕。
但是,身为女子哪有不在意的道理,只是她强迫自己不去理会罢了,甚至连洗漱都由着自己来,不再让巧心进来伺候。
如今,清心大师有瓶秘药,不管如何都是一个机会,她自是不想错过。
司嬿恭敬的从清心大师手中接过秘药,忙道:“多谢大师!”
清心大师却摆摆手:“今日时辰也不早了,老衲就先行离开!”
司嬿点点头,遂唤了一声巧心,让她好生的送清心大师离开。
当清心大师和巧心一同离开之后,屋内除了晕迷不醒的陈氏就剩下司嬿和谢暨二人。
谢暨瞧着司嬿一脸担忧的望着陈氏有些难受道:“莫要担心了,母亲吉人自有天相,也许某日就醒来了!”
司嬿听着这话心中并没有被安慰的感觉,而是更担心另一种情况,若母亲额头上的淤血不化开,那她是不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这一刻,她的眼底涌出浓浓的恨意,没道理她的母亲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而罪魁祸首在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谢文临,我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