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悦凝脸更红了，带着些撒娇抱怨道，“这才跟人家第一次见面，您就这么着急把女儿嫁出去啊！”
孙老爷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小小的抚慰着，然后期待般的看着林景安。
林景安没办法，有些尴尬但也只好如实作答：“还没有娶亲，但是在老家是订了娃娃亲的，后来因为有了些变故，取消了。”
“听到没有，悦凝？”孙老爷看向女儿，逗趣得：“这位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的知县大人的婚事也没着落呢！”
“爹！哪有您这样的，好像女儿嫁不出去似的！”
“可不就是嫁不出去了么，全城都知道你这个大小姐蛮横又不讲理，哪家敢要你，你今年可是都17了……”
“爹！别说了！多丢人啊！我先回去了！”悦凝又羞又恼，憋着一股气直接甩着头发出去了。
“你这孩子！这么没礼貌呢！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孙老爷在后面喊。
旁边的林景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劝劝两人，对着这父女二人只能旁观。
不过那位小姐走了以后，两人聊天的气氛倒是好了不少，不再提及私事，只说国事天下事。而能和一个人能平起平坐、不在乎其他的畅谈这么久，还是在这儿个陌生地方以后的第一次，甚至有种相识已久的忘年交之感。一直聊到了一壶茶喝完，两人还是不尽兴，索性出了衙门去当地酒楼把酒言欢起来，一直到天色渐晚才各自离开，还许诺下次一定要喝个畅快。
何冀最近一直没出门，一是因为一日三餐给夏琴儿送饭，出门也走不远，二也是想借机冷落冷落林瑜安。
可这一晃又是好几日过去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自己这次是失策了？这再抻下去会不会彻底没救了？可这种关头，自己要是再转变态度热情相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真是，这卡在这不上不下的，也是难办了……
郁闷了两天，他决定出门找点乐子。
也没什么别的考虑，当然就是烟花柳巷了。
刚一进门，就被眼尖的老鸨一眼看到了，甩着鲜红色的手帕招呼到：“呦！何公子！您可是好久都没来了！我还以为您和林家小姐真的成了亲，转了性呢！”
何冀笑着不说话，坐在了大厅里正中间的座位上，“人都哪儿去了？也不下来接客！”
“诶呀，您今天来的不巧，您喜欢的那两个都被人请走了，就刚才不久的事儿。这么着，我们这儿啊，新来了一个，刚被调教了几天，还没正式接过客。要不，您先试试?”
“是个雏儿？”
“可不是么，还没见过红，新鲜着呢！”
“那也行，送我固定房间里去，我先上楼等着。”
“好嘞！我这就叫她去！”老鸨扶着何冀的胳膊，把他搀扶起来，转了几下眼珠子，小心的试探着，“啊，何公子，那您看，这个价钱……”
何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头也不转的递给她：“够不够？”
“够了够了够了！您楼上请！”老鸨看了眼银票喜笑颜开，眼角的褶子都现了形。
待何冀走远，旁边的一男子靠了过来，好奇的瞟了一眼，惊到：“诶呦！这您可赚了！”
“那当然，我就说吧，这个小纯啊，虽然伺候男人没啥天赋，但早晚能给我挣大钱！快去，叫人给她梳妆打扮一下，赶紧给送上去。”
何冀在房间里待的快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响起了敲门声。
“进！”的应许声以后，门被打开，门外的人似乎撕扯了好一会儿，然后，被推进来一个女子。
被推的踉跄的女子稳住了身体，赶紧转身想要推门出去，却被人从外抵住了门。
“你转过来，我看看！”何冀非但没有因这位女子的抗拒表现生气，反而像看戏一样饶有兴致起来。
女子倒也听话，真的停下了动作，转了过来。
“叫什么名字？”
“小纯。”
“这是她们给你起的名字吧，你的真名呢？”
女子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是从小就被哥哥卖到这儿的，这么多年一直在后面给姐姐们洗衣服做饭。现在看我长大了，才叫我接客的。”
“倒是挺可怜的，过来，走近点。”何冀摆了摆手，招呼她。
女孩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一步一犹豫的蹭过来，走到一步之隔的时候停了下来。何冀的胳膊一伸，轻松环住她的腰给拉到了眼前。
“他们调教你多久了？”
“一年有余。”
“学会怎么伺候男人了么？”
小纯一听这话，明显往后缩了一下，连忙摇头，仿佛自己的否认能换来这一次的放过。
“帮我脱衣服。”无视她的恐惧和无助，何冀大大的分开腿，张开手，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
小纯更加紧张，飘忽着眼神不敢直视眼前这个看似危险又似乎不很暴力的男人，若早晚逃不过这初次，这个男人对她来说也是个幸运。想到这，她的手抬起，缓缓的触摸到他的衣衫，小心的解起来，一点点的露出男人紧实的胸膛。
“等会儿！”何冀叫停她的动作，拉着她的手腕把袖口推上去。
粗粗细细的绳子痕迹布满了白嫩的胳膊，有深有浅，但最深的那条看起来也是时日已久了。
“因为什么挨的打？”
“无非就是我不听话而已。”小纯赶紧把袖子放下来，小小的退后了一步，“没事，后来我听话了，就不挨打了。”
“他们逼你接客？”
“嗯。第一次是个老头，听说是路过我们城的一个官员，在这歇脚的，我当时反抗的厉害不小心打到了他，被妈妈饿了好几天。第二个是个公子哥，我以死相逼才逃过一劫，后来他们怕我寻死就把我绑起来了，你看到的痕迹就是。”
“那……我是第三个？”见到小纯点头，他继续问：“那你这次怎么不反抗了？”
小纯眼睛空洞着，释然的笑了笑：“我想通了，我就是在这待着的命，就算我跑了也没有地方去，与其挨打坚持着拖延那点时间，还不如早点听妈妈的话，还能过得舒服一点。您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客人，要是我有什么不周的地方，您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