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段宁泽信以为真,我都懵了。
他惊喜羞涩的跑回宿舍收拾东西,我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随后我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他便委委屈屈地看着我,“姐姐是在嫌弃我吗?”
这哪儿是什么嫌弃不嫌弃的问题!我又是急切又是担忧,“毫无防备地住进成年女子的家里,你知道这到底有多危险吗?”
段宁泽幽幽的回答,“就姐姐这样子还想危险起来……”
眼见着我满脸震撼,他迅速地改口,“我相信姐姐!”
面对他全身心信赖的目光,我心虚而愧疚。
要知道上次在拳击俱乐部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他蛊到过了。他可是漂亮弟弟啊,是我见了职场如此大风大浪都抵御不了的美貌。
随后他才搬进来两天,我就已经就撞见了他四次洗完澡衣衫不整,冒着热气询问我吹风机在哪里。怪的是我明明确认放进他房间了啊,怎么下次又跑到沙发底下去了?
而每次我都会被他熏得酡红的面色震撼到,脑子里面再次脑补出了电影里面时常出现的失控场景,回头忍不住狠狠地唾弃自己。
为了杜绝这种场面的频繁出现,我只能将自己全身心泡在公司,但是段宁泽总会准时打电话提醒我回家吃饭,我满口答应,转头又忙得昏天暗地。
等后面突然想起来他还在家等我时,都已经是深夜,我吓得油门都踩重了几分,回到家才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段宁泽捧着书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姐姐回来了。”察觉到我的动静,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困倦但依旧强撑着要去厨房,“我等了你好久,我还给你留了鱼片粥……”
我的脑子里面嗡的声,这下倒是没空去想他的美色了。
取而代之的是心脏的酸涩泛软,还有浓浓的后悔。
我不应该这样逃避他的。
他在等我,毫无怨言地等我。
随后我发现段宁泽为我做的不止这些,我总是能在清晨享受到太阳煎蛋和热牛奶,中午还收到了公司前台打来的电话,说有人给我送来了午饭。
家里的布置也逐渐变得温暖起来,不但整个屋子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就连桌上都总是会摆满娇嫩欲滴的鲜花,四周还会添置可爱的小物件。
而最让我震撼的是我姨妈期间,痛不欲生没有去上班,坐在书桌前胡乱地去摸止痛药。正在旁边看书的段宁泽立马就注意到了,急忙跑来。
“姐姐不舒服吗?”他迅速地把暖手袋塞到我的怀里,又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神志不清间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无意识就道:“我的腹肌好摸吗,我有六块——”都还没有炫耀完,就得到了段宁泽面无表情的对待。
我莫名有些心虚,刚要低头手中又被塞了调经红糖茶。段宁泽握着我的手,低低地道:“没有止痛药,止痛药被我换掉了,吃多了不好。”
“姐姐去休息会吧,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在。”
这句话非常轻,但却像是惊雷般砸在我的耳朵里,我懵逼地摸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前所未有的热意涌向了四肢百骸,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细心。
只是当时我在病中无暇细想,等终于好的时候才满身大汗从床上弹起来,发现心里莫名的异样感依旧没有消散,总觉得自己好像欠弟弟点什么。
就在搬进来的这段日子,他好像完全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也把我当做他的家人这样疼爱。那我是不是也应该给点他承诺,真的让他有安定感?
想到这里,我特地腾出了我和段宁泽共同的休息日,在清晨的时候坐在餐桌前等他,颇为不自在地询问他有没有空。
大概是很少见到我这幅样子,段宁泽愣了下,“要……要约会吗?”
“咳!”我差点没把水喷出来,但是想到约会这个词语也代表着某种约定的行为,而非真正情侣间的举动,倒是也接受了这种说法。
但是我莫名觉得脸颊滚烫,只能局促地站起身来,笃定点头,“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