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浑身一颤,慌忙从地上站起来,排成一排,乖乖的低头等着冷傲凌寒的“训话”。
程月内心如敲鼓一般,这下死定了,怎么办?要不要等主子问话的时候他直接假装晕倒呢?不过以他强壮的体格晕倒好像不太可能,那么装傻?会不会被主子冰冷的眼眸盯出来个窟窿呢?他会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人用眼神杀死的人呢,那样也太丢脸了吧!
万一到了阎王殿前,阎王问起,会不会不让他投胎转世呢,那么岂不是他以后要做孤魂野鬼,想到这,程月身体一哆嗦,冷汗直冒,做孤魂野鬼很惨的,永远没有做人的机会了,听别人说,做一次人,是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修行才有的结果,如果真如他刚才所想的,那么他岂不是要做个万年鬼?天啊,他不要啊。
程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连冷傲凌寒怒吼了他几声都没听到,陌离等人转头望着低头的程月,眼里闪过一丝的同情,这个程月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都不知道他现在危险的处境吗?
陌离偷偷瞟了一眼面色平静的主子,眼眸的冰冷让他也为之一颤,开始为程月担心,主子身上的寒气越重,表示他越生气,后果不堪设想,程月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怎么能不帮忙呢?在这样下去,主子估计会让人直接拖出去把他给斩了。躲在袖口内的手微微一转,运气到手指上,暗器向程月的屁股袭去。
屁股上突来的疼痛让程月神游的魂魄归位,刚想开口怒吼哪个混蛋敢射他屁股时,却对上冷傲凌寒冰冷的眼神,慌忙低下头,却听到主子冰冷的声音传来——
“程月,你不该给本王一个交代吗?”这个程月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仅敢踹门而入破坏他与小雪久别的缠绵,现在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失魂,是不是他昏迷的这几天让他把胆养肥了。
程月一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说道:“主、主子,属下、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即便看到也得装没看到,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陌离,拖出去杖责五十下”冷傲凌寒看着趴在地上的程月,恨不得上前掐死他,他还敢说,他有问他看到什么了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驴,居然敢这样回答他,真是不怕死了。
“主子”陌离抬眸紧张的望着冷傲凌寒,刚想开口求情却被打断。
“谁也不许求情,否则同罪处置,程月,等你想明白你错在哪里再来见本王”冷傲凌寒看了一眼陌离,转头向程月说道。
陌离和龙炎对望一眼,将话都吞到肚子里,同情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程月,若不是他打头阵,他们四人估计现在还在外面傻呆呆的站着呢?
程月听到主子的惩罚,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担心他屁股,刚才被陌离的暗器射到,现在又要被打五十军棍,肯定会惨不忍睹的,哎!他刚才的回话是不是哪里说错了?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才发现自己错在哪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是看到主子和落雪姑娘在那啥,可以他们几个没看到,他居然刚才那样说,他们不起疑才怪,主子打他也是理所应当,当程月回过神人已经在院落的长条凳子上趴着了,扭头望着陌离,委屈的说道:“离,下手轻点,你刚才的暗器已经让我的屁股受伤了。”
“月,其实我也想轻点,可是你回头看看。”陌离同情的看了一眼程月,向冷傲凌寒看去。
程月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他刚刚对离说的话爷有没有听到?怎么今天这么衰,几天几夜没合眼查刺杀爷的杀手,疲惫不堪的回来还要受杖责执行,刚想投靠一下关系,还被人逮到,老天今天是不是要亡他啊。
程月对陌离说的话毫无遗漏的传入冷傲凌寒的耳朵,这小子还敢委屈的求陌离下手轻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今天不好好教训他,真以为王府的规矩是摆设用的吗?居然敢踹门,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
冷傲凌寒点了点头,示意陌离执行杖责,站在他身边的管家和彦路满脸同情的望着程月。
龙炎和陌离扶起一直跪地又神游的程月出了门后,快速的向落雪居住的地方飞去,现在只有她才能救程月,五十大板可不是开玩笑,不在床上躺一两个月是绝对好不了的,再说,现在的情况哪能少了程月。
落雪怒羞的回到房间,“嘭”的一声摔上门,跟在身后的小念被摔门的声响吓了一跳,她原本去傲轩阁给小姐送吃的,哪知道刚到院门,便见小姐小脸微红,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理都不理她匆匆的跑掉。
她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将手中的盘子交给院门的侍卫也跟了上去,她越是喊小姐,小姐却走得越快,害得她都跟不上,就在快要追上的时候,只闻一声关门的响声,她差点刹不住脚装上紧闭的房门。
气息平稳后用收敲门,好说歹说,小姐就是不开门,让她只有干着急的份。
龙炎来到落雪的房间,看见她的丫鬟正在敲门,紧张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哽咽:“小姐,小念求求你开开门”
“怎么回事?”龙炎上前对着使劲敲门的小念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小姐气冲冲的回来把自己关在屋内,奴婢怎么敲门,小姐就是不开门。”小念看着不知何时在她身边出现的龙炎,说道。
龙炎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头轻皱,在程月进去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仅让主子发怒,连一向脾气好得不得了的落雪也是如此,刚才程月也说他什么也没看见,难道......
想到这,龙炎的嘴角轻轻上扬,看来他们的主子的春天终于来了,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希望主子有了落雪,不会像以前一样,那么的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