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格外的宁静,浩瀚的天空少了已往繁星的点缀,像是失去生命的婴儿,死一般的沉寂。然而繁闹的城区,霓虹灯相映成辉,与郊外形成明显的对比,路上的行人颇多,有吵闹声,也有说笑声,热闹非凡,即便是凌晨两三点,也依旧不减。
城南郊区外,一座几乎快要塌陷的小屋子,宛如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只要风轻轻一吹,便能破碎。此时的落雪早已进入梦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
“咯吱”门从外被人推开,发出细微的响声,划破了安静的小屋,显得是如此的不协调,只是那么一瞬间,屋内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一身酒气的落鹰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走到落雪的屋前,犹豫了一下,推开门一步一步的向床上熟睡的落雪走去,右手握着仅存一口酒的酒瓶,一饮而尽,看着床上酣睡的女儿,一时心起歹念,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跨上床将嘴凑到她的薄唇之上,一双手也不规矩的在落雪身上游走起来。
原本沉睡的落雪感觉嘴巴被人用力撬开,慌忙睁开眼,望着眼前放大好几倍的嘴脸,满眼惊恐望着他,胸部传来的死死疼意,让她清醒起来,张嘴咬上他的舌头。
嘴巴里传来的血腥味和疼痛,让落鹰毫不犹豫的向落雪扇了一巴掌,轻怒道:“贱人”怕她喊叫吵醒隔壁的人,慌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落雪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耳边嗡隆隆的作响,待恢复神志落鹰的手向小腹下缓缓移去,奈何双腿被压着,此时的落雪全屏手上那点力气去反抗,全然忘记自己练过跆拳道。
如此具有诱惑力的身体让落鹰更加的放肆起来,一双手慢慢的从上而下抚摸着落雪的身体,
脸上传来的疼痛,让落鹰低声咒骂,想也不想又甩手给了落雪一个巴掌,怒道:“贱女人,别不知好歹,
落雪被这一巴掌打得差点晕过去,但很快便恢复了神志,用尽全力去阻止落鹰,一不小心,将床边柜头上放的东西全部打落到地,噼里啪啦的响声打破小屋内的寂静。
隔壁小屋熟睡的程英听到响声,“唰”的从床上坐起,出声道:“小雪,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这丫头,每到半夜就喜欢折腾,这次又把什么东西摔坏了。
落雪听到妈妈的喊声,想呼喊救命,但落鹰的手一直捂住她的嘴巴,让她没办法发出声音,斜眼看向柜头上的摆设,落雪想也没想伸手将它们全部打落到地。
程英见女儿半天没有回话,乒乒乓乓的响声不断传来,心中甚是奇怪,这丫头怎么回事,以前喊她一声,她便会乖乖的,不在发生任何响声来打扰她睡觉,可今天却接二连三发出如此巨大的响声。
程英决定起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为了节省用电,翻出柜头内的蜡烛点燃,披上外套拉开房门向落雪的小屋走去。
看着轻微开启的房门,便走了进去,低头望着地上零零散散的碎渣让程英头疼起来,轻咳几声,不悦的说道:“咳咳,小雪,你今天怎么……”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哐当,手中的蜡烛掉落在地上碎成两半,原本微亮的小屋也瞬间变得黑暗下来,落雪想出声,但话到嘴边都变嘤嘤呀呀的声音。
程英听到女儿的发出细微的声音,回过神,拖着病怏的身体慌忙上去拍打着落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咳……落鹰,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咳……咳……”
落鹰恶狠狠的甩开程英的手,怒道:“走开,别妨碍老子办事。”语罢,再次向落雪扑去,
程英被落鹰推倒在地,眼中充满着泪水,咳嗽也随着心情的起伏越来越剧烈,双眸充满着悔恨,她如此爱着这个男人,原本以为他会给自己幸福,结果却是这样的下场,如果她听父母的话,也不会轮到如此不堪的下场,当年她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惩罚吗?
推倒在地的程英听到哭诉,扶着墙壁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想也不想向落鹰扑去,她唯一的想法便是救女儿,“咳……咳……禽兽快点、放开小雪,咳……”程英的拳头不断向打向落鹰,然而他却无动于衷。
程英见他没有罢手的意思,张开嘴咬在他的胳膊上,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肉被她咬掉,此时的她恨不得将他的肉全部撕碎。
沉浸在欲望中的落鹰不得不停下,胳膊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停手,人也清醒了几分,捂着被程英咬伤的胳膊处,抬腿向程英的胸部喘气,咬牙切齿道:“贱人,给老子滚一边去。”
被落鹰踢到一边的程英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缓缓的流出,双手附在胸口,口中的血腥味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她今日才明白自己的种的因,要自己承担结出的果,这就是她的大报应,现在的她剩下的只有恨,只有悔。光是咳嗽就让程英耗费了全部的力气,此时的她只有伏在地上。
“妈……”落雪朝母亲大喊一声,挣扎着要起身去看母亲如何,可再次被落鹰按到,满眼的恨意让她挥手就给了落鹰一巴掌,又一拳打在他的另一边脸上,全身一用力,将落鹰推到在地,拉起破碎不堪的衣服快速起身下床,抱着地上的程英,哽咽道:“妈,你怎么样,说句话,不要吓小雪好不好。”
程英忍着痛抬起头看着女儿,微弱的说道:“咳……咳……小雪,妈……妈没事,咳咳,小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妈而起,若是妈妈没有当年的那般执着,现在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妈害了你,也害了自己,咳咳”
“妈,不要说了,不要小说,小雪带你上医院。”落雪用尽自己的力气将母亲从地方扶起,走几步便又倒了下去。
被落雪推倒在地的落鹰怒瞪着走走停停的母女,缓缓的站起身向她们走去,程英看着眼前出现的鞋子,一把推开落雪,对着她说道:“快走,不管要我,咳……咳……”
“不,妈,我要带着你一起走。”被推倒一边的小雪想再次起身扑向程英,流着泪摇头,无论如何她都要带妈妈离开。
“你若是不走,妈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程英努力撑起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走?你们今天谁也别想给老子出这个门。”话罢,快速向落雪的胳膊抓去。
程英见状再一次张口咬了下,她知道,她不能松口,一松口,女儿的命就危在旦夕,无路如何,她都要护女儿周全逃离这个禽兽。
“啊……”剧烈的疼痛让落鹰不得不放开抓落雪的手,摸上手背黏糊糊的,怒骂道:“疯婆娘,滚”挥手一巴掌打在程英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的力极大,原本虚弱的程英承受不住倒了下去,身子滚到落雪的身边。
“妈,妈,你醒醒,张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落雪扶起母亲,擦拭掉她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怎么办,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眼泪流得更凶,心也痛到极点,
可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让她充满了恨意,母亲如此爱他,他却如此待她,不仅开口大骂,而且拳脚相向,他不知道母亲已经有严重的肺痨吗?真是愧对妈妈当年的执着。
现在的他居然变本加厉,他真的不配做人,连畜生都不如。他该死,他早就该死了,
“你们这对贱母女,老子今天非要你们好看不可。”落鹰忍着胳膊上传来的疼意,一步步的再次向他走去。
在落雪的摇晃呼喊中,程英慢慢的醒了过来,胸口的痛让她又咳了起来,转头瞟了一眼快要靠近的落鹰,将落雪再次推到一边,道:“咳、、咳,小雪快走,算妈求你了,快走,咳。”
落雪看母亲使劲摇着头,哭道:“不,妈,小雪要带着你一起走。”
程英一把抱住向落雪靠近的落鹰,看着黑暗中的女儿,道:“雪儿,快走,这是妈最后的愿望,快走,咳……咳”
“该死的,快点放开老子”被程英抱住一只腿的落鹰非常气愤,想也不想再次踢向程英,见她没有要放松的打算,便继续踢,嘴里怒道:“贱人,快点放开老子。”
泪水渐渐模糊了落雪的视线,虽然一片漆黑,但是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不停的用脚踢打着母亲,也能够清晰的看到母亲眼里的悔恨与绝望,更多的是不舍,是啊,不舍,这世界上,唯一能让她留恋的便是她,可是她何尝不是呢?
程英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女儿,撕心裂肺的喊道:“小……小雪快走,妈只是希望你能快乐幸福,今天的一切都忘记吧!快走,别让妈死不瞑目。”
落雪听着母亲的话,心痛的让她无法呼吸,这一幕她怎能忘记,妈妈,你可知道,没有了你她怎么能够幸福,怎么能够快乐?耳边传来越来越弱的祈求声,让落雪把心一横,快速的站起身向屋外跑去。
妈,没有你,小雪今后该何去何从?没有你,小雪该如何继续的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只有妈妈一个亲人,她该怎么办?
程英看着跑出屋外的女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我的好女儿,妈不能再照顾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妈会在天上祝福你,保佑你,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