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揣度了下三皇子的心思,但没揣度出来,下巴轻轻一扬指了指养神的云卿,轻声道:“四皇子就是我们重王殿下,关于他就不用我多做介绍吧?”
严华瞧出夜莺眼里的戏谑,反倒抄着手看她,轻笑道:“你要是有什么关于他的秘密其实也是可以给我说说的,毕竟我和他相处没多久,很多事情肯定没你们清楚。”
夜莺原本也就是想戏谑她两句,要真要说她们殿下的八卦她还真是不敢,除非自己欠收拾差不多。
见严华不吃她那套,也就转开话题继续道:“我们继续说五皇子吧,五皇子是安贵妃所生,也就比殿下小了月份,气质儒雅长相清俊,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但性子和殿下有点像,也是冷冷淡淡的喜欢清静,但也不是完全像。我们殿下是对人爱答不理的冷酷,那五皇子则是温文儒雅的疏离,说白了就是一个懂世故给人面子,而另一个完全不知道面子这个东西是什么。”
夜莺说这话时严华看到对面云卿的睫毛颤了颤,但眼睛却并未睁开。
她闷声一笑:“那在你心里,这两个皇子更喜欢那个?”
夜莺觉得她问的这是个送命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云卿,又小心翼翼的靠近严华的耳朵,声音尽量压到最低道:“其实我们殿下长得比五皇子好些,性格虽然没有五皇子温和,但也是个护短的主子。那五皇子虽然儒雅,但也是个远离红尘的主,喜欢他的小姐遍地都是,但他就是没有一个看上的,也是伤了不少女孩子的心。”她说到这儿拍了拍严华的肩膀,宽慰道:“你莫要听别人对五皇子的夸赞,我们殿下一定是七个里面最好的。”
严华觉得她对自己似乎有些误会,且这误会来的莫名其妙,说五皇子好的可是她自己,她又没说什么,怎么就忽然变成她对五皇子有什么想法一样?
严华拍掉夜莺放在肩上的手,莫名其妙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想了解下皇室成员的情况,话都是你在说,我可没说什么。”
夜莺原本也就是戏谑一句,见严华上当,又添一句:“我听说之前五皇子云之远是有帮过你的,王妃应是见过了。”
严华蹙眉想了半天,总觉得云之远这个名字是有些熟悉,但具体是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良久,突然砸手惊叫:“哦,我想起来了,那次冷宫案的时候,他的确帮我说了两句,但他长什么样我没太注意呀。”又砸着手直懊悔:“听你这么说我有些亏啊,当初怎么就没好好看看呢。”
严华正在懊悔,对面的云卿却已是睁眼瞧了过来,眼里似是含着冰渣,刺得人生疼,缓缓道:“信不信我把你们扔下去?”
夜莺反应迅速的钻出马车坐到了外面,徒留严华一人在哪里接受云卿眼里寒风的洗礼。
她干笑两声,试图打破尴尬:“闲聊嘛,何必那么认真。”她自然知道方才的谈话逃不过他的耳朵,继续道:“对了,你六弟又是干嘛的?”
云卿换了一边靠,闲闲说道:“他和七弟是双生子。”想了想又道:“现在应该在苍州求学。”
严华在听到双生子时就怔住了,良久,回神道:“你们苍驰有没有双生子的传言?”
云卿表示纳闷:“什么传言?”像是又想起来道:“你是说双生者纯瞳异瞳的传言?我们苍驰没有。”
严华不知为何瞬间觉得安心,她已经被那神叨叨的东西害的够惨了,她并不想别人也去尝试一遍。
他们回到重王府时,原本被堵在街上的苏衍已经回来了,正一派悠闲的躺在严华凉棚的躺椅上,手边还有婢女正帮他剥着葡萄。
云卿走上前去踢了踢他的脚,淡淡道:“我有话跟你说。”
原本正惬意的苏衍睁眼看了看两人,见他们什么都没说就直往屋里钻,便也就紧赶着跟了上去。
屋里,云卿扶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你那儿有没有毒不死人但又很难解毒的药?”
“你要毒谁?”苏衍靠在门上手里还拿着那盘葡萄,一边往嘴里扔着一边问道,面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太多疑惑或惊讶,显然这样的事儿已经帮着干了不少。
云卿喝了口茶也不瞒着:“苍南王。”
苏衍将手里的盘子放到桌上,找了个椅子坐下:“怎么毒?”
“昨天不是有人告御状吗?似乎多太子恨得不浅。”
严华一听,这还设定了故事背景?她当然知道云卿不可能真让那些女孩儿去,毕竟太过没有保障,若是被发现反倒打草惊蛇,他这么说不过是给苍南王中毒找个理由。
苏衍捉摸了一下,翘着二郎腿问他:“要他躺多久?”
“一个月。”
“这么久?”那人不得废了,想着一个月后脚趴手软的苍南王苏衍不由就是一笑:“可以,大不了我下了毒之后再去给他看看病,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我都让他下不了床。”
“那样最好。”
正说着,一天不见的乌野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其架势应该是跑了不少地方,喘着气冲云卿躬手一拜道:“殿下,你让属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云卿闻言,起身拉着严华边往外走,边走还边说:“我希望明早就听到苍南王病重的消息。”
严华还没来得及回头和苏衍打个招呼就被云卿拖着出了门,乌野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时间已近黄昏,守城门的官兵正准备收拾收拾结束这一天的工作,却不想临了又冲过来一群人。
“大胆,关城门的时间已到,任何人不得出城。”一士兵举着刀挡住来人,说着经久不变的台词。
只见四人头戴斗笠骑在马上,其中一人在身上随便一摸,摸出一块金闪闪的金牌给那官兵一看。那官兵腿上就是一软,‘啪’的跪了下去,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戴斗笠的打断:“别废话,开门。”
官兵也不多问,他也不敢多问,抖着双腿就赶紧去把城门重新开了条供人通行的缝,见几人骑马走远了才重新关上,靠在城门上大喘气:“免死金牌,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会有万能的免死金牌?”
而另一边,刚出城没多远的四人却被另一批人拦了下来。对方也是四人,装扮也和他们一样戴着斗笠看不清长相。
领头的勒住缰绳,看着眼前四人,低吼道:“什么人?还不快给老子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