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深蓝色的眸子已经转变成了血红，死的时候，都瞪的老大。
看到的人皆是目露惊恐，就仿佛地狱来索命的厉鬼。
只是奇怪的是，人们并没有吃她身上找打任何的伤痕。
而富商则更惨，他整个肚子被剖开，同样的死不瞑目。
美人鱼的指甲上则还有暗红色的血痕。
可以想象，她是用指甲将富商的肚子整个剖开的。
想到这一真相，当时在场的人都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夏天愣是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人们猜测，美人鱼一旦离开海域，很可能就会激起怨念，让她从大海的儿女，变成索命的恶鬼。
从此，美人鱼身上也挂上了一条不详的印记。
这件事之后，去找美人鱼下落的航海家的数量骤然减少，更是没有人敢打其他的主意。
人们对美人鱼的研究也就从此停滞了下去。
当初塔桑娜国王也是偶然间得到了宁然这条美人鱼，并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么个不详的例子，加上到了进贡的日子，就进贡给了克里斯，想要讨他欢心。
宁然也就这么到了克里斯的手里。
宁然闻言沉默了下。
她转过身，紫色的眸子平静的看向克里斯。
克里斯忽然心中便升起了一些不悦，他喜欢这双眸子动情时候的样子，喜欢这双眸子狡黠的样子，甚至连算计人他都觉得甚是可爱。
即便那个被算计的人是他。
但是现在，这些情绪似乎都在瞬间被抽离了出去，只剩下一滩平静的死水。
他不喜欢。
他想要看到这双漂亮的眸子更多的不一样的表情。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娜塔莎，我不喜欢。”克里斯微微蹙了蹙眉，沉声道。
宁然不置可否，她才不管他喜不喜欢。
她平静的看着克里斯，沉咛了会轻声道：“克里斯，你忘记了你教过我什么吗？自己想要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克里斯眼神微凝。
在他要开口的瞬间，宁然当先将手指放在他的唇间：“嘘。”
克里斯眼底划过一抹流光，不再开口。
宁然收回手，继续道：“克里斯，我们做个交换吧。我可以告诉你永久化成双腿的方法，但作为交换，你来告诉我，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到别人或者你自己提起过你的家庭，还有你的身手为什么这么好。”
宁然能感觉到她这句话说完的瞬间，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就降下来了，冷意裹挟而来，将她笼罩在其中，似乎是惊怒。
宁然却敏感的感觉到，这惊怒之下还隐藏着一种别样的情绪。
似乎是……害怕。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杀意。
看来八十八的热情度并非是虚高。
只不过……能让克里斯害怕的，究竟是什么？
她提出这个问题，自然是因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越到后面，热情度越是难刷。
她必须要尽可能的多了解他。
克里斯并不像其他的攻略者，他几乎没有弱点，太会隐藏自己。
除了表面上的情绪，和众人都知道的一些东西之外，宁然并不了解他。
这不是个好事。
她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等着机会上门的人，到了困境，自然就应该想办法突破。
只是现在，克里斯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倒是让她真的有了几分好奇。
即便面对强烈的压迫力，即便深处旋涡中心，宁然依旧面不改色。
她直视着克里斯同她如出一辙的紫眸，眼底带上一点挑衅，不复之前的平静：“如何，克里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