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挑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不远处轻微颤动的空气。
好家伙。
她之前知道这熊孩子会是个助攻，没想到助攻来的又快又猝不及防。
白灼也没有想到青鸾这么无状直接。
他提着酒坛的手微微颤动了下，脸上没有分毫的变化，可以骗过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口紧张又快速跳动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道，“凤瑶，你别听青鸾胡说，我……”
他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宁然正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似乎带着点期待。
他喉咙艰涩的动了动，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空间当中的氛围一时之间有些凝滞，只有青鸾这个熊孩子，没心没肺的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叔叔，还童言无忌的道，“哈哈哈，叔叔，我就知道，你脸红了，哈哈哈…”
“不过你若是喜欢我师父，可得赶紧表白才行，我可听说最近东海龙王的的二太子上门求娶我师傅，师父可没有拒绝。”
“叔叔，你……”
小熊孩子终于被某人忍无可忍，直接一个结界将人送回了王母的寝殿。
白灼有些复杂的看向宁然，“凤瑶，青鸾所说的……”
宁然点点头，“是真的。”
“龙轩带着老龙王上来提亲，诚意十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吗。”
“不，不是的，你……”
白灼赶忙急切的道。
宁然看向他，“嗯？”
她略带疑惑的问到。
白灼喉结滚动了下，扯了扯嘴角道，
“可是青璃……”
“对，青璃，你跟在他身后四千多年，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你那么喜欢他，不是吗？”
他像是抓到了一根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口中快速的道。
宁然眼底闪过一抹讽刺。
所以啊，姬凤瑶看到了吗？
所有人都对你的喜欢心知肚明，却又偏偏视而不见。
不过是他们能看到的那个人不是你罢了。
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便付出再多，感动的也不过是自己。
只是，宁然可以容忍他们忽略姬凤瑶的情义，却不能容忍，他们明明知道她的情义，却依旧肆无忌惮的利用。
这不是渣，这是背叛，这是背后捅刀啊。
“青璃？是那位神尊吗？我何曾认识他？”
宁然疑惑的看向白灼，随即笑笑道：“更何况喜欢他”
“他那样的人，我哪里敢喜欢。”
白灼瞳孔猛的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然。
他艰难的道，“凤瑶，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他了吗？”
宁然疑惑的看向他，无奈的道，“我为什么要记得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尊，我不过是个小神，”
“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他呢。”
“白灼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宁然摇摇头道。
“要不你去老君那里看看吧？”
她微微蹙眉，眼底带着担心，和不解，可就是没有闪躲。
她说的是真的，白灼这样想到。
她真的不记得墨青璃了。
他一时间竟然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但不可否认的是，复杂之中，最多的似乎还是喜色。
难怪，难怪，之前在门口看到宁然和墨青璃，他就感觉他们两人之中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原来竟是如此……
他将手中的酒放下，带着歉意道，“抱歉，凤瑶，今日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办，待明日，我再来陪你喝酒。”
宁然讶然的看着他，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就点头道，“嗯，你去吧。”
白灼深深的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宁然一挥手，将酒带回了内殿，随即随手支了一个结界，空气中轻微的波动才算是消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