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南诺跟韩雅打电话说起这件事，韩雅倒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直言要把顾阳娶进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直到后来长大后很多年，蒋非凡沉着英俊的眸子，勾起她的下巴。
“是谁小时候吵着要嫁给我的，嗯？”
“……”
这件事顾阳没多少印象，却总是被蒋非凡这样一本正经的欺负。
“爷爷，明天我跟公司请了假，带顾阳出去玩。”她没说因为秦岩。
“好呀，你这段时间在公司上班，医院公司两头跑，感冒一直也没好，正好趁这段时间养养。”老爷子注意到她的脸色一直不好看。
“这是今年璟城的第一场雪，正好带阳阳去玩玩，听说城西有一些雪地项目，带阳阳我体验一下。”
“也好，免得阳阳老陪着我这个老头子，无聊。”
顾阳抱住老爷子的腿，抬起小脸皱眉。
“陪太爷爷才不无聊，阳阳愿意跟太爷爷玩，太爷爷今天还带阳阳去参加婚礼，阳阳喜欢呢。”
那张小嘴，怪甜的。
老爷子捏捏她的小脸，“就你会说话。”
怎么能不喜欢，想不喜欢都难。
随顾郁琛的性子，断然说不出这些哄人高兴的话来。
“既然这样，那你是跟妈妈去雪地里玩雪，还是陪太爷爷在家啊？”老爷子故意逗她。
这下，顾阳犯了难。
突然，灵机一动，“不然我带太爷爷一起去吧，到时候就能一起玩，太爷爷也高兴呢。”
“你这个小机灵鬼。”老爷子刮刮她的小鼻子，身世宠爱。
“太爷爷年纪大了，玩不了那些危险的东西，回头再把太爷爷的老胳膊老腿摔坏了，你们去玩。”
顾阳哄人的本事很大。
总能让别墅里充满欢声笑语。
听到明天要去玩雪，顾阳兴奋的不得了，南诺哄了半天才哄睡着。
她却迟迟没有睡意。
半夜，她出现在医院病房门外，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没戴围巾，晚上的气温格外低，鼻子冻的通红。
戴文见到她，愣了一下。
之前打电话说今天不会过来，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来。
“夫人，您怎么来了？”
南诺的眼睛红着，像是哭过，“我来看看他。”
戴文一身黑色大衣站着，“嗯，那我先回去。”
“今晚我留下来，麻烦你明天早上把顾阳直接接出来。”
“好。”
戴文离开，南诺进去病房，深夜两点。
医院里静悄悄的，顾郁琛的病房里很暖和。
他躺在病床上，脸型消瘦，脸色苍白。
她关上门，手脚是冰凉的，缩手缩脚脱了羽绒服，直接掀开顾郁琛的被子躺进去。
他身上的温度正好，暖暖的很舒服。
她把冰凉的手脚都放在他身上才觉得暖和一点。
暖和了，全身放松，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微微闭上眼睛，只闻到他身上医院里特有的味道。
他已经很久不吸烟，身上没了淡淡的烟草味。
“顾郁琛，下雪了，你知道吗？”她讷讷开口。
“今年璟城的第一场雪啊，可惜你没看到。”
整个景城都落了雪，画面十分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