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求求顾先生，顾先生一定听你的，只要你张嘴替我们求情，他一定会同意的。”秦致国有些激动。
南诺脸色一变，“求谁都没用。”
顾郁琛被秦以柔害的现在躺在医院里，秦致国还不知道。
现在还妄想着求顾郁琛放过她。
“不会的，诺诺。”秦致国一脸沧桑的看着她，激动的站起来，双手在身前绑着，“你去求顾郁琛，他一定帮忙的，我看的出来，他对跟对别人不一样，你去求他一定听的……”
“诺诺，看在秦家养你十几年的份上，你去帮忙求求顾先生，我们都到这把年纪，经不起折腾，尤其你许姨的身体，现在病着，怕是不好。”
“诺诺……”
“她病了，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南诺突然大吼，声音很大，响彻在整个教务处。
她双眼猩红，冲着血，目光冰冷，像刀子一样杀向秦致国。
看着秦致国像看着陌生人。
“别拿秦家给我的那点恩情说事，我不欠秦家的。”
秦致国被吼愣了，反应过来又顺着南诺说：“是，是，你不欠秦家的，是秦家欠你的，欠你的。”
“诺诺，你就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忙，求求顾先生，放过我们吧。”
秦致国其实没受什么委屈，就是跟许海兰被看管起来，七日三餐供着，不能出屋子。
那种滋味儿并不好受，跟坐监狱没什么区别。
他们想回家，想回那间破房子，老了老了，想生活的舒坦点，没有钱也没关系。
但这么被关着，整日有人看着，都要疯了。
“不用求了。”南诺冷静的看着秦致国，“顾郁琛现在人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女儿秦以柔干的。”
南诺直言。
咣当一声，秦致国忽然坐下，动作太大，身后的一排椅子都倒在地上。
他脸色苍白，眼睛瞪着大大的，空空洞洞的。
灯光亮晃晃的照着，照在他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秦以柔还活着，许海兰说的时候他还不信，看来是真的，给他们送钱的女人就是秦以柔。
他的女儿，还活着。
随即，眼底跳动的光亮又熄灭。
顾郁琛如果现在躺在医院里，秦以柔还能活？
这么想着，浑身起了一层战栗，密密麻麻的洗遍全身，全身的寒毛都立起来。
“诺诺，以柔她是不是……”
“我不知道，别问我。”南诺知道他想问什么，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现在更加难看。
“……”秦致国沉默。
如果秦以柔活不成，他们也……
身上起了层层颤栗，前所未有的害怕，比秦家破败更害怕，老了老了，身首异处，就算死了也没人知道。
他这一辈子，孩子们个个离他而去，没想到老了还是个这种结局。
不可以，不可以啊。
南诺把兜里的银行卡掏出来，放在桌面上。
“这张卡，是秦岩给你们的。”语气清淡道，她脸上很快恢复平静。
秦致国登时怔住，一张脸上写着不敢置信，看了看银行卡，抬起头来，诧异的目光看着南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