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请假让她来陪我，这下好了，被你气走了。”
“蒋非凡，你到底做什么了？阳阳那么好的性子，都被你惹生气。你陪我干女儿，你陪我的阳阳。”
蒋非凡没说话，把一整支烟抽完，打算回房间。
韩雅在背后气的跳脚，“蒋非凡，你不说清楚别想走，你怎么惹阳阳生气的？”
蒋非凡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转过头来看着韩雅两秒，才开口。
“妈，把她一直留在蒋家好不好？”
“……”
韩雅愣住，没反应过来。
这话什么意思？
蒋非凡已经进了房间关了门，韩雅讷讷的开口，“好是好，不过你这话什么意思？臭小子，有话也不说清楚……”
顾阳昨晚没睡好，早上起的又早，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才醒，顾宅已经掌了灯，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眼睛有点睁不开。
这一觉睡得，醒来恍如隔世，脑子一转，忽然想起白天蒋非凡吻她。
脸立马红了，立刻用被子盖竹头，心跳加速，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
疯子，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蒋非凡十年没回来，他们的关系足够陌生，说亲近也仅限于五岁之前，蒋非凡突如其来的吻她，把她吓着了。
那是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她连男朋友都没有，手都没牵过。
眼睛肿着，躺在床上不想下楼，手机忽然响了，吓她一跳。
看了一眼电话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干妈。”才睡醒，声音有些哑。
“阳阳，你还好吧？”
韩雅想了很久才打这个电话的，她也不知道蒋非凡怎么惹的顾阳，问他也不说，顾阳有多生气，她该怎么劝。
蒋非凡是她儿子，她不想因为蒋非凡影响他们母女的感情。
这一犹豫，就到了傍晚。
顾阳一僵，头皮发麻。
蒋非凡把吻她的事跟干妈说了？
她坐起来，咬了咬唇，“干妈，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蒋非凡那个混账小子，我一定替你收拾他，我收拾不了就让你蒋爸收拾。”
“……”顾阳没说话。
打他一顿才好。
见她不说话，韩雅又问，“阳阳，别管蒋非凡，明天周日，干妈知道一家新开的茶餐厅，味道特别正宗，我带你去尝尝。”
“不用了干妈。”顾阳赶紧拒绝，“我明天得写作业，没时间出去。”
“就一会儿，中午我让非凡去接你。”
“不用。”顾阳直接拒绝，一听到蒋非凡的名字就炸毛。
“那不用他，我去接你行不行？”
“干妈，下次吧，明天下午约了同学一起打羽毛球。”
韩雅失望，“那好吧，下周……”
韩雅手里一空，电话被抢走。
“还生气吗？嗯？”
一道清冽的男声传过来，低沉，沙哑，顾阳握着电话慕的一僵。
是蒋非凡。
顾阳手里一慌，挂断电话。
“嘟嘟嘟——”
蒋非凡皱眉看着挂断的电话，连她的声都没听到，心头一紧。
拿起手机重拨回去。
挂断。
重拨。
再挂断。
蒋非凡的脸色很不好看。
韩雅过来抢回自己手机，“干什么你，好端端的我干女儿被你惹生气了，回头连我电话也不接，我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