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诺眼睛一亮，“真的？”
“看你今天乖，我心情不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了。”他勾着唇，意犹未尽。
南诺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亲生父亲是谁？”她坐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直接问道。
“南道年。”
“你骗我。”
“是事实。”
“……”南诺摇摇头，“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一个工地事故，意外；一个郁郁寡欢，抑郁不得终死的。”顾郁琛回答的很干脆。
“不，你骗我。”南诺摇头，“秦以柔不是这么说的。”
她能断定，那种情况下的秦以柔，说的都是实话，是真话。
“医院的诊断证明和警局的备案都在，你难道不相信专业的，相信秦以柔？”顾郁琛沉稳淡定的声音，“没记错的话，秦以柔比你大不了多少，你进秦家门的时候已经六岁，你指望她知道的比你更清楚？嗯？”
“当时不跟你说这些，你怎么上钩？你这爱随便相信人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嗯？”
顾郁琛言之凿凿，沉稳平静的语气压着她狂跳不止的心，噗通噗通乱的不行。
乱了，她彻底乱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扑向秦以柔？为什么要阻止她说下去？”她想起当时顾郁琛扑向秦以柔时的奋不顾身。
几乎想都没想的直接扑过去。
也顾不上她手里的刀子。
这怎么能是顾郁琛干的事？
顾郁琛勾起唇角，笑了笑，伸出手拍拍她不明白的小脸。
“我怕，你那么容易受骗，相信她说的话。其实我没给她准备钱和飞机票，她也走不了，所以我们之间，必须有个了断，不是她死就是我死，我把程度做到最低。
只是运气不好，扎的位置不对。”
他云淡风轻的说完，“现在明白了？”
“……”半天，南诺愣着，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好像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怎么就都不是了？
她不是私生子，就是南道年的女儿？
秦致国又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把她带回家抚养，母亲为什么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他？
“如果你非要扯什么联系，我想你大概不爱听。”顾郁琛卖关子。
南诺当时来了兴趣，双手紧紧抓着顾郁琛的衣服，“愿意，我愿意听。”
一定有联系，她做好了准备，什么结果都能接受。
“我查到，当时你父亲在秦致国的工地出事，作为总工程师的他，应该得到很多赔偿金，以来安抚你和你母亲未来一辈子的生活，可惜……没有。”
“这笔钱，进入秦家账户，加上后来你母亲的死，大概是秦致国心理过意不去，把你接回秦家抚养。”
顾郁琛语气依旧平静，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目光盯着南诺脸上的表情变化。
南诺抓着顾郁琛衣服的手，紧了又紧，然后才松开。
“所以，我父亲的赔偿款，被秦致国和秦家侵吞了？”
“是巨额……赔偿款。”顾郁琛更正。
南诺的双手颓然的放在床上，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