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吃完再去还是叫非凡少爷也进来一同吃？我看非凡少爷的车好像到了。”陈管家看了一眼院子里。
这么早吗？
明明还不到九点来着。
她也向院子里看了一眼，果然停着一辆黑色法拉利，黑色很低调，却也很惹眼。
大概不想催她，坐在车上没下来。
顾阳不想让蒋非凡等，好像她多懒似的。
“陈妈，我不吃了。”她提起桌上的糕点要走。
“小姐，不吃早饭怎么行？带个鸡蛋，路上吃。”陈管家把水煮蛋塞过来给顾阳一只。
陈管家做的水煮蛋最好吃，火候温度都控制的很好，陈管家记得她爱吃。
小小的一个，暖暖的揣在手心里。
她自以为穿的够多，一出门被冷冷的空气打了个趔趄，头低了低埋在厚实实的围巾里，盖住小半张脸，快速向黑色法拉利走过去。
顾阳走向蒋非凡的车子，蒋非凡正一手插兜，靠在一旁车身上抽烟，雾水在他头发上结了一层水雾，抽烟的动作看起来很娴熟。
看到她走出来，蒋非凡眼睛微微眯起，把烟掐灭了，转过去给她打开车门。
顾阳钻进车里。
车里暖气开得足，缩着的身子顿时舒展开。
她怕冷，而璟城的冬天很冷，今年尤其冷，现在已经春天，春装早早备好还没穿过。
蒋非凡也上了车，关上车门。杜绝外面的冷空气。
“冷？”
蒋非凡看她缩成一个，小小的一团，巴掌大的小脸缩进宽大的围巾里，几乎看不见，只露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很长，浅浅的带着一层水雾。
今天她穿乳白色大衣，粉糯糯的，像个糯米团子。
带着红亮色的围巾，衬着小脸气色好，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
他抬手，停在她头上方，终于没落下去。
“嗯。”顾阳闷闷的应声，打了个喷嚏，“你来的真早。”
“打扰你睡觉了？”蒋非凡问。
车子已经开出顾家大门，拐了弯顺着唯一的路行驶。
他记得她爱睡懒觉来着。
车子开得不快，能见度不高，道路两旁的树枝上都挂着白霜，沉甸甸的，仿佛就等着一阵风吹过来，眼前就都清明开朗起来。
顾阳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远处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我早起了。”她撇撇嘴，说的是事实。
“早起做饼干？”蒋非凡语气微扬，心情不错。
顾阳一上车，他就闻到奶香味，浓浓郁郁的，从她手里的口袋里传出来。
似乎还冒着热气，新鲜出炉的。
“是做给干妈吃的！”顾阳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顺便抓紧饼干袋子，语气有点急，声音有点大。
她说完，空气好像被摁下暂停键一样。
安静！
只听得见车子行驶在路上的声音。
空气陷入沉默，十几秒钟后，蒋非凡才侧头看了她一眼，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很懒散悠闲的开口，“我没说是做给我吃的。”
“……”
顾阳脸爆红，从额头到脖子，红了个彻底。
她扭头看窗外，不看蒋非凡。
呼呼——
犯什么病？为什么反应这么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