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卿歌掀开了石板,里面有一个檀木盒子,还用了两个锁把它锁住。
她看了看手里锁的严严实实的盒子,把它递到了风离夜的面前:“打开。”
这命令的语气,非常得心应手了。
“你真是越发的不客气了。”风离夜虽口上吐槽,但手里的动作也没停,稍微一动就把那些锁链给破坏了。
“大哥厉害。”朝卿歌毫无诚意的夸了他,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箱子。
那里面有几封书信,朝卿歌一一看完之后,脸黑了三度。
“怎么,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风离夜拿过几页看了一下,挑眉,还蛮惊喜的。
真是没想到,这个陈松不单单是二王爷的安排在七王府的奸细,背地里还帮二王爷做了这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
私设炮房,跟官员勾结,私相授受,贪污赈灾的银两,每一桩每一件,都被陈松记录在案。
“那个垃圾!”朝卿歌越看越来气,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看上去是很暴躁了。
风离夜倒是很淡定,他甚至有点不能理解朝卿歌的暴躁,问:“这么大脾气?”
“那当然,这些罪证,桩桩件件都是大罪,陈松只是一个办事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详细的记录,这说明二王爷极有就可能一早就知道了这个人不可信,故意泄露给他的!”
风离夜佯装不懂的问:“为什么会故意泄露?”
朝卿歌咬牙,“这不是废话吗!陈松是七王府的管家,将来这些事要是暴露了,他就能将这个锅推给王爷!整个七王府就是他二王爷的替罪羊!谁都跑不了!”
该说真不愧是凤羽国的二王爷吗?
这环环相扣的,真是厉害啊!
要不是风离夜让她管家,朝卿歌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陷在这么一个阴谋里!
“殿下,你这个垃圾!”朝卿歌开口骂道。
风离夜觉得很无辜,明明是被算计的是他,为什么朝卿歌还要骂他?
他虽然不知道垃圾是什么,但也能意会出来,这个词就不是个好词。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风离夜对朝卿歌的期待很大, 他早就已经不惊讶为什么朝卿歌能看出背后的阴谋了。
就算下一秒朝卿歌当上了皇帝,他也不会惊讶。
朝卿歌比所有人都有才能。
“王爷!”情绪激动的朝卿歌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不断的摇晃他的肩膀,恨铁不成钢的喊,“人家都已经欺负到你的家门口了,你居然还能忍!你快给我醒醒,二王爷早就想除掉你了,你再这么下去,我们的狗命全得完!”
风离夜:……
你冷静一点,不要把自己和狗相提并论。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今天的收获对风离夜来说其实也是蛮意外的,他手里有太子的各种黑点,这些事他早就让人调查清楚了,但是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奸诈的太子居然想让他做替罪羊。
他对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没有兴趣,但是你先要来搞我,就是你不对了。
朝卿歌单手握拳,做宣誓状的说:“当然是要反击了,从现在开始,二王爷就是我一辈子的敌人,妄想来打扰我平静生活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风离夜沉默了。
还以为朝卿歌是因为二王爷算计他才会这么生气,原来她愤怒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二王爷想要打乱她平静的生活。
凡是阻碍朝卿歌安静养老的都应该去死!
由此可见,朝卿歌对混吃等死是有多执着了。
不平静的夜晚就这么过去,第二天朝卿歌醒过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的是一张大被子。
迷迷糊糊中她想起来,昨天晚上他们去偷东西之后,风离夜就带她回来了。
朝卿歌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时间似乎还很早。
她在床上又滚了一圈,想着昨天晚上看到的东西,顿时就睡不着了。
她没有睡不着还赖在床上的习惯,从床上起来,换好了衣服,简单梳洗之后就出去了。
清晨的阳光正好,朝卿歌走出房门,闻着清香的空气,赶走了昨天留下的烦躁。
朝卿歌正犯懵,只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拧眉,从门外喊了一个人进来,问:“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么吵?”
“回小姐的话,陈管家的女儿过来闹了,他现在正在处理呢!”
七王府门口沸沸扬扬,向来冷清的门庭因为这一场闹剧,门口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我说了,这是姑娘给我的,不是我偷的!”清水被人压在七王府的门口,怒气冲冲的对着陈松说。
她大声,陈松可比她更大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清水,脸上写满了鄙夷:“不可能,贵客还能看得上你?我可是七王府的大管家,清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跟你娘一样,妄想用这块东西获得侧妃的垂帘?不可能!”
“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我是你爹,我知道你是什么人!”陈管家在门口,死活都不让清水进去。
清水呸了一声,咬着牙说:“你还知道你是我爹呢?你背信弃义,有了美人就忘了我娘,要不是你抛弃了我们母子,妹妹现在怎么可能是痴呆!”
“你还有脸说你是我爹?你想当我爹还得问我同不同意呢!我要见那位姑娘!”
陈松头上的青筋在跳动,他两天前被朝卿歌罚跪在门口一个晚上不准动,他本来心里就来气呢,今天早上又看到清水在门口,拿着朝卿歌的信物说要来找他,朝卿歌现在就是陈松的仇人。
朝卿歌不让陈松好过,陈松也不会让朝卿歌好过!
想要换婢女好除去他的眼线,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儿,绝对不可以!
谁知道他之前那个妻子有没有在清水面前说自己的黑料,清水要是跟朝卿歌说点什么,他这份肥差可就完了!
所以陈松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清水进去的。
他看着周围人投射给他的一样目光,心里突然慌了一下,连忙开口,故意卖惨。